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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女n要活命

作者:九月幸运星 | 分类: | 字数:37万

第一百零九章

书名:炮灰女n要活命 作者:九月幸运星 字数:4184 更新时间:2024-10-27 02:37:36

袁清浅回了神,与许子深对视,刚要张口说自己愿意,只堪堪说出了一个我,就被一道强光晃了眼,在睁眼时,袁清浅还是作为一个孤魂在许子深的身旁,手上还维持着想要抚平许子深眉眼间褶皱的姿势。

而许子深也刚好在这时睁开了眼,眉宇间全是懊恼,刚刚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听见袁清浅的回答了。

许子深面色不善的看着这个时候打断自己梦境的清河长老,清河长老还浑然不觉得说着“可算把你叫醒了,这都什么时辰了,二脉主都等你半天了。”

清河长老等了一会也没见许子深起身,径直走进来看着许子深脸色铁青,看着自己的目光恨不能将自己吃了,还有些纳闷“怎么了?”

许子深凉凉的看了清河长老一眼没说话,起身收拾自己。

清河长老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有些尴尬的嘀咕道“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有起床气?”

袁清浅看着面前的一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这可真是,连梦里都没能说出自己的心意,除了能感叹一句天意弄人之外,竟不知要说些什么好。

许子深收拾好了自己,转而带着袁清浅出了门,周元培正等在屋门外,看着许子深身旁的袁清浅皱了皱眉头,说道“子深,你真的要带着清浅,此去路途虽说算不得太远,可.....”

没等周元培说完,许子深淡定的推着袁清浅向外走,回道“不劳烦师兄费心,我带着清浅不会耽误事情,请师兄放心。”

许子深固执的要命,周元培张了张口,还是选择了沉默,他说什么都没用,还是不浪费那个口舌。

周元培原本以为,以袁清浅的身体状况,许子深会带一辆马车随性,却只见许子深牵了匹白马,一手抱着袁清浅一手握着缰绳,翻身上去了,丝毫没犹豫。

许子深环着袁清浅的身子,一行人没在耽搁,急速离去,身为魂魄的袁清浅百无聊赖的跟在这后头,一行人的速度越快,她内心就越慌乱。

昨夜进了许子深的梦境,自己便更加舍不得离开许子深的身旁,也知道自己这荆州一行,哪怕就是自己不想遇见那九头鸟都不大可能。

袁清浅现在只希望时间能过的慢一点,能在路上耽搁的时间长一些,自己能与许子深多相处一段时间,而与此同时更加渴望夜晚的到来,还想要到许子深的梦境中再走一遭。

一行人快马加鞭,中途并未停歇,只盼着早日到了荆州,直到晌午十分才临时找个了附近的镇子落了脚,找了间饭馆修整一番,然后在赶路。

周元培坐在许子深的左手边,落座后一直盯着许子深瞧,也不说话,好半响许子深才转头看着自己的二师兄,开口问道“师兄为何一直看着我?”

“你不对劲。”周元培摇头道。

许子深不以为意“我有什么不对劲?”

周元培看着许子深啧了一声,面上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道:“跟师兄说一说,昨夜发生什么事了?”

许子深瞥了他一眼“能发生什么?”

周元培抬手摸了摸下巴,“休要瞒我,今早开始你就反常,平日一向守时的三脉主居然破天荒的睡过了头”周元培打量着许子深,又道“不仅仅是睡过了头,刚出门时还摆着一张臭脸,语气又硬,一副心情不佳的模样,可这赶了一上午的路,我们平日冰冰冷冷的许子深居然自己偷偷笑了好几次,这还不够反常?来与师兄说一说,发生了什么事值得你许脉主自己偷偷乐了?”

“你骑马赶路还看着我?”许子深有些无语,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好。

“呦,师弟居然没反驳我,看来是真的有事了。”周元培一副玩笑的神色,“来与师兄说一说,分享一下你的喜悦,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说是不是?”

许子深看了看坐在推椅上的袁清浅,唇角带笑,缺不说话。

周元培看着许子深的目光,眨了眨眼,凑到许子深的耳边悄声到“你不是对清浅做了什么吧?”

许子深一副看弱智儿童的目光看着周元培,说道“师兄想知道?”

周元培一刻不迟疑的麻利点头,他是真的好奇,昨日许子深找他商议下山的事的时候,还是与往常无二,怎么过了一晚,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许子深有些坏心眼的朝着周元培招了招手,示意他附耳过来,果然下一秒周元培就将自己的耳朵凑了过去。

许子深嘴角的弧度慢慢变大,靠着周元培悄声说道“昨天晚上,我从第二脉回山的时候,然后...我...就...不...告诉你。”说完许子深立马将头转开,低低的笑了出来。

周元培开始还认真的听着,最后意识到自己被耍了,转脸看着许子深笑的肩膀一抖一抖的,半响来了句“你小子。”

坐在桌上的几人不知道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只见两个人刚刚还凑在一起说悄悄话,这一会就一个笑一个怒的了,有些茫然的望着两人,筷子都停了。

第一百零九章

许子深见着大家都不动了,摆摆手示意没事,“你们吃你们吃。”

周元培气的哼了一声,再不理会许子深,安静的吃饭了。

吃过了饭又休息了一会,众人又赶紧上路了,谁也不知道荆州的情形,都盼着能早些到了,路上的时间能赶则赶。

到了傍晚的时候,几个找了个客栈落了脚,一日不停地赶路,在实诚的身子一日折腾下来也有些乏了,吃过了饭就早早的回了屋歇息。

许子深本想着将袁清浅安置在自己屋子里,让周元培拦了,外人看着指不定要怎么说先不论,许子深毕竟也赶了一天的路,周元培怕他在床头凑合一夜身子这么折腾下去到了荆州也累垮了,劝着许子深将袁清浅单独安置了一间屋子。

许子深虽说听了劝,将袁清浅单独安置着,虽然就在自己旁边,还是不放心的将屋子的里里外外都设上了结界。

(2)

这次陈芝也跟了过来,是许子深找边琬忻说这事的时候边琬忻求的,说是陈芝也不小了总不能一直呆在第三脉始终不下山,再这次同行者又不少,陈芝也比以前进步了不少,应当没事,许子深想了想也就同意了。

还是边琬忻趁着夜色去了弟子房告知了陈芝此事,这次许子深的三个徒弟都下了山,连带着松月一块,说是女子之间相互有个照应,许子深也都应了。

嘱咐清河长老有事传信与他,若是有其他事务,酌情看着派门下的哪位弟子去处理,实在没可用人手可去找景知协商,这才带着一行人离开了第三脉。

匆匆忙忙赶了一天的路,许子深叫了小儿大了些热水上来给,这气候还不算暖,人身上就算穿的厚在寒风中也并不觉得暖,直到进了这热汤中泡着,身上的热意才一点点涌上来。

一路上他拥着袁清浅,也怕小姑娘冻着,始终耗着自身灵力给人暖着,却没管自己,路途颠簸不说,这灵力损耗对于自己也是不小,整个人更是疲惫。

许子深沐浴完,刚刚穿好了衣裳,门口便传来了咚咚咚的敲门声,开了门看见门口站着的陈芝,陈芝看着许子深的眼神还有些闪躲,却却的叫了声“师傅。”

许子深嗯了一声转身回了屋内坐下,看着仍然对自己有些许惧意的陈芝,想来是自己那一夜说的话有些重了,毕竟陈芝也是个不大的小女孩,正想着安慰一下陈芝,却听到陈芝开口说道“我刚刚想去看一看小师叔,可有师傅布下的结界,我进不去,所以才来叨扰师傅,想来能不能麻烦师傅让我进去看一看?”陈芝的声音很小,越说声音越小,最后都快让人听不清。

许子深愣了愣,说道“自然可以,你去看你小师叔我自然没有拦着的道理。”

陈芝这才松了一口气,犹豫着又开了口“那能不能劳烦师傅等下让我进去的时间长一些,我想小师叔也在马背上一天,那个,我想帮小师叔....”陈芝有些说不下去,对着她自己的师傅,真的不是像对着自己小师叔那般随意,都是女子互相之前也没什么禁忌。

许子深反应了一会才明白陈芝的欲言又止说的是什么意思,暗自恼怒自己考虑不周,应道“还是芝儿心细想的周全,此事就麻烦芝儿了。”

陈芝这才敢看像许子深的目光,不在躲闪,回道“不麻烦不麻烦,此事本就是芝儿应该做的。”

袁清浅一直昏着不醒,这一年多都是陈芝帮着许子深照顾着袁清浅,沐浴之事一直都是陈芝经手,许子深身为男子,对袁清浅的情谊在怎么深重毕竟两个人也没成亲,很多事都不方便,也一直依靠着陈芝。

许子深也有些恼自己,自己光想着将袁清浅呆在身边照顾着,却一直没想到这件事他必须要假手于人,要不是边琬忻要带着陈芝,这还真不是太好办,只怪自己粗心大意,考虑不周,对陈芝也存了几分感激的心思。

许子深在没犹豫,找了小二又要了一桶热水放在袁清浅房间,撤了自己的结界,与陈芝进去了,对着陈芝说道“那我就出去了,浅浅就拜托你了。”想着自己身为男子,又实在不方便在门口,嘱咐道“我就在房间里,我出去后会在门外设着结界,你若出来敲墙三声,我会将结界撤走。”

哪怕自己就住在旁边,许子深还是不放心,对袁清浅安全的担忧似乎是成了习惯,自己只要见不着人,就一定要用禁制护着,才能安心。

陈芝点点头应了声,许子深便离开了。

陈芝便一件一件的解开袁清浅的衣衫,后又将人抱到木桶内坐好,给让袁清浅泡着解一解身上的疲乏,虽然袁清浅现在没有感觉,可她就是觉得,这样做能让袁清浅感觉舒服一些。

陈芝就站在袁清浅放身后,怕她滑落,轻轻的用毛巾沾着热水,给袁清浅擦拭,嘴里念叨着“浅浅,你若再沉一些,我可就抱不动了,到时候,你可就泡不了热水了,到那会你可别怪我。”

袁清浅安静的坐着并不答话。

陈芝顿了顿,又道“小师叔,你睡得够久了,也该醒过来了,我们这么多人都在这等着你,你心肠最软,怎么能舍得让我们等这么久呢?”

陈芝的手指穿过袁清浅乌黑浓密的头发,一下下的顺着“说好了带着我一起下山一起玩的,我们现在好不容易下了山,你什么时候带着我四处转一转?”

安静了半响,只能听见陈芝拨弄的水声在空旷的房间中响起,陈芝缓缓道“师傅说的对,浅浅,是我错了”陈芝顿了顿“是我对你没了信心做了错事,你知道了我的所作所为一定会伤心的吧?没准还会生我的气。”陈芝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可就算你生气,再给我一次我想我当时还是会邀请琬忻姐过来,浅浅,你就这么睡着,不管不顾,我们一天天的盼着,你却总也不醒,浅浅,你知道我们多想你么?”陈芝的声音带着一丝丝的难过“尤其是师傅,他心里的苦一点也不愿意说给别人听,什么事都自己憋着,师傅面上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好像你怎么样他都能接受,可我能感觉得到,他内心多渴望你能睁开眼。”

陈芝不断的叹气,语气沉重“浅浅,我看着师傅一天比一天沉默,在浮梦园呆着不肯出门,什么事都不放在心上,我真的很难过,琬忻姐是除你之外与师傅最亲近的人了,我原以为,琬忻姐过来师傅多少会好受一些,可我错了,我也未曾料到,在师傅的心中,你是谁也比不上的。”

陈芝轻轻摸了摸袁清浅柔软的发顶,说道“浅浅,睁开眼在看一看我们,看一看师傅,看一看你这个世界好不好?当初你在弥陀镇硬撑着为自己留下一线生机,你该是也不想放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