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蛮可汗跟燕国公是一辈子的对手，但两人真正的面对面交手，这却是第一次！

宿命的敌手，都在为了本族群的存亡而战。

燕国公的长枪刁钻轻灵，一次次划破北蛮可汗身上的皮甲，给对方造成或轻或重的伤势。但他也付出了代价，被北蛮可汗重重一棍扫在背上，险些被对方从马背上给砸了下去。

两人的战马交错而过，重又调转马头，再次面对面。

“大德燕国公，你不是本汗的对手，你若现在认输，本汗许你燕国公府长存！”

北蛮可汗望着对面这个一辈子的对手，眼中是少有的敬重。

整个大德朝，他唯一瞧得上眼的便是燕国公。

其他人，纵然是庆正帝，北蛮可汗都没当回事。至于那跟北蛮有往来的魏国公，就跟不被他放在眼里。

大德朝上下，对北蛮有种天然的仇视。

但任何民族，都是良莠不齐。

魏国公府一直跟燕国公府不对付，原因要归结到两家的初代先祖那里。到如今，已经没多少人记得初代燕国公和初代魏国公之间到底是有怎样的恩怨，但这份恩怨却让两家势成水火。

偏偏，有能力调节两家关系的皇室，一直对此乐见其成。

分而治之，帝王御下之道。

皇室所在意的，是保证他们的统治。别的，并非第一时间需要关注的。

而这，也是北蛮可汗瞧不上大德朝皇族的原因之一。

“燕国公府的子弟，从没有投降北蛮之人。”

燕国公呵呵笑着，“可汗如此瞧得起老夫，倒是让老夫受宠若惊。只是，你我之间，势若水火，不可能共存的。”

“大德朝皇帝值得你如此效忠？”

“老夫不为大德朝皇帝，只为我大德朝黎民百姓。”

“冥顽不灵，那就，死吧！”

北蛮可汗面路杀气，“你死之后，倒要看看，那大德朝的百姓，会否记着你燕国公府的付出！”

“只求问心无愧，便死而无憾！”

燕国公又催战马，持枪刺向北蛮可汗。

这一枪，枪出如龙。

这一枪，凝聚了燕国公所有的信念。

这是燕国公人生的最后一次攻击！

北蛮可汗显然没想到燕国公会在这个时候施展这拼死的一枪。

他只来得及侧身，手中的长棍已经来不及将这一枪挑开。

噗！

长枪的枪尖刺穿北蛮可汗的左肩皮甲，去势不止，直到洞穿了对方的左肩，透体而出。

北蛮可汗乃是一尊凶人，被燕国公一枪洞穿肩膀，没有呼痛，而是直接抡起长棍，狠狠地向着燕国公砸了下去。

燕国公稍稍侧头，避开了这砸头的一棍，却被北蛮可汗一棍砸在肩头，顿时肩胛骨碎裂，再也握不住手里的长枪，从马上翻身坠地。

“这一场，终究是我赢了！”

燕国公落地，慢慢站起来，抬头望向已经将自己的长枪从肩头拔出的北蛮可汗，染血的脸上，满是欢喜。

他，如愿重创了北蛮可汗，死且瞑目了！

“大汗！”

“国公爷！”

两方军马眼见各自的主帅都遭受重创，全都发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