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小后生说话可不是这样的啊，这老一辈的事情是你能够随便否认的吗，传说传说，不就是历史上的故事经过不断地编写演绎之后才成为的传说吗，现在的年轻人啊，不但什么都不懂，反而对于这些老一辈的故事指指点点，真的一点也不尊老爱幼！”

沈淮舟闻言一愣，他也没有想到这老汉居然是个暴脾气。而曹望也没有想到，这老汉居然会回怼自己，正打算反驳一句，但是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这才作罢。

可是这老汉却开始不依不饶起来，不但不理会曹望的胡言乱语，反倒是继续说道起来：“你知道什么是黄浦江吗，你知道这条江上有什么传说吗。我知道你们年轻人看不起这些文化，但是有些东西流传了下来，就说明了不简单！”

接着，从一长串的故事之中，沈淮舟知道了黄浦江的历史。据这个老汉说，魔都曾经是一片非常荒凉的地方，而这块荒凉的沼泽桌子红居然还流淌着一条浅浅的河。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这么一条不为人知的小河，居然会在雨水的冲击之下泛滥成灾。古时候的人们最为惧怕的就是山川河流的愤怒，所以他们一边将这条河称之为断头河，一边却开始不断地祭祀这条河流。

而老汉说，那被发现在黄浦江江底的那副石棺，其实就是祭祀河伯的新娘。而那些被发现的江中的少女，其实就是河伯新娘已经开始发怒，想要用这些少女去压制自己的愤怒，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传说。

是这样吗？

故事是什么样子的并不知道，河底有没有石棺也没有人知道。现在的黄浦江从未出现过干涸的情况，加上浑浊的河水和人类的垃圾混合在一起，就算是合格的蛙人，也不愿意在这样的河水之中去大佬什么东西。

那么就纯粹当个故事来听听就好，沈淮舟笑了笑便准备离开，然而却在转身的时候，肩膀上却传来了一个拍打的压力。回头一看，是那岳州第九处的负责人曹望叫住了自己。

“哥们，聊聊？”曹望的眼神十分的诚恳，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于是沈淮舟便点了点头。

两个人来到了船尾的护栏边上，站在这船尾的甲板上，面朝着这滚滚的黄浦江江水，沈淮舟深深地吸了一口柴油机的尾气。

曹望递了一根烟过来，沈淮舟接了过来，然后自己从盒子里抽出一根，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长长地吁了口气道：“这一次的魔都之行，在看似风平浪静的背后，似乎隐藏了很多的秘密啊……”

呼呼……说着又吐出了一个烟圈，静静地看着护栏边上的沈淮舟保持着下一步的沉默。

“树欲静而风不止，岳州有什么看法？”过了好一会，沈淮舟才开始问道：“这一次魔都发出来的妖怪都市计划，每一个案件之间看似没有任何的联系，但是归根结底，却发现里面有着不同的暗线，不知道到底有什么计划……”

“岳州有什么看法我不知道，但是这二十四个案子之间绝对是有联系的，或者说真正的任务应该在这二十四个案子之间，只不过将其分配给了八个小组，应该是想要将这些真相给碎片化吧。”

“这些，你为什么不在会议上提出来呢？”沈淮舟歪头看向曹望问道。

曹望笑了笑，突出最后一口烟圈，然后将烟头扔进了这滚滚的黄埔江之中，再舒了一口气之后才说道。

“人言势微，谁会理你。看座位的排次就知道，潭州和岳州在魔都的眼睛里面并没有那么重要，你看江州他们的人，在会议上提出意见都没有人理会，直沽的直接没有过来就插手这些案子，你觉得我们说出来有用吗？”

是这个理，这种事情不好说，虽然第九处是个隐秘在人群之外的组织，但是人员之间并没有什么联系。一般来说排外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沈淮舟也能猜到这曹望凑过来是为了什么。

沈淮舟的目光不禁瞟向船头的姜小鱼，这一刻姜小鱼的背影在自己的目光之中好像变了一个样子一般，和风吹拂，掀起她的长裙，这沐浴在阳光之下的背影，是那么的靓丽好看。

“所以说，你打算和我们结盟？”沈淮舟故意说出结盟这个词。

如果，眼前这个男人是这个想法，那么就会反驳。因为第九处有个规矩，就是各个分处之间不能分享他们手头的任务，必须要求他们自己完成手下的东西，不然就无法调动这些人员的积极性，会因为一件两件的事情而被废掉。

“什么结盟，我们这叫做信息共享，我的建议是互相分享对方的资源，在这些案子里面通过分享的方式协助另外一方将案子破获……”

“额……你好像很激动地样子……”沈淮舟打趣道。

“额……”曹望一愣，瞬间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不错不错，就这么决定了哈……”

“行吧，我去和小鱼说一下，她那边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是你确定你们岳州这边没有问题吗？”

“岳州就我和萧沅两个人，那个小丫头基本上都听我的，所以是没有多大的问题的。”

“那行，咱们就这么说好了。”说完在这里，沈淮舟突然将声音给压低了下来，接着问道：“对于这一次的江中的少女案子，你是不是有自己的看法？”

“嗯？”

“你反驳那个船工的时候，我就猜测到你应该有自己的见解，要不然不回去质疑他们的故事。说说，你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

“果然不愧是潭州第九处的人，一手破获了潭州的几起大案子，果然不一般……”曹望笑了起来，身体转动了一下，一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动，将脸面向这艘小船。

“会议上说直沽在这边发现了线索，但是我却不这么认为。加上那个老船工的故事，我觉得直沽的调查方向应该被人给误导了。”曹望顿了顿接着说道：“他们所发现的那个小岛我查询了一下，被称之为女儿径，原本也是一块淤泥集合的沙洲，是几十年前才形成的小岛。”

“女儿径？”沈淮舟皱起了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