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造了李二的反
作者:a去年今日此门中 | 分类: | 字数:70.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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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拒绝
这一点,高敦是没想到的。
小环也没想到,所以她不知道岳辞辉到底想要什么。
男人奋斗一生,除了这三样还会有别的喜好吗?
有。
一颗对事实、对真相追求不止的心。一般人很难理解,但事实就这么存在着。
“男人不喜欢这三样东西,除非有更好的东西在吸引着他。”
“尽管我不相信世间有这样的人,但是你能告诉我,你是这样的人吗?”
岳辞辉默不作声。
但是他的所作所为都表明了,他就是这样的人。
他并不圣母,他只是想凭自己的本事还原出一个真相而已。
至于权、色、钱这三样,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然而,人之所以为人,是能控制住自己的欲望,这需要心底很大的坚持。
岳辞辉有吗?
自然有。
他的坚持就是一颗对真相、对事实的敬畏之心。
“你值得。”说到最后,小环又抽泣了起来。
这次,岳辞辉感受到的是背后的温润。
“你...敢与高敦为敌吗?就算身死也不足惜!”
说完,小环的整个身子颤抖了起来,似乎在期待着什么,也似乎在害怕着什么。
“你恨高敦吗?”
“...恨!”“我能相信你吗?”
“...能。”
同样一个问题,岳辞辉得到的是同一个答案。
但是,他的心境与刚才大不相同了。
如果小环现在说的不是实话,只能说明她隐藏的太深了,已经超过了岳辞辉能判断的范围。
所以,岳辞辉选择相信她。
“高敦自会有人处置,但那个人不是我。”
小环没说什么,但是搂在他背后的那双手却不知不觉松开了。
正在失望。
忽然却握紧了。
……
九天。
距离一个月之期仅剩下九天了。
岳辞辉要说不心急是不可能的,可是急有什么用呢?
周翼不在他身边,他的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
现在唯一能利用的人也许就是驻军的陈柏芮了。
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军政分家。
尚善真敢有什么动作的话,第一个做出反应的就是王良。
到时候,就算合贤王出面保他的话,也难逃罪责。
...
初冬的风凉飕飕的,岳辞辉把窗户稍微遮掩了一下。
床上还躺着仍在睡梦中的小环。
岳辞辉没有打扰她。
这么一个整天生活在男人堆里的女子,是很少有时间能做一个美梦的。
李辉昨晚曾问过小环,她为什么能在各样男子间周旋却仍能保持着处子之身。
岳辞辉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好奇罢了。
小环对此也没有隐瞒。
其实很简单。
小环喜欢用药。
只要她配上相应的药,就会让别人产生片刻的恍惚。
小环正是趁着这段时间,让早就准备好的替身代替她。这样一来,小环保留了自己的处子身,替换她的人也会得到一笔不小的“劳务费”。
对此,岳辞辉不能说什么。
想要在这个人吃人的地方活下去,必须要有点手段。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只是岳辞辉没想到,小环居然还是个用药的高手。
想在乱世活下去,还真得有点保命的手段才行。
上次高敦给他开的发烧药,也是经过小环指点的,至于那几位所谓的名医只是来做做样子而已。
策反了吗?
岳辞辉不觉得。
充其量算是相互利用罢了。
岳辞辉想从小环口中知道点高敦的东西,而小环呢也是想利用岳辞辉达到自己的目的。
昨晚因为时间太晚的缘故,岳辞辉辉并没来得及细问自己的问题。
估计今天也没有时间。因为一会小环就要离开,去给陈善广禀报昨晚的收获。
让岳辞辉没想到的是,高敦居然把皇粮被劫案这个烂摊子全权交给了陈善广处理。
看来朝中给他的压力确实不小。
...
“醒了?”
小环头发散乱,胸前的肚兜已经露出了很大一部分。
伸了个懒腰,更多温玉一样的肌肤露了出来,“醒了,昨晚睡得挺好,就是有一点不太满意。”
岳辞辉难得老脸一红,别过头去没有接话。
“你别害羞啊!我昨晚留在你这的消息是避不过陈善广的,你说昨晚也没点动静,他会不会怀疑?”
岳辞辉脸色更红,支支吾吾道,“我腰疼的事他不是不知道,你就说昨晚给我按了一晚的腰。”
“噗嗤!”
“行!我就这么说,至于陈善广信不信,就不管我的事了。行了,我走啦!”
穿好衣物后,小环连脸都没洗,飞也似地跑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岳辞辉竟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这种感觉在周翼离开时都没有这么强烈。
一整天,岳辞辉都没有静下心来,脑海中始终有小环的影子。
看来陛下说的果然没错,女人真的会影响一个人的判断。
第二百七十一章 拒绝
...
“岳辞辉应该就是在追劫案,看来他没有别的心思。”
小环站在陈善广的背后,替他揉捏着腰,样子说不上的顺从。
刘涛说的也没错,她温顺的像只猫而不像只狗。
猫会咬主人,而狗不会。
当然,陈善广也不是她的主人。
“你能确定吗?”
“不会有假,为此我甚至打算将我自己都献出去。”
听到这,陈善广眼中露出贪婪的神色。
伸手刚要去摸小环,却又想到了什么,立马退了回来。
“哎,为了一个岳辞辉就要把你奉献出去,也不知道值不值。”
“值!当然值!只要能摸清岳辞辉的心思,我们才能做好万全之策,高大人的位子才能坐得更稳当。”小环连想都不想直接答道。
小环的话让陈善广稍微放松了少许,如果没有小环在的话,他很难能准确的把握到李辉在想些什么,“那倒也是!有些代价是必须要做的。”
小环眼神更加坚定,“是啊!所以我们一定要牢牢把握住岳辞辉,一刻都不能放松,只要能熬过剩下的几天,河乐清依然是我们说了算。”
“那就要辛苦你了。”
“何谈辛苦?我当初被高大人救下,就是为了此刻的献身!”
小环似乎随时随刻都在表露着自己对高敦的忠诚。
“对了,这段时间怎么没看到高大人?”
“大人自然有他的事要做,我们只需要把河西郡稳定下来不让他操心就好了。”
“小环,你今天话有点多。”
背后果然安静了。
小环就是这点好。
混迹于男人堆里,很懂得察言观色。
陈善广半眯着眼,享受着小环的按摩。
半晌之后他才幽幽开口,“今晚你就不用回来了,外面的人我会派人撤去,你...也好好享受男人的快乐吧。”
男人的快乐吗?
如果那个人是岳辞辉的话,确实是一种快乐。
“大人今晚要撤去外面的眼线?”
“不错,因为这两天周翼就应该回来了。”
一听到周翼的名字,小环就是一哆嗦。
……
...
傍晚时分。
周翼坐在窗前发呆。
案件在他脑海一遍遍走过。
想着想着,岳辞辉就是一阵心烦意乱。
案件本来已经很明朗,可几个关键的地方总是困扰着他。
任何一个不起眼的小地方都可能成为推翻他以前推测的关键。
现在有两个看起来很合理的推测,但实际上却经不起推敲的点。
第一,如果凶手是高敦与刘涛的话,高敦的确有可能从江湖上找人来袭杀。
而且伤口的杂乱也可以很好的解释清楚。
因为江湖上的门派只负责让驻扎军丧失战斗力,真正杀人的却是余家庄的村民。
很合理。
完全符合现场遗留下来的线索。
但是,有一点却很矛盾。
既然江湖中人能同时让二百驻军毫无战斗力的话,为什么他们不能亲手解决掉这二百人呢?
不敢吗?
乍一面对皇家之人,会让他们心生恐惧吗?
敢下死手了,还在乎心中的恐惧吗?
第二个疑点,为什么有的箭头是散落在尸体旁,而有的则是扎入到骨头当中呢?
出手之人的水平参差不齐?
这个可能性并不大。
幕后的黑手为了做到万无一失,是不会出现这种漏洞的。
这就是岳辞辉想不通的地方。
凶手做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呢?
“邦邦邦。”
三声敲门声打断了李辉的思路。
来到屋内,小环很自觉的搬了张椅子坐在了岳辞辉的背后。
手指轻轻按在李辉的腰部,小环的嘴上浮现一层浅笑。
男人。
“都告诉陈善广了吗?他怎么说?”
“他让我今晚好好伺候你,彻底撬开你的嘴!”
“撬开我的嘴?”岳辞辉愣了一下,可紧接着又反应过来,“他还在怀疑我的目的?”
“嗯,我已经跟他明说了,你来这就是为了劫案,可他就是不放心。”
这也正常。
毕竟从表面上看,劫案与高敦这一派系是没有任何牵连的。
他们要防的是贪腐。
但谁也说不准岳辞辉的真正目的。
因为陛下对贪腐的容忍度也很低。
刘牢都为此付出代价(李佑处理刘牢时,淡化政治斗争因素,对外宣布是因为贪腐。)
在没真正弄清楚岳辞辉的目的前,王杰不敢有丝毫的放松,这关系到他的命。
岳辞辉真要查出点什么捅了上去,高敦不扒了他的皮都是怪事!
“怎么撬开?难道还想用武力吗?我就一文弱男子,用武力的话还真有可能...”
话没说完,岳辞辉就自己闭上了嘴。
因为他反应过来陈善广的意思了。
让小环用武力?
牛嚼牡丹。
小环真正的武器就是她的身子。
一想到小环的身子,岳辞辉就一阵燥热。
到现在,他才明白王良为什么配合着小环保持着处子之身。
只有这样,小环才能发挥出她最大的价值。
不管高官还是富商,任何人都不曾得到过的一个人,现在就赤裸的摆在你面前。
这种征服感是每个男人都梦寐以求的。
得到她,在某种程度上意味着你比高官、富商都要强。
岳辞辉也不例外。
只是...
岳辞辉对小环实在是提不起精神上的病态满足。
所以,他再一次拒绝了小环的“好意”。
这一次,小环彻底的懵了,“岳...岳大人,外面...外面监视你的...都被撤走了,今晚这里无论发生何事,都不会被外人知道的。”
小环明显的慌了。
不对。
确切的说是害怕,如同一只受伤的小猫咪,哪还有一点的危险气息。
岳辞辉不自觉拥她入怀,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着。
无感爱情,只是单纯的怜悯。
不安慰倒好,一安慰小环直接放声大哭了起来。哭声凄凉悲惨,像是遭受到了多大的不公、
正常来说,一个柔弱的女子在男子怀中大哭,男子是应该更加怜惜安慰的。
但是!
这个男子是岳辞辉,
岳辞辉做了一个让小环完全看不懂的动作。
只见他双手按住小环的肩膀,脸凑到小环跟前,瞪大眼睛盯着小环的脸。
小环被他盯得发毛,哭声然渐渐止住了。
“...你在看什么?”
岳辞辉没有说话,依旧在盯着小环的眼。
奇怪了!
眼神是不会说谎的。
刚才小环的眼神没有躲避,这说明她的害怕不是伪装出来的。
她好像是真的害怕。
她在怕什么?
如果让小环知道了岳辞辉刚才所想,只怕又要大哭一场了。
事实上,小环确实在害怕。
...
夜深了。
月亮挂树梢。
屋内有喘息声,有呻吟声,却不是来自李辉的屋里。
岳辞辉和衣躺在床上,枕着胳膊望着窗外。
小环就躺在他的身边,前段时间牧楼曾经躺过的地方。
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看着窗外的月亮。
月明星稀。
良久之后,岳辞辉打破了沉默。
“能说说你的过往吗?”
“...”
又是长久的沉默。“小时候啊,我家里很穷。”
“有多穷呢?...你听过易子而食吗?”
“当然了,我们还到不了易子而食的地步,不过也好不到哪去了。”
“我记得那年是一个大荒年,父母带着我跟姐姐去讨饭。”
“现在想起来是一件多么快乐的事啊!”
沿街乞讨,在小环的口中居然是一件快乐的事。不可思议吗?
不。
“可后来呢,我跟爹爹与姐姐失散了。”
“日子呢,更过不下去了。”
“后来呀,我听别人说,母亲想把我跟别的小孩换了。”
“原因也很简单,我的肉不好吃,也有可能是我太瘦了,母亲下不去嘴。”
“那一年,我两岁,姐姐十一岁。”
“...”
“李...李大人,你能猜到这件事发生在乾国的粮仓河西郡吗?”
“很不可思议吧?”
“有时候我真想问问,皇帝的眼睛是瞎的吗?这样的昏君为什么不早点死呢!”
很强烈的恨意。
“没想到,过了几年那个皇帝真被我咒死了。”
“现在这个皇帝很不错,嗯。不错不错!最起码他知道给乐清百姓减赋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