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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印凉聘

作者:恰似温水 | 分类:古言 | 字数:10.4万

第138章 吓人

书名:有印凉聘 作者:恰似温水 字数:2071 更新时间:2024-11-16 22:04:48

秦家米铺在称上动手脚的谣传,终究还是传了出去,不过也只是小范围传,正如秦申所说,小打小闹而已,大家该去买米照样还是去买。至于听说过这样讹传的人呢,干脆自己带杆称,或者借一杆称,等店家称了自己再称一称,然后,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但白荼可知道这件事绝不会这么简单,他隔得老远都听闻了此事,虽然这得归功于总喜欢与来来往往客人打听各路小道消息的牛四,但既能传过来,想来也不是只靠那点“顺其自然”,定是有人推波助澜。至于这人是谁也就不用多猜了。

白荼与秦申好歹也算是相识,且秦申那人不错,既知此事,他便不好装作不知,怎么也得关切关切的。不过他又不好直接与秦申当面问,毕竟手腕儿上破了的皮此时还结着痂呢,谁知道侯迁或者陈大顺会不会再给他来一下呢,所以便趁着空闲工夫去找了秦保。

去的时候,秦保正与下人吩咐事儿,白荼虽然没靠近,但也听到了些“重阳”的话,细一想,重阳节可不就要到了么。但以他对凉王府的了解,这种节日王爷应该没兴趣参与、府内应该也不会操办啊?难道有什么不同?

白荼好奇不已,不知怎的,只要一想到热热闹闹的王府,一堆人说说笑笑的,他就高兴。当然了,王爷肯定不会参与其中的,顶多就是,说几句鼓励祝福的话,然后把一室热闹抛诸脑后、转身又伏在案头。

等下人走了,白荼才上前,先问道:“方才听秦管事说什么重阳,莫不是王府要过重阳节?”登高祭祖插茱萸,这些都有吗?

秦保亦是毫不掩饰地高兴,“你今年刚到王府还不知晓,对我们来说,重阳节比过年还要重要,别的节都可以不过,但重阳节是一定要过的,因为重阳节也是王爷的生辰。”

生辰?白荼惊讶,“王爷今年多少年岁?”

秦保左右看看,这才小声与他道:“二十六啦。”说完又不禁惆怅得很,“哎,这么大岁数了,却迟迟不娶妃,别说正妃,连侧妃都没有,这可不是急煞我等么。”

白荼抿嘴一笑:“秦申大哥不也二十五了么,秦管事怎不担心担心自己儿子,早先见识过付媒人的厉害,秦管事若是托她办事,保管环肥燕瘦什么样的姑娘都能找来。”

秦保被他调侃一通,哈哈笑道:“你可真是个不吃亏的主,还记着仇呐。”高嬷嬷找付媒人给白荼说亲的事,秦保也是知晓的。

白荼嘿嘿一笑,他也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大家都没当真的。说笑两句后,他问起了正事......

“秦家米铺的开展可谓是一波三折,短短半月就经历这么多事,侯迁与陈大顺一定会想方设法毁了秦家米铺。”

秦保一面忧心忡忡,一面又难掩无力,“申儿十岁就开始在外闯荡,这些年我们也没见过几次面,为了不暴露他与王府的关系,现在我们爷俩也都不怎么见面,上一次见还是你救他出来那回,就连中秋节,他也只是派人送了月饼过来,人却是没有回的,我也没办法插手他那边的事,一切只能靠他自己多小心谨慎。”

白荼内心一阵触动,又玩笑着宽慰秦保,“我前几日倒是与他见过面,人挺好的,挺精神的,秦管事大可放心,说不定来年你就能抱个大胖孙子。”

秦保哈哈一笑,“你这小鬼头,我看付媒人对你印象还挺好,回头让她再给你说和说和。”

白荼挠挠头嘿嘿一笑,黑明坊有个老关,比秦保还要大许多,他与老关关系也颇亲近,老关也不倚老卖老,不忙的时候常与他一起聊天玩耍,以至于白荼面对秦保这类长辈,反而不像其他人那般觉得隔阂,他只觉得亲切。

临走时,白荼又问了重阳节的安排,确定要登高祭祖插茱萸后,开开心心地离开了。不过他也不是离开王府,而是去了承心殿。

邢琰一如既往地在。

白荼来的比寻常时候要早些,邢琰有些意外,但脸上肯定是不会露出分毫,只是不知是因为好几日没见白荼来过还是这小子最近吃的太好,总之邢琰看他竟隐隐觉得窜个儿了。

“小的叩......”

“行了,没有外人,免礼吧。”邢琰制止他。

白荼收起弯下去的膝盖,王爷既然让他不要拘礼,他也没必要再守那些破礼节了,当即就上前道:“小的给王爷磨墨。”边说边往案桌走。

邢琰没应声,但也由着白荼站在自己旁边。只是眼角余光看到身旁之人几次微微探身后,他干脆把折子往白荼眼前一搁,语气淡淡,“想看?”

白荼瞄了一眼,这些国家大事他可是看不懂的,当即老实摇头:“小的看不懂。小的就是想看看王爷写字,王爷这字写得可真好。”

邢琰哼笑一声,“你要是把这溜须拍马的本事运用在书坊上,你那分号也不至于现在还没开张。”

竟然说他干不了本行?!白荼又是不服又是委屈,憋着嘴为自己鸣不平,“王爷您这话可伤小的心了,小的又不是天神,这开书坊哪儿那么容易啊,您以为都跟您一样,一声令下,不消半日就有人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么。”

他书坊已经在加快进程了,竟然还说他慢,也不想想最近都发生了什么事儿,就没两天是消停的。白荼一边想一边忿忿,这王爷果然不食人间烟火,以为这开店跟吃饭似的简单哩。

邢琰斜睨地看着他,“本王最近对你是不是太宽容了,叫你胆子都大到天际去了,竟还学会驳本王的话了。”犹记得初见白荼时,害怕的抖如筛糠、哭的眼泪鼻涕一起流、抱着他大腿死活不撒手,与眼前这个简直可以说是判若两人了。

白荼眨巴着眼嘿嘿一笑:“王爷您又吓唬小的,小的胆儿小,不禁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