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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羊不好惹

作者:曲长缨 | 分类: | 字数:69.8万

第126章 茯瑶和江净子

书名:小羊不好惹 作者:曲长缨 字数:4160 更新时间:2024-11-08 03:15:22

“怎么突然说这些话?”阮绵绵猝不及防地被初生亲了一口,羞红了脸。

“现在的小年轻真是不分场合。”江净子撇嘴,想他还是孤家寡人,连座位都没有,怎么做人的差别这么大呢?

“现在也该是用晚膳的时候了,你们就留下来住一晚再走吧。至于你,哪来的回哪去。”见初生态度如此,茯瑶也知道不可能从他身上得到什么情报了,而且从上次和这次,他对阮绵绵的态度来看,确实没什么破绽,应该不是他们的敌人,至少,现在不是。

茯瑶将她手旁的那个香炉扭动了一下,密室震动一来,不一会,他们又重新回到了大殿里,芙蓉已经在一旁候着了。

“小,小茯茯,你就不能让我也住一晚上吗?这里离龙啸城可是有几百里地啊!”江净子脸色有点难看,要知道他已经连续十几个时辰没有休息了。

“是啊。我们都是被江大师拉过来的,如果没有江大师,明天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回去了。”阮绵绵看到江净子的脸色也有点于心不忍,虽然她并不清楚茯瑶和江净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但是看茯瑶的态度还不至于是恨江净子,而且之前的关系应该很好,不然也不会让江净子进入密室了。

“而且,因为之前发生了一点事情,我们两个的灵力都还没有完全恢复,如果让我们两个自己回龙啸城的话可能会花很多时间呢。那我们的同伴会很着急的,出来的时候着急,也没有跟他们说一声。这可怎么办是好呀?”阮绵绵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

茯瑶沉吟了一会,抬起纤纤素手,指向一个方向。“最角落的那间房间。要是让我知道你敢靠近我的房间,我就戳瞎你的眼睛。”

“咚!”听到茯瑶松口允许他住在茯瑶庄,江净子脸上刚咧开一朵花就倒在了地上。

距离江净子最近的阮绵绵和初生还没有反应过来,茯瑶就已经从她的椅子上蹿起,落在了江净子的身边。

“怎么回事?他怎么了?”茯瑶的手探上江净子的脉搏,发现脉搏一切正常但是灵力回路中却是一片虚空。“就算他用灵力奔跑了几百里路,以他的实力也不至于整个灵力回路都空了啊。”

“呃...其实,他应该不止跑了几百里,加起来应该有上千里了吧。因为他是发现茯瑶姐姐您仍然设置着迷障,他找不到进茯瑶庄的路之后才回来找的我们。这样算来,至少也跑了三趟了。”

听了阮绵绵的话,茯瑶有些动容,面纱下的她咬了咬唇,命令道:“芙蓉,扔他去药池。”

“药池?可是,可是那不是在庄主您的院子里吗?让这登徒子进去不太好吧?庄主您可不要一时心软啊。”芙蓉听到茯瑶的命令有些吃惊,双手相互绞着,显然非常不愿意执行茯瑶的这个命令。

“庄主您可别忘了,当初就是这个登徒子偷看了您的身体,然后嫌弃你的脸上的黑疮,一逃就是几十年!现在指不定就是知道了庄主您脸上的黑疮好了,想要回来讨好您呢。”

芙蓉看着也不过三十出头的样子,但她已经跟在茯瑶身边将近五十年了,她的灵力虽然还没有到达能够让她驻颜的程度,但茯瑶庄的灵草药有延缓衰老,紧致皮肤的灵丹妙药,加上她本身的灵力修为,显得比她实际年龄年轻二十多岁并不是难事。倒不如说,整个茯瑶庄的女人看起来都比她们的实际年龄要小得多。

她可不会忘记,她的庄主在得知这个渣男不愿负责任之后,将自己关在屋里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不吃不喝不睡,直到灵力再也无法维持身体的基本需求,晕了过去才暂时结束了这场闹剧。

从那以后,庄主虽然表面正常,但她作为庄主的贴身侍女,她知道茯瑶是喜欢过江净子的,那个时候茯瑶庄还不是现在的茯瑶庄,除去灵力和以往的遭遇,茯瑶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即便曾经被爱情伤过一次,她的内心深处还是对爱情抱有希望的。

江净子就是在这种情况下闯进茯瑶的生活的,他是第一个看见茯瑶的黑疮没有惊吓逃跑也没有嘲笑侮辱的男人,甚至还帮她教训了那些出言侮辱她的人,可是没想到,当他不小心看到了庄主的身体,她要求他负责的时候,他逃跑了,突然音讯全无,一消失就是几十年。

几年前又突然出现,已经变成了名声大噪的灵器大师说想要补偿庄主,可就算庄主心软原谅他,她芙蓉也不会这么轻易就原谅这个伤害庄主的男人。若不是得到庄主的照拂,早就死在当年的那场灭门惨剧里了,茯瑶于她而言就是她最亲近的家人。

“够了,你也说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这人若是死在我们茯瑶庄,那对我们也是一种侮辱。还是,连你也不肯听我的话了?”芙蓉提起当年的事情让茯瑶情绪有些失控,她一直想要放下那件事,她想要很洒脱,就像之前她毫不留情地杀掉那个背叛她的人一样,将江净子也毫不留情地驱逐出自己的心田,可她发现自己还是做不到。

第126章 茯瑶和江净子

他倒下的那一刻,她的心好像空了一块,她就知道自己算是栽在这个臭男人手里了。

“庄主...”芙蓉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打断了,呼噜呼噜地像是小猪仔在吃食一般。

众人寻了寻声音的来源,才发现这声音竟然是江净子的鼻鼾声!敢情他根本不是昏迷,只不过是因为太累了,刚才又松了一口气,结果一下子就睡着了而已。

一时间,大殿中一片寂静,只有江净子的呼噜声在有节奏地响着。

“江净子,你还是去死吧!”随着茯瑶的一声失控的大吼,江净子就被茯瑶拖出了大殿,然后化为了天空一颗最惹人注目的流星,十几秒后,他准确无误地砸进了茯瑶院子里露天的药池里。

用过晚膳后,芙蓉将阮绵绵和初生带到了上回她们居住的那间厢房,同样留下一个铃铛便退下了。

“没想到江净子和茯瑶曾经有过这样一段往事呢,难道江净子不敢来见茯瑶,茯瑶也不想见他,毕竟看了别人的身体结果却不想负责实在是太糟糕了。”刚才在饭桌上,茯瑶卸下了面纱,白嫩细滑的皮肤,精致完美的五官,就连阮绵绵看了都被吸引了,只是她的脸色却一直不太好,是一种感觉被人耍了之后的懊恼和死不承认自己感情的倔强。

“是啊,不是每个男的都像我一样负责的。”初生不要脸地夸了自己一波。

“真不害臊!”阮绵绵朝初生做了一个鬼脸,和初生在一起,她总是能够暂时放下那些烦恼,做回无忧无虑的自己。

“害臊?害臊能让我达到我的目的吗?”初生捏了捏阮绵绵的脸,“溪风知道害臊了吧?他害臊了这么多年,连芘芸的手都没牵到,你说,害臊有什么用?”

“哎呀,你告诉溪风和芘芸我们出来了吗?不然他们又该担心我们了。”提到溪风,阮绵绵才猛然想起她忘记给他们通信了。

“嗯,说了。”初生点点头,“就在刚才。”

“那和没说有什么区别呀!”阮绵绵有些哭笑不得,就算是意念传信,也会受到距离的影响,估计溪风他们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时辰以后了。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想不想看点有趣的?”初生露出一个神秘兮兮的笑容。

“什么有趣的?”阮绵绵问道。

“你看了就知道了。”初生卖了个关子,抱起阮绵绵,用灵术隐去了两人的存在感,然后跳上了屋顶,在屋顶间穿梭着,然后落在了一棵粗壮的大树上,而树下正是茯瑶院子里的药池。

“你要偷看别人洗澡!?”阮绵绵隐隐看见有一个人在药池中泡着,连忙捂住了自己的眼睛,随后又反应过来,她应该捂着初生的眼睛才对。

“这是药池,才没有人要在药池里面洗澡。里面泡着的那个人是江净子。”阮绵绵的小手使劲捂着他的眼睛,她的手软软的,他都舍不得拿开,反正他只靠听的就能了解情况了。

“你就不怕他们发现吗?”虽然知道初生的灵术能让别人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但对方可是江净子和茯瑶啊,就算她曾经帮茯瑶治好了黑疮,但是做这些偷窥的事情要是被人发现了,那好感度可就要败光了。

“没有人能够感知到我们。”初生对自己的灵术倒是非常有信心,不是他自大,而是他对此有过丰富的实战经验,当然了,至于他都用这个灵术干了什么,他暂时还不打算告诉阮绵绵,没有必要徒增她的压力和烦恼。

“小小小小小茯茯茯茯茯茯茯,这这这这水水水有有有有点冷啊。”江净子赤身裸体地泡在药池里,上下齿不停地打颤,就连说话也说不利索了

“就,就不,不能,加,加一下,温吗?”

茯瑶坐在药池旁的石凳上,正优哉游哉地翻看着一本草药书籍。

“不行,对付你这种症状,必须要冷疗才行,不然你就不长记性。”茯瑶抬眼看了一下狼狈的江净子,嘴角带着愉悦的笑容。

“好,好,好吧。那,那,现在,我,我也,让,让你,看光了,我,我们,就,扯,扯平了吧?”看到茯瑶嘴角的笑容,江净子也只能认了,他是可以自己给自己加温,但要是又让茯瑶生气了,倒不如让他冻一冻。

“扯平?江净子,你觉得我们两的事真的可以扯平吗?”茯瑶合上书,看着江净子,语气有些冷洌,“如果你来当上门丈夫,从此改姓茯,然后换我休了你,这样才叫扯平了。”

“我,我,我可以当,当上门,丈夫啊。可,可是,可不可,可以,不,不要,休,休了我。”江净子眼神有些可怜兮兮地盯着茯瑶,加上他本身就泡在池子里,茯瑶站在池边,高度差让他不得不仰望着茯瑶,这样的他就像是路边被抛弃的小狗一样。

看到江净子可怜兮兮的眼神,茯瑶一时语塞。

“江净子,你现在来纠缠我到底有什么意思?当初突然消失的是你,现在突然出现来打扰我生活的又是你。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茯瑶觉得自己的喉咙有些哽塞。

“当,当年,我,我真的不是,故意消失的。我,我是,难言之隐的。”江净子虽然说着自己有难言之隐,但是他却没有解释的打算。

“难言之隐?你每次来都说自己有难言之隐,可你从来都没有解释过。你让我怎么信你?”茯瑶捏紧了手中的书,封面都有些变形了。

“我,我真的,没,没办法说。”江净子又何尝不想解释,只是他答应了那个人不能说,至少目前为止都不能说。

“不说你就继续在这里泡着吧。”茯瑶起身,扔下江净子一个人在这冰冷的药池里泡着,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如果让我知道你自己给池水加热,你就马上给我滚出去。”

“好,好,好吧。泡,泡久了,其,其实还挺,挺暖和的。”江净子又猛地哆嗦了一下,狠狠心把自己头部以下的地方全都浸入了药池。

虽然药池的水是冰冷的,但是药池的疗效却并没有因为温度而受到影响,江净子的灵力正在迅速恢复,有了一点灵力护体,江净子也勉强能够承受这刺骨的寒冷了。

“茯瑶好像也喜欢江净子啊?”同为女生,阮绵绵能感觉到茯瑶复杂的心情,如果茯瑶不喜欢江净子,她说话的时候就不会哽咽,更不会在江净子拒绝解释的时候生气地离开。

“茯瑶喜不喜欢江净子,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江净子的难言之隐是什么。”初生的眼睛依旧被阮绵绵的手捂着,可这并不影响他听清楚茯瑶和江净子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