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收到短消息的时候正从浴室洗澡出来。

她坐在沙发上擦拭着头发，拿起茶几上还亮着屏幕的手机，划开……

‘下午一点到我办公室来签约。’

即便这条短消息发不出声音，即便是隔着屏幕，安歌也能感受的到那冰冷、自大的语气。

刚将擦头发的毛巾放下，手机便‘噔’地一声又响了。

安歌低头去看，竟是何止又补了一条……

‘我的手机号码，存上。’

她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定是被什么怪物所占据了，何止不过是发短信而已，她脑子中怎么总是能听见他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呢？

比如说这句话，他就一定是以一种极度自恋，并且不可抗拒的语气说的。

安歌拍了拍自己的额头，抬眼看到上面的手机号码不由得努了努嘴巴……

这种所谓狂拽炫酷吊炸天的手机号码恐怕也只有何止才能有，看一眼便就记住了，需要存吗？

心中虽然这样想着，却还是一脸乖巧地选择了存储，姓名：何总。

方笙坐在樊似锦的办公室中，百无聊赖地玩着一款自己代言的智障游戏。

果然心里有事什么都不能做，就连如此智障的游戏都是玩不好的。

一阵恼怒，关掉手机屏幕将手机摔在樊似锦的办公桌上，一只手支撑着头部，按了按太阳穴……

此时的樊似锦正接着内线电话，答应了几声后说道：“好，我知道了，谢谢你。”

“樊姐怎么样，打听到了吗？”

方笙还是一副疲态，紧闭着双眼，连说话的声音都显得有气无力。

只见樊似锦正了正神色看着对面的方笙，面无表情地说：“不是很好办。”

方笙睁开双眼皱了皱眉。她最讨厌卖关子了，但樊似锦还偏偏总是跟她卖关子。

“不好办是什么意思？”

叹息了一声，樊似锦身子放松地靠在了椅背上：“昨天和三少在大堂暧昧的女人叫安歌。看起来的确够低调，她的身份根本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但凭她是什么身份，难道还能比的过我？樊姐，别卖关子了，说吧。”

方笙说着，已经一扫方才的疲倦神色。

樊似锦眯了眯眼眸，她当初就是看上了方笙这种与生俱来的自信所以才愿意动用一切资源去捧她。只是如今这自信……不知用的还对不对了。

“她是孤儿，但从小便受南都集团董事长南占天的资助。论起相貌、礼仪、学历她皆是上乘，公司这些看似风光无限的明星在内涵方面跟人家根本没有可比性。包括你。”

她不客气地说着，从烟盒中抽出一支烟，点燃，十分自得地吸了一口。

只见方笙冷哼了一声，也从樊似锦的烟盒中拿出一支烟为自己点燃，吸了一口，感觉胸口舒畅多了。

“我当她有多大的本事呢，也不过如此。”

这种人她不知道已经踩下去了多少个，多安歌一个不多，少安歌一个也不少。

樊似锦弹了烟灰后却是抬眸冷笑了一声：“不过如此？方笙，自信是好事，但有时候太过自信了，是会适得其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