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芪甚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肯定是那个宁嬷嬷的手段，不过谭芪知道，这是宁嬷嬷给她报仇呢，一个姑娘家的脸，何其重要，被马蜂给蛰成了猪头，再做点手脚，脸就算是毁了，谭芪相信宁嬷嬷绝不可能只是让窦倩云只是痛一下，多半是要毁了她的容貌，这比要了窦倩云的命还要狠。

不过谭芪可没有多说什么，毕竟对她来说，她现在的这具身体的主人，是真的已经死了，窦倩云害死了一个人，虽然窦倩云的容貌受损，已经不能入高门了，但要有一个好姻缘还是不难的，毕竟窦家的家世那么好，只要低嫁，很容易就可以嫁得很好的，只是看窦倩云，连她这个郡主都在敢欺负，恐怕还真是心气高的很呢。

在回雍王府的时候，谭芪看着宁嬷嬷，目光灼灼，让宁嬷嬷这样一向很是淡定的人，都有些受不住。

“郡主有何疑问，可以直接问奴婢。”

“窦倩云的事情，你干的吧，你是不是把她的脸毁了？”谭芪虽然是疑问，但很明显语气当中是肯定的意思。

宁嬷嬷大惊，月月郡主，之前可是什么都不操心的人，受了委屈也从来不说，都是宁嬷嬷背后帮忙报复回来，一个从来都不过问事情的人，突然询问，这让宁嬷嬷如何不惊讶。

“郡主，奴婢……”宁嬷嬷有些担心，害怕谭芪不愿意沾染这些腌臜事。

宁嬷嬷正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谭芪就已经说了：“干的好，不然她还以为我好欺负呢，看以后她还敢不敢出来耀武扬威了，对了宁嬷嬷，她的脸你有没有下点药什么的，让她成为一个麻子姑娘，哈哈哈哈。”

宁嬷嬷看着自己的小主子，感觉自己好像完全不认识了一样，现在的小主子，虽然忘记了大部分的事情，但却让宁嬷嬷更加的喜欢，因为现在的月月小郡主，更加的鲜活了。

谭芪眨巴着自己的眼睛，看着宁嬷嬷：“嬷嬷，怎么了？”

“哦，没什么，只是觉得现在郡主长大了，不过这些内宅的算计，郡主不需要过问，您是要做大事的人，这些都是内宅女子的伎俩。”宁嬷嬷其实也是有些担心，月月郡主长期生活在内宅，以后会变得跟内宅的女人一样。

谭芪现在是一个皇子，雍王府为了让谭芪将来能有本事掌管这个天下，费劲心机跟窦太师学习，要是谭芪学会的全是内宅的手段，这让雍王府的全部心血都白费了。

“嬷嬷，能不能告诉我，您到底是谁的人？您这样护着我，但对窦家的三小姐却这样不留情，那么您一定不是我母妃的人，您是我父王的人？”谭芪虽然知道宁嬷嬷是保护她的人，但如果连宁嬷嬷是谁的人都不知道，谭芪觉得很不安稳。

“郡主长大了，奴婢也可以放心跟您说以前的事情了，我是先皇后的人，我是先皇后的婢女，当年我还年幼，刚进宫，差点就死了，是先皇后怜悯，我才活了下来，后来我就一直在先皇后的宫中伺候，承蒙先皇后不弃，让我照顾太子，后来先皇后病逝，奴婢就一直把照顾太子的任务当成了奴婢一辈子的使命。

本来一切都是好好的，殿下仁爱，娘娘也很贤惠，可就因为那几个无毛道士胡咧咧，说您和公子恕是会乱国，是奴婢一力促成您成为郡主的，当初接生的那几个人，都是奴婢的人，之后她们已经尽忠了，除了太师王妃，只有奴婢知道您的身份了。”

“原来你是我祖母的人，母妃也不知道我的身份吗？”谭芪有些好奇，一个母亲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孩子的性别。

“不知道，当时王妃因为那预言，已经有些惊慌了，之后听到公子恕出生后，宫里的人就直接把公子恕给带走了，王妃就直接晕死了过去，奴婢就是趁着这个时候，拿了一个女婴去糊弄还剩下的人，等他们都走了，奴婢就把您给换了回来，王妃看到的其实是那个女婴。”

谭芪这时才明白，她就说嘛，那个预言，连堂堂太子都废了，怎么可能还留下她这个小皇子查不清楚，原来是宁嬷嬷早就找人准备好了女婴，不过也幸好之前你宁嬷嬷一直跟在先皇后的身边，手里有不少的人脉，为了替换谭芪，她手里的很多人脉都用完了，那些隐藏的探子，也全都尽忠了，毕竟这件事情太重大了。

能在皇宫中，偷换一个孩子，谭芪觉得宁嬷嬷真的很牛逼，还带着那个女婴顺利的出宫回到了雍王府，之后再把她给还回来。

“那个女婴呢，你杀了她吗？”谭芪知道，那个女婴的存在，其实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但如果要让谭芪杀掉一个无辜的孩子来掩饰她的身份，虽然能理解，但谭芪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

宁嬷嬷摇了摇头：“没有，先皇后是个很贤惠的人，从来就舍不得随意伤人性命，奴婢不会随便杀人的，那些尽忠的奴婢和奴才，都是自愿的，至于顶替您身份的那个女婴，是一位宫妃和侍卫在皇宫中私通生下的孩子，奴婢已经把她送到了一个没有孩子的人家，她被照顾得很好，请郡主放心。”

谭芪的灵魂是一个女的，但身子毕竟是男的，听到宁嬷嬷总是喊她郡主，难怪之前的月月郡主总是那么沉默呢，毕竟他年纪那么小，为了生存，一直被一些异于正常认知的事情给侵扰着，小小的孩子，能不疯已经是很厉害了。

“以后你还是被叫我郡主了，总是有些怪异，以后就叫我小主子吧，”

宁嬷嬷想了一会，也明白了谭芪的顾虑，毕竟还是小孩子，就算是聪明得很，但还不算是什么都能理解，就答应了：“好的，小主子，以后您就好好的跟着窦太师学习，，其余的事情，都有奴婢呢，奴婢会替您扫除一切的障碍，让您能好好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