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王盛宠,嫡女毒妃
作者:轻衣罗扇 | 分类:古言 | 字数:8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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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污蔑
第21章污蔑
沈知一滞,第一反应便是闲鹤大师看穿了她死后复生的事情,但转而又一想,这样的事实在太过惊世骇俗,放在自己身上都是不敢置信,更遑论别人会往这方面想了。
既不是看穿了她身上匪夷所思的经历,那又是为什么说出这么一句话?
沈知镇定的问道:“大师怎会如此问。”
闲鹤大师却是伸出手,将面前摆着的棋盘上的一粒黑子移到了一边,不答反问道,“你能从这里看出什么?”
沈知低头看去,见对方移动的那粒黑子恰好与其他黑子一般,将中间的一粒白子包围了起来,白子看上去,已然穷途末路了。
她『摸』不透仙鹤大师问这话的含义,便根据自己看到的谨慎的说,“小女并不是很懂黑白棋路,只是眼下看起来,应是白子陷入劣势,黑子即将将它『逼』入绝路了吧。”
“看似已到绝路,”闲鹤大师微微敛眉一笑,又将白子动了一下,棋盘上的棋局瞬间变了个样。
沈知看去,脸『色』却是微变,本该是绝杀的棋局,却在瞬间成了逢生局,白子在黑子的包围下,逃出了生天,这盘棋还没有结束。
闲鹤大师看着她微微闪动若有所思的眸子,道,“世间万物皆是如此,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都是一番因果,太过执着,反而会蒙蔽了自己的眼睛,看不见本该看见的东西。”
“小施主,你慧根灵『性』,应当知道老僧的意思。”
沈知被这一番话说的心头一震,好半天才勉强笑道,“小女知道。”只是身在局中身不由己,有些事,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变能看开的。
“只是不知道我的那支签……”想到了自己抽的签文,沈知忍不住问道。
闲鹤大师缓缓道,“小施主命中自带造化,虽有劫难,却也都能化险为夷,是个好签。”
“具体的签文内容,现在却还不方便告知,三年后,小施主自可再过来一趟,届时,签文释意皆会双手奉上,望小施主见谅。”
沈知虽觉得那个签可能有什么问题,但听到大师这么说,也没法拒绝什么,索『性』也不是很介怀那道签,便顺势答应了。临到告辞离开时,闲鹤大师却是将一样东西递给了沈知,沈知接过东西发现,那是一个一个小而剔透的小鱼儿玉坠,精致小巧,通透青绿中带着微微潋滟的波光,看着便灵动精致。
“这是小施主的缘分,总有到的那一天,还望小施主多加珍惜才是。”
沈知微微一愣,继而笑了起来,“多谢大师馈赠。”
出了禅院,她『摸』了『摸』那冰凉的玉坠,她不知道闲鹤大师为什么会将这看着便不像是凡物的东西交给自己,更不知道这样一个东西为何会是她的缘分。
她的缘分?
她忽而摇头哂笑一声,随手将手中的小鱼儿玉坠放进了自己的荷包里。
她是为什么回来的,她再清楚不过,这辈子,她便没再想过日后的缘分。
她的存在,只为给上一世惨死的自己,一个交代。
原本被闲鹤大师有些动摇了的内心,一瞬间又冷硬了起来。
进香祈福完毕,沈府的车队便踏上了回程。
沈知的马车就在沈芸的马车前面,回程路上沈芸的马车安静的不得了。
众人心知肚明,这会儿三小姐沈芸怕是心情不大好呢。
入琴入画在车厢里面面相觑,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自家小姐,却见对方十分冷静,丝毫不受外界影响,不由暗自佩服,还是自家小姐沉得住气。
回到府上,沈芸便径直回了自己的屋子没再出来,沈知与她不住同一个方向,回到屋子刚休息没多久,便有人从前厅那边过来传话。
“爹要见我?”沈知挑眉。
传话的小厮连连笑道,“是的二小姐,老爷在前厅候着呢。”
“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换身衣裳。”沈知将小厮打发出去之后,面『露』沉『吟』,这时,入画惴惴不安道,“怕是老爷要追究小姐您出门太晚的事了。”
“怕什么,”沈知说道,“这事,本就错不在我们。”
换好了衣裳,沈知跟着小厮到了前厅,沈府老爷沈贺已然等在厅内了,见到她时,脸『色』显然不甚好看,令沈知意外的是,沈老太君竟然也在,坐在位子上垂眸敛眉捻着佛珠,闭着眼睛不知道念着什么。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肯定是个兴师问罪的架势了。倒是那便宜后娘荣氏,没有跟过来凑一把热闹踩一踩她,倒是叫沈知有些没想到。
沈知垂眸,端端正正的福了一礼,接着摆出疑『惑』不解的姿态,“爹爹将我叫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今早我让人传话给你,说卯时便动身出发,你怎的辰时才动身走,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爹了!”沈贺脸『色』突然一沉,狠狠摔了茶案上一个剔透的青瓷杯。
“砰”的一声,青瓷杯在沈知身边炸开,裂了一地的碎片。
沈知收回目光,表情惶恐又茫然,“爹地息怒,女儿知错,但这事,女儿确实冤枉。”
沈老太君捻着佛珠的动作一顿,垂着的松垮眼皮微掀,不咸不淡的瞥她一眼,不置一词。
“你冤枉?”沈贺哼了一声,脸『色』依然不好看,但因为沈知上来就认错的举动,他总算没有方才那般暴怒了,“你倒说说看,你若是冤枉的,又怎么会整整迟了一个多时辰才出发。”
沈知连忙道,“这件事女儿确实也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今早前厅来传话的人,分明与女儿说的是辰时出发的,这一点女儿身边的两个婢女都可以为女儿作证,只是后来我们赶过去时,门外便只剩女儿一架马车了,女儿这个时候才知道应该是卯时便出发而不是辰时,爹爹明鉴啊。”
“再说,您也知道女儿是个什么样子的『性』子,女儿向来敬重祖母,就是给女儿天大的胆子,女儿也不敢在祖母要去上香的日子故意起迟惹祖母生气呀。”沈知说着,眼眶募的一红,甚是委屈的模样。
沈贺闻言,面上不显,心里却已经信了几分。这个正妻所处的女儿,他很少,但却也知道,对方向来是安分守己温和的『性』子,从不与人红脸,便是芸儿那般刁蛮的『性』子,这个二女儿也是诸多的包容,这种大逆不道乖张的行事作风确实不像是她会做的事。
可一个小厮奴才,没有谁在背后撑腰,又是哪里来的胆子,敢谎报他的命令。
沈贺想着,心里隐隐闪过一个不大确定的想法。
他有些头疼,若真是他想的那样,这事真要闹将起来,怕是真的难看起来了。
心念电转,沈贺目光看向坐在上座的沈老太君,试探的问道:“母亲,您说这事……您怎么看?”
“我已经老了,也管不了小辈的事儿,”沈老太君慢慢站起身,道,“你自己看着办,给我一个答案便好。”
说着,她便在一旁的婆子的搀扶下,颤巍巍出去了。
见沈老太君离开,沈贺也跟着松了口气,紧吊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大半。
沈知在一旁看着,就像看陌生人一般,眼神不悲不喜。
她了解她的父亲,虽在外都是个孝顺的名声,但其实更多的都是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形象而刻意经营的,真情实意的的孝顺到底有几分,大约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你妹妹呢?”沈贺头疼的『揉』了『揉』额头。
沈知清楚他问的是沈芸,闻言便道,“三妹妹回来后便直接回房了,此刻应该还在房内。”
“这混账……”沈贺怒,他在这边焦头烂额,这丫头倒好,直接回去休息上了,丢他一堆烂摊子。
他对身边小厮道,“去,将三小姐叫过来,就说我有事问她!”
小厮领命而去,沈知敛眸看着自己鞋尖,屋子里一时间便有些安静了。
但很快,这样的安静便被打破了,沈芸急促的脚步声慢慢靠近,然后闯进了前厅,“爹爹,您找我?”
说着,她看了一眼沈知,眼睛咕噜一转,笑眯眯道,“二姐姐竟也在?”
沈贺脸『色』一沉,“沈芸,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沈芸心里瞬间便联想到了自己指使那小厮谎报瞬间的事,第一反应就是沈知过来告状了。
这才刚回来,就想着过来告她黑状了,以前那姐妹情深的模样,果然都是装出来的。
沈芸心里冷笑,面上却装作不解道,“爹爹在说什么啊,芸儿听不懂。”
“还装!”沈贺却是有些不耐烦了,“平日里你做一些胡事便就算了,老太君的事你也敢拿来做文章,我看你是最近看我宠你,就得意忘形了是吧!”
他的语气颇重,沈芸吓了一跳,知道沈贺怕是真的怒了,连忙狠狠剜了沈织一眼,喊冤道,“爹爹莫不是相信了二姐姐的话吧,芸儿可是什么都没干,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爹爹您相信我啊。”
说着,她转头看向沈知,眼神厌恶,表情却是委屈而又控诉,“二姐姐,若是妹妹平日里哪里做的不好惹你不高兴了,你直说便是,妹妹以后自会注意不会讨你不高兴,又何苦来爹爹面前,说一些有的没的来污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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