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

何雨柱打了个机灵，他没有开门：“秦姐，你有什么事吗？”

“傻柱，开门再说。”

秦淮茹的声音中流露出一抹笑意：“怎么，怕我吃了你？”

“你未必有那么好的牙口和胃口。”

何雨柱在门内说道：“人言可畏，那是真的能够吃人的。”

他停顿了一下，道：“秦姐，实不相瞒，雨水结婚在即，我这段时间的工资都给他准备嫁妆，真的没法儿借给你了。要不，你先去几位大爷家看一看。”

“看你那小气样，不是问你借钱。”

秦淮茹说道：“我找你有正儿八经的事情。”

“秦姐，真不合适。等白天再说吧。”

何雨柱本来想出去来着，突然觉得心里有一种不得劲儿的感觉，“就这样了，我要睡觉了。”

说完，他把灯关了，跑床上躺平等待入睡……惭愧啊，竟然被一个寡妇逼得睡遁，也是有出息了。

咚！咚！咚！

秦淮茹看来要死磕到底了，隔一会儿就敲一次门，还挺带节奏的。

四合院就这么大，不一会儿工夫就有人注意到了，尤其是还有人在那儿架秧子，喊何雨柱开门……于是，三位大爷又聚首了，让人把秦淮茹喊到一大爷家。

寡妇门前是非多，三位大爷也不敢单独面对秦淮茹，都拉着自己的老伴。

“秦淮茹，你这又怎么了？”

一大爷感到心累：“知道你不容易，院里的人已经给你捐了四十多块钱准备明天给你送去，现在正好拿走。可是……你敲何雨柱家的门又是怎么回事？”

“一大爷，原来吧，我婆婆身体挺好的，虽然累了一些、苦了一些，但我觉得生活还是挺有奔头的。可这次，我真的坚持不住了……”

秦淮茹说着，泪如雨下，‘呜呜’地哭了起来，而且是一发不可收拾。

“秦淮茹，你的事情呢，我们已经跟街道和工会反应过了，他们想想办法帮你的。”一大爷说道。

“淮茹啊，日子再难也得过下去，你还有三个孩子呢。”

“是啊，淮茹。有什么困难尽管提，咱院子里办不了，可以向上面反应，申请援助。”一大妈也在一旁边劝道。

二大妈和三大妈也在劝慰，好一会儿，秦淮茹终于止住了眼泪，众人也都松了口气。

“对不起，大爷，大妈。我只是有些难受，哭一哭能好受一些。”秦淮茹低声说道。

“没关系。淮茹，你婆婆现在是植物人，你打算怎么办？”三大妈问道。

说实话，三大妈这只是话赶话说的，以她和三大爷的性格，对这种事情根本就不走心。但她没想到秦淮茹就等着这句话呢——就算三大妈不说，她也会往这方面引。

“我打算……嫁人。”秦淮茹脸上不是待嫁女子的害羞，而是一种……相当悲壮的神色，看得三位大爷心里都有点儿打怵了。

良久，一大爷开口说道：“嫁人是好事，你已经有对象了？”

“结婚好，有个人帮你承担，你也轻快一些。”三大爷看了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二大爷一眼，开口说道。

“不是，秦淮茹，这有些突然。你准备跟随结婚，是咱厂里的吗？”二大爷问道。

“是，就是……傻柱。”

傻柱？！

房间里顿时一片沉寂，霎时间仿佛有N对眼珠子在地上乱滚。

“秦淮茹，你是说真的？”还是一大爷心理素质较高，很快便回过神来。

“这还能有假。这些年，大院里不都是……这方面的传闻吗？我恐怕也很难嫁给其他人了。”

此时，秦淮茹的脸上似乎才能够看到一丝羞涩。

“这是好事啊。”

三大爷又开口了：“你这么多年一个人侍候婆婆，带着三个孩子是不容易，这傻柱也老大不小了……挺好，挺好！”

一大爷等人对视了一下，觉得这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最重要的是，这一下子解决了大院里两个单身。

……

“师父，现在腊月二十九了，下午就放假了，今年您准备怎么过？”马华凑到何雨柱跟前笑嘻嘻地问道。

“还不是跟往年一样。不过今年……”

何雨柱心中忽然涌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他似乎已经将何雨水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想到她即将出嫁，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我妹妹今年就要结婚了，以后我就成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那就抓紧时间娶个师母回来啊。”马华笑道。

“你以为师母这种生物是藤上的葫芦，浇它一年水就结出来了。”何雨柱瞪了马华一眼。

“那可说不定，说不定什么时候这姻缘就来了。”马华说道。

“像你多有经验似的。”

刘岚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他们跟前听了那么一耳朵，怼完马华之后，向何雨柱问道：“傻柱，听说秦淮茹她婆婆病了，还挺严重的？”

“嗯，成植物人了。”何雨柱说道。

“啊？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刘岚‘啧啧’了两声：“秦淮茹这回可惨了，孩子还好说，白天上学，晚上回家。可那个婆婆怎么办？我可听说，植物人躺在床上，吃喝拉撒都要有人照顾才行。”

“那也没办法。日子难过也得过，这世上生活比她差的人还多着呢。”何雨柱说道。

今年轧钢厂放假时间虽，二十九下午就放了，中午食堂聚餐，下班反倒比其它部门的人晚。

何雨柱有些烦燥，他估计可能是因为何雨柱初一要出嫁的原因，所以不太愿意回家，似乎不回家就可以逃避这一切似的。

但等到食堂最后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时候，他知道，这一切想法不过是自己骗自己，没有半点儿用处。

他装了几个硬菜，悠然地骑着车返回大院。

“哟，傻柱，今天下班够早的，放假了吧？”

三大妈在屋里看到何雨柱进院，立即跑了出来，非常热情地打招呼。

“今天厂子里聚餐，然后就放年假了。”何雨柱看着三大妈今天有些奇怪，而且脸上还带着古怪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