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缘难逃:神君,别缠我
作者:沐火如风 | 分类: | 字数:235.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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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 泡汤(下)
支走小天官,鸟儿便抱着双手盯着那方冒着腾腾蒸汽的池子翘唇看他,“寒大帅寒金鱼你这是什么情况?不劳伺候那你点他干嘛?还跑步前进消失?您老这是打算……”
“打算……睡你可以吗?”寒少宇惦记着鸟儿刚刚笑他作弄他,故意道,“我好像还没试过在泉水里睡你,天华池的水很好,刚好有这机会,哎对了,你是自个脱还是本君侍候你脱……”
话音未落,一泼热水被拍在脸上,被阿烈揍的青紫的眼睛被那热泉一浇,又热又痛,捂眼躬身嗷嗷半晌,心说自家这只鸟儿看来真被惯出毛病了,调戏两句怎么了,调戏两句还能少块肉了?这水这么热他不被烫熟都是托祖上庇佑,哪儿还可能放孽根出来作妖?他是从老爹那里遗传的好这没错,可说到底他是应龙,他那孽根也没鳞片保护也没自修成才练成金钟罩铁布衫,那就是个皮薄血流又充沛,脆弱得不得了的器官,他要是真放出来,那是想怎?再唤天官拿把花椒去腥,来一道清炖龙鞭龙蛋给大鸟补补?
“死了没有?”独自腹诽的档口,鸟儿沉声道,“你要是没死的话就赶紧进来,别待会我洗完只留你在池子里你又憋火……”
哎?
寒少宇摸干净脸上的水,突然发现被阿烈揍过的眼睛似乎没那么酸胀疼痛了,视野也清楚不少,这御天圣泉,果然不是凡品。
“阿臣,你的衣袍呢?”
鸟儿大半身体沉在汤里,只露出一半胸膛和清瘦双臂,淡淡说道:“你见过鸟儿拔毛洗澡的?拔毛泡热水,这不是洗澡是杀**,我有毛病自个杀自个?寒金鱼你废什么话?你到底要不要进来?”
寒少宇化了只狗大的白龙跃上白色大理石制的池沿,踌躇看鸟儿,小尾巴垂进泉水里搅了搅,这个温度倒是受得了,但看鸟儿阖着眼躺在蒸汽腾腾的泉水里,面无表情窥不出喜乐,想到他的相熟们刚刚过世,又被那样调戏,突然良心发现,心里有点发虚。
踌躇不安的档口鸟又发声:“怎么?寒金鱼你是真泡不得这水吗?是不是需要我帮你一把?”
摇头刚想说不必,鸟儿没给他拒绝的机会,微微起身伸手,捏了他的小尾巴将他往水里拖,寒少宇下意识抬了两只前爪勾上大理石砖的砖缝儿,身体崩得笔直,这个鬼姿势倒真像蜥蜴了。
顾不得脸面回头看鸟,“大鸟宝你生气了……”
腾腾蒸汽里鸟儿额上一跳,寒少宇心里凉了半截,心说看吧看吧果然生气了,这会儿肯定是要拖他下水玩命狠揍,这赶上鸟儿心情不佳要是落鸟手里,再加上这个环境,没准就要被揍出粑粑来,大小便失禁的话那可太难看了,他可以被鸟揍死,但绝不可以被鸟揍出粑粑来。
“我没有生气。”
鸟儿将他尾巴提起晃了两晃,寒少宇前爪勾着大理石的砖缝儿,只能以那个尴尬的姿势给鸟儿看屁股。
“那你没生气你捏我小尾巴?”
“怎么?夫君难道不能捏你的小尾巴?”鸟儿这声儿一扬,戏谑的调调从嘴巴里溜出来,“夫君不能捏你的小尾巴谁能捏?除了我还有谁捏过?四公主?”
“啊呸!”提到四公主像是被荆棘刺了一下,忙回:“除了你就是我父亲!我老娘只喜欢把我叼来叼去,苍溟只喜欢提我的翅膀!我兄长对我全身上下的物件都没有兴趣!只有我那惨死的老爹最喜欢捏我的尾巴!尾巴这么私密的部位自然不能随便给人捏的!”
“私密?”寒少宇曲颈低头,鸟儿翘着一边眉看他屁股,“那你这个样子更私密的部位在哪儿?怎么没有看着?”
“和你变小鸟一样缩在体内!”寒少宇毫无廉耻回道,爪子一松,终于被鸟儿从池沿扯下来,扑通一声栽进水中,“这么私密的部位自然要藏起来,好好地藏起来!”
“喔,那你这个鬼样子要怎么睡我?”
寒少宇刚从水里浮起来,鸟儿伸手抄到他肚皮底下,手腕一翻,他四脚朝天,正待要解释之前说的浑话,刚张开嘴,鸟儿压在他肚皮上的手却使力,大量热水咕咚咕咚窜进嗓子眼里,未出口的话就变成呜呜声,等再次浮上水面,寒少宇咳了数声,两爪用力扒上池壁,将肚子里的水全部吐出去。
“调皮捣蛋!”
评此四字,没跟鸟儿计较,鸟儿重复刚刚的问题,“你这个鬼样子要怎么睡我?”
“说来玩的!”寒少宇语气不善回他,“这个水温怎么睡你?孽根又没长鳞片,又没修金钟罩铁布衫!那就是个皮薄血流充沛的器官,器官你懂不懂!那要是伸出来,再加把花椒下汤就可以来一道清炖龙鞭龙蛋给你补补了!”
鸟儿勾唇一乐,扯他小尾巴在水面上拖,寒少宇没做任何抵抗,就浮在水上死龙一样任他拖拽,看鸟儿乐了,刚被折腾的不快也瞬间烟消云散,翻了肚皮小尾巴勾了鸟儿手腕,扯近抱上舔舔,四爪朝天躺在鸟儿臂弯里,睁眼是大鸟白俊的脸,闭眼又好像回到小时候,错觉以为是被父亲这么抱着,撇去泉水的热度不谈,颇多时候,他挨着大鸟都会有种错觉,仿佛回到很久以前,仿佛父亲还在世。曾跟兔子说道这些,那只死兔儿一脸惊恐,故作夸张说他是恋父情结,他抽了兔儿几巴掌,兔儿学乖倒是不胡扯了,又说出现这种情况,也有可能是他师父身上的某些特质让他回想起他父亲。
兔儿说这是一件好事,因为这些说不清楚的特质,除了他师父之外,旁人并没有,换个说法就是这意味着鸟儿在他心里举足轻重,无可替代。
无可替代吗?寒少宇用犄角蹭了蹭鸟儿清瘦的臂膀,鸟儿鞠了一捧水浇了他一脸,柔柔看他什么都未说,长舒一口气舒展身体,靠在池沿上,慢慢眯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