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出来，狄仁杰对得到的答案很是心痛。李元芳和林正南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毕竟，这种事没有任何一个人愿意看到。

然而，还有一件事，林正南觉得也应该让狄仁杰知道，于是他就把“天宝银号”的怪事给狄仁杰说了一遍。又道：

“赵传臣死的时候，说了三个字，钱在天，我想有没有可能，是在说天宝银号？”

“嗯！”狄仁杰点点头，“你这个推理是有可能成立的，不过还要好好排查一番，这样，让人先去盯着这个天宝银号，再让其他人去看看有没有其他‘天’字开头的钱庄、银号。”

“是！”

林正南答应一声，就出去了。随即叫来杨风和张冶，让张冶去“天宝银号”盯哨，让杨风去找幽州长史，调查城中有没有其他以‘天’开头的钱庄和银号。

……

晚上，林正南和李元芳陪着狄仁杰散心，不知不觉走到了东跨院，

“大人，已经让人查过了，城中以’天’开头的钱庄、银号一共有三家，但有能力运转数百万两白银的只有‘天宝银号’。”林正南给狄仁杰汇报下午安排下来的事。

“嗯，那就让人先盯紧这个‘天宝银号’。”狄仁杰点点头道。

“让张冶去的，这个人的形象气质，以及做事风格，做这种事正好。”林正南回答。

“哈哈哈，浩然啊，这两人都有侠义精神，你可别老这么诋毁别人啊，哈哈。”狄仁杰笑道。

这时，从方谦的房间里传来喝骂声。

“谁允许你进来的？”

“我们是来伺候大人洗漱更衣的。”另一个低身下气的声音传来。

“我不需要你们伺候，出去，都出去，不懂规矩的东西！”

然后就看到一个下人，端着一个脸盆从房间里匆匆走了出来。

“这……这也……”

李元芳看着这一幕，感觉不可思议，想评价几句，却是说不出话来。狄仁杰则是一副沉思状，挥挥手，带着几人离去。

……

夜半时分，一个影子出现在方谦的房间，不知说了些什么。而一条蛇则在院子里爬着，旁边路过一个起夜的杂役，只见这蛇突然飞身而起，一口咬在杂役的脖子上，毒死了杂役。

第二日，狄仁杰带着李元芳和林正南在院子里闲逛，见下人们形色匆匆，便叫来一人问问情况，得知了一个东跨院的杂役被毒蛇咬死的事，

“又是东跨院。”狄仁杰轻声嘀咕了一句。

在下人们抬尸体路过狄仁杰身边的时候，狄仁杰看到了脖子上的蛇咬的痕迹，顿时想起了什么。然后他看着在院子里指挥行动的虎敬晖有些复杂，而此时虎敬晖也发现了狄仁杰等人，便迎了过来，

“大人！”

“嗯！敬晖啊，好好安抚这些下人，给这个杂役的家里送去足够的抚恤，然后带着人好好查一查周围，务必把蛇清理掉。”

“是！大人！”虎敬晖答应一声，又去安排处置了。狄仁杰则带着林正南和李元芳走了。

“大人，这自从方大人住进来以后，这东跨院可真够热闹的啊！”林正南适时的说了一句。

“嗯？”狄仁杰看了林正南一眼，笑着问道：“那你说说怎么一个热闹法？”

“大人你看，首先是下人的问题，方大人的房间成了下人们的禁地，这昨天晚上又发生了死人的事件。要说有蛇的话，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过？”

“哈哈哈，浩然啊，你居然也能想到这点，不错，不错，有进步。”狄仁杰笑着夸奖林正南。然后领着几人，去了东跨院，在东厕的旁边看了看。狄仁杰微微一笑，看得林正南和李元芳不知所以。

时间到了晚上，虎敬晖拿着一条被斩成两截的蛇找到狄仁杰，说是蛇被找到了，狄仁杰肯定了虎敬晖的工作，然后让他好好休息。

“这蛇也算找到了，不用再担心晚上起夜被蛇偷袭了，哈哈哈。”林正南笑到。

狄仁杰看了林正南一眼，道：“浩然啊，你知道什么样的蛇可以从地上弹起，咬到人的脖子吗？”

“这个不知道，大人知道？”

“只有经过训练的蛇才可能做到，而且，敬晖刚刚拿进来的蛇，我要是没有看错的话，正是蝮蛇！”

“那，大人，你的意思是？”林正南一脸惊讶的样子。

“没错，只有这个推论才最有可能，也是最合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