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盛宠,嫡女毒妃
作者:轻衣罗扇 | 分类:古言 | 字数:8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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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忍耐
天际慢慢透出一点亮来,时间也一点一滴流逝,原本还能在心里百般安慰自己的两人顿时都有些坐立难安起来。
突然,入画像是听到了什么一般,面『色』一变,喃喃出声道:“鸡鸣一声了。”
鸡鸣三声,府里的下人就要起来做活了,也死天将亮的前兆。
时间竟过得这么快吗?
入琴张大嘴,心里又慌又怕,一张脸哭丧成一团,直道:“完了完了,小姐就是现在回来,肯定也会被抓到了……”
“说谁被抓到呢?”一道嗓音突然含笑响起。
“小姐?”入琴惊喜的站起了身。
另一边,斯图醒过来时,窗外已然是一片大亮,他下意识就要起身,胸口却传来一阵揪痛。
斯图下意识低头看了看,却见身上不知何时已经盖上了被子,原本**着的身体已经被被子盖盖的伤口处已经被密密麻麻包裹了厚厚一层麻布,隐约还能看见里面敷着的『药』草。
他『摸』了『摸』胸口上裹得一层有一层厚厚的麻布,又看了看床榻边缘似是有谁靠过的痕迹,半饷后眼里却是薄唇微勾,眼里带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落桐院
沈知进了屋子,一旁的入画便连忙走了过来要替她将身上的衣服更换下来,只是手方一触『摸』沈知身上的衣服,却是忍不住惊呼一声:“小姐,您身上怎的这么冰凉?”
衣服冰冷还带着寒气,就仿佛在冰天雪地里待了一夜似的。
沈知顿了顿,道:“没什么,换了吧。”
话音落下,她又补充道:“再帮我熬晚姜汤。”
昨晚吹了不少寒风,又几乎一夜未曾合眼,若是不好好去去寒,怕是前脚斯图还没病愈,后脚自己倒先病倒了。
入画闻言,看了一眼她略显苍白的面『色』,以及眼底带着的淡淡倦意,心下心疼,却也只能低低应了一声。
将身上的衣服换下后,沈知又道:“今天闭门一天,若是有人来,便说我身体不是很舒服在休息。”
入琴连忙应了一声。
将一切都吩咐好后,沈知才躺进了床榻,闭上了眼,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小姐这应该是昨晚一夜未曾阖眼吧?”入琴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小心的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儿,那双平日里总是平静沉着的眸子此时却是安静的阖着,原本白皙的眼睑处此时却透出了淡淡的青『色』痕迹,眉宇间还微微蹙起,显的有几分倦累的模样。
“别问那么多了,快先将这些衣服处理好,我先去吩咐厨房熬一晚姜汤来。”入画说道。
入琴听她这么一说,也顾不得再去想其他,连忙应了。
沈知这一觉便从早上睡到了晌午,方才恢复了一点精神。睁开眼时,一旁桌子上搁放着的姜汤却已冷透了无法再入口。
她拥着被子起身,靠坐在床头,敛着眸子等着彻底清醒。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入画走了进来,见她起了之后脸上顿时『露』出高兴的神『色』:“小姐,您醒了?”
沈知睁开眼,说道:“有人来过吗?”
入画摇了摇头,眼角余光瞥见桌上冷掉的姜汤后,连忙道:“奴婢这就去将姜汤再热一遍。”说罢,便端着姜汤匆匆下去了。
沈知『揉』了『揉』眉头,虽然并没有着了风寒的迹象,但毕竟一夜未睡,直到现在她的头还是有点难受。
沈知没等多久,入画便带着热好的姜汤回来了。
姜汤刚热了一遍,还腾腾的冒着热气,也让那略显刺鼻的味道更明显了些,闻得人忍不住直皱眉。
“奴婢曾经听村子里人说纯姜汤防寒效用更好,便没加那些压味的东西。”入画见状,连忙解释道。
沈知眉头微微缓和下来,点了点头便将碗里的姜汤一饮而尽,又连忙吃了一颗入画端过来的蜜饯压下了味道。
喝了姜汤之后,身上明显感觉暖和了一些。
沈知一边起身一边问道:“怎么不见入琴?”
入画伺候着她穿戴,低声回道:“入琴担心小姐今早才回来,有可能被人撞见了,所以去丫鬟堆里探口风去了。”
入琴竟然有这么细腻的心思了?
沈知眼里不由『露』出一丝疑『惑』。
入画见状,脸上不由有些红:“是奴婢看入琴一直在旁边干着急实在碍事,所以便给她出了个主意将她打发走了。”
沈知忍不住弯了眸子,忍俊不禁的轻笑出声。
穿戴好后,沈知脑海里忍不住晃过了一个人。
熬过了昨晚,以对方的身体情况,应该用不了太长时间便会痊愈了。
想来对方心里也有数,用不着她去『操』心。
沈知很快便将脑海里的念头挥散,转而用起午膳来。
用完午膳后,沈知正要像以前一样,看会儿书再休息一会儿,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沈芸那边没动静?”
入画收拾着房间,摇头道:“三小姐那边如今很平静,整日里都跟在荣夫人身边,没有任何举动。”
沈芸这么沉得住气?
念头一转而逝,沈知又问道:“芍丹那边呢,有什么情况吗?”
入画说道:“四夫人那边目前倒也一切正常,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顾忌着荣夫人先前那一出的原因,老爷如今去四夫人那里的次数较之先前明显有所减少。”
沈知沉思了一会儿,道:“她那边就先不管了,正室卧病在床修养,于情于理,这样的做法确实合乎寻常,让她那边稳住心,暂时不要轻举妄动。”
“是。”入画应了一声。
话正说着,入琴回来了,见到沈知已经起了后,顿时高兴道:“小姐您醒了。”
与入画甫一进来时说的话一样,沈知脸上的沉思淡去,眼里不禁『露』出笑来,故意道:“听入画说,你去探那些下人们的口风去了,可有探到什么?”
入琴挠了挠头,干笑一声道:“奴婢……”她原本是想去探消息的,但是探着探着她就跟她们说成一团了,直到回来时才想起了正事。
沈知忍着笑,看她抓耳挠腮了半天,才终于没再逗她:“院子里的那些『药』草都换了地方了吗?”
见她岔开了话题,入琴顿时松了口气,连连点头。
沈知又问了一些事,便让入琴入画都下去了,她则是躺进了贵妃椅,敛着眸子沉思了起来。
沈芸安分大约也只是一段时间的事,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使出什么手段来,不可不防,但也不能一直盯着不放。
眼看着马上就是年关,待年关过后,冬天便差不多快过去了,届时春日将至,万物复苏,进宫选秀的日子便也近了。
想来为了等到那一天,沈芸无论如何也会忍耐到那时。
为此,她也要做好准备才行。
沈知这般想着,眼里闪过一道异芒。
而另一边,荣氏的院子里
荣氏却也正跟着沈芸说着这事。
沈芸将一旁丫鬟端上来的汤『药』送到荣氏面前,暗褐『色』的汤『药』还散发着浓郁的苦味,着实难闻的很,荣氏每每闻到这个味道,便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十分想吐。
但一想到要是不养好身子,日后如何与那芙蓉院里的狐狸精斗,她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逼』着自己将这令人作呕的汤『药』给硬灌下去。
眼下也是如此,她接过汤碗,脸『色』忽青忽白,终归还是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了下去。
“啪!”的一声,『药』碗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荣氏白着脸连忙从沈芸手上早已准备好的蜜饯盘里捏了几颗蜜饯塞进了嘴巴里,这才将那几乎要让她当场吐出来的恶心味道给强压了下去。
沈芸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面,待荣氏喘了半饷,将那股儿劲儿压下去了之后,便吩咐了下人进来将碎掉的汤碗收拾了出去。
“该死的贱人!”下人甫一离开,荣氏便狠狠的揪住了床榻上的锦被,攥的死紧,眸子里迸『射』出憎恨的毒芒。
若不是那贱人,她何以会使出这样伤己的计策,强行使得自己从那个暗的不见天日的祠堂里脱逃,又如何会像现在这样,天天被关在院子里,连门都不能出一步,还得天天喝着这味道令人作呕恶心至极的汤『药』。
这一切都是那个贱人的错
沈芸等她狰狞的面『色』渐渐恢复了平静后,才把心里一直想问的话急急问了出来:“娘,难道我们就一直这样等着吗?”
那芙蓉院里的狐狸精虽然小产了,但等身体调养过来了,自然还有再怀身孕的可能,若是吸取了这次的教训,让对方起了警惕之心,日后再想对付她就难了。
更别说经过这一遭,若是那狐狸精再怀上身孕,爹爹那边也会派人严守狐狸精身边,不让人有机可趁的。
还有沈知……
沈芸咬了咬牙。
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每次她要对付沈知,对方就像是未卜先知一般,总能提前做好应对之策,倒让她次次吃个闷头亏,实在让人恼恨至极!
她如今一而再再而三被爹爹惩罚,还被禁足院中,想必对方还不知道在哪个地方幸灾乐祸吧。
还有那些低贱的下人们,当初像狗一样的巴结她,现在一看她失势,就忙不迭的另投明主。
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东西,都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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