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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我轻狂之王爷请自重

作者:伊人虹妆 | 分类:古言 | 字数:81.2万

第126章

书名:妃我轻狂之王爷请自重 作者:伊人虹妆 字数:5016 更新时间:2025-03-14 02:16:47

“是啊!您心中是疼我的,所以你就把我卖了,卖给别家做媳妇。我是运气好,挣出来了,若我运气不好,没挣出来,那您要要怎么对我?”琼竹冷冷地说,方太太又哭起来:“是,我晓得这件事是我错了,可除了卖了你,我没有别的法子。”

“那些话你早就说过,你回去吧。”琼竹的语气越发冷了,顾嬷嬷已经走上前对方太太示意,方太太抬头看了看琼竹,琼竹的神情比方才更冷,也更显得端庄了,自己的女儿,好像早就不是自己的女儿了,她是,是这楚王府的世子妃,是高高在上发号施令的人,而不是自己说什么,她就会乖乖照做的女儿了。

方太太用手帕捂住嘴,哭着出去了。琼竹听到传来的方太太的哭声,疲惫地靠在椅上,为什么总是最亲的人插了自己一刀?

罗顷缓步走进房中,看见琼竹疲惫地靠在那里,罗顷已经从顾嬷嬷口中知道了方太太来过的事儿,于是罗顷坐在琼竹身边:“不要把她的话放在心中。”

“我晓得,她无能,只会哭,爹没了,她就跟没脚蟹一样。可是我原本以为,她对我总归心中还会有几分感情的,这会儿我才晓得,她对我没有感情。我能给她带来荣华富贵了,她就疼我,不能了,她首先关心的,是方家的荣华富贵。”

琼竹声音破碎,透着难过,罗顷把琼竹搂进怀中,琼竹轻叹一声:“我曾无数次地告诉自己,原谅她,毕竟她什么都不懂。可是连次妃都能因为你去和东平郡王吵架,而她关心的却是别的。”

“我们两个是在比谁更苦吗?”罗顷故意说这样的话逗琼竹,果真琼竹又笑了:“是啊,我晓得比这个没意思,就是觉得,这样的话还是要说出来,不然心中憋的难受。”

“你难受可以和我说。”罗顷的话让琼竹完全偎依进罗顷怀中:“这会儿我才知道,原来有人依靠感觉这样好。”

罗顷握住琼竹的手:“哦,这会儿终于说这样的话了?”

琼竹搂住罗顷的腰摇了摇:“你不懂,很多事,你都不懂。”

“我懂的,很多事,我都懂的。”罗顷拉起琼竹的手,琼竹感觉到丈夫脸颊的温暖,于是琼竹把手在丈夫脸颊上蹭了蹭:“嗯,我们都懂,彼此懂的彼此,彼此珍爱彼此,好不好?”

“好!”罗顷把琼竹搂的更紧,在丈夫温暖的怀中,琼竹看向远方,自己可以和丈夫一起,面对很多很多的事,再大的苦难都不会害怕,因为他们的心在一起。

尽管东平郡王闹了这么一场,但楚王的丧事还是要办下去,和尚还是每天来念经做法事,王妃日日出现在灵堂上香。琼竹和罗顷做了孝子孝媳,尽管来吊唁的人越来越少,但琼竹夫妻还是一丝不苟地继续做下去。

这样的举动让东平郡王有些担心,于是东平郡王指派自己的心腹开始散布对罗顷不利的流言,比如说楚王老早之前就疑惑罗顷和他长的并不是很像,比如有人指天画誓地说,曾经看见次妃和陌生男子在寺庙偷会。

甚至有人言之凿凿地说,认识把孩子抱进王府的人,这种种流言就是想让罗顷崩溃,忍不住去找东平郡王闹,那时候东平郡王就能抓到罗顷的把柄。

当然这些流言,也很快就进了罗顷的耳中,罗顷听着内侍和自己说的这些流言,神色变的越来越难看。

内侍见罗顷神色难看,急忙收口道:“世子,这些话,原本不该传到您耳朵里的。”

“所以一个府内都知道了,就我什么都不知道吗?”罗顷冷冷地对内侍说,内侍急忙跪下:“世子,是奴婢们不懂事。可是世子,奴婢要和您说,这些流言,分明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

“是啊,故意放出,扰乱我的心神,好让我去找人大吵大闹,我怎么不知道东平王叔笑容下面,竟然还有这样一张脸?”罗顷冷冷地说着,内侍不敢反驳,罗顷往前走了两步,突然停下脚步对内侍道:“你起来吧,我晓得一般遇到这种事情,都不许你们议论的,但我觉得,既然外面传说如此多,你们议论几句也……”

“世子,世子,奴婢们并没有收东平郡王的钱财。”内侍的话让罗顷挑眉:“这么说,有人收了东平郡王的钱财了?”

内侍小心翼翼地道:“上次,上次东平郡王阖府来的时候,东平郡王出手很大方,打听了不少王府内的事儿。”

这么看来,东平郡王已经筹谋了很久了,也许在上上次来的时候,东平郡王就已经有这种念头了,如何把王位变成他这一脉的,而不是憋屈地做个郡王。

已经有人走到罗顷身边:“世子,王妃请您过去。”

罗顷晓得王妃只怕也要和自己说流言的事儿,于是罗顷跟着来人到了王妃的院子,王妃这些日子也只有需要拈香才会去灵堂,别的时候王妃都是在自己院子歇着,院内的很多喜庆布置早都收掉,屋内也是一片素白。

王妃正靠在窗边吃着一碗莲子羹,瞧见罗顷走进,王妃对罗顷微笑:“这些日子,你也够忙的,辛苦你了。”

第126章

“母亲找我,想来不是要和儿子说这句话的。”罗顷的话让王妃笑了:“我倒没想到,你爹爹去世之后,你比原先懂事许多。”

“儿子早该懂事了,毕竟儿子早已经娶了妻。”罗顷的话让王妃点头:“说的不错,我这会儿叫你来呢,就是想问问你,你想来已经知道那些流言了,你想怎么做呢?”

“那些流言母亲也知道是谁故意放出去的,母亲,此刻楚王府正在多事之秋,儿子并不希望再追究下去,毕竟清者自清,等到儿子进京之后辩解成功,那一切都会迎刃而解,若有……”

“不会有别的结果,你是王爷的儿子,降生那天就被我抱在怀中,这一点,不会变。”王妃的话温柔中带有坚定,罗顷应是:“是儿子错了,竟忘了母亲曾亲眼看着儿子出生。”

“很快使者就要被召回京,你跟着他去吧,原本我还不放心,可是这会儿看着你这样懂事,我很欣慰,也很高兴。”王妃轻轻地拍了拍罗顷的手,罗顷站起身对王妃行礼:“是,儿子会跟着使者进京,儿子不会辜负母亲的期望。”

罗顷行礼后离开,王妃看着罗顷的背影,轻叹一声,孩子已经长大了,许多事都该放开了。

程嬷嬷听着王妃的叹气,对王妃道:“世子很孝顺王妃。”

“是啊,他很好,可是我真的不知道,这一次,这个难关会不会度过。”尽管王妃可以肯定,就算东平郡王的诬告成立,自己的日子也不会很糟,但为什么要把这些拱手让给他人?程嬷嬷想再劝劝王妃,王妃已经站起身:“我们该去给王爷上香了。”

程嬷嬷应是,陪着王妃站起身,一起往灵堂走去。

罗顷离开王妃那里,原本是想去灵堂的,但很快罗顷就想到次妃,于是罗顷往次妃的院子走去。和王妃那边比起来,次妃这边要冷清多了,这种少见的冷清让罗顷放慢了脚步,还没走到正屋门口,里面就跑出一个小丫鬟,差点撞到了罗顷怀中,小丫鬟先是哎呀了一声:“谁这么不长眼睛。”

抬头看见是罗顷,小丫鬟竟不知道该怎样对待罗顷,小丫鬟的神情变化虽然很迅速,但都被罗顷捕捉到了,难道说,最先竟是次妃的下人不知道该如何对待自己吗?

于是罗顷沉声道:“我娘在不在里面?”

“次妃在里面,世子您……”小丫鬟这句话也没有说完,这么看来,这段时间流言对府内的影响还是有的,罗顷想着就走进屋内。

次妃屋内那些喜庆的摆设也全都收起,也是一片素白,屋内服侍的人少了许多,次妃只是呆怔着坐在窗边。罗顷很少看见次妃这样失魂落魄的样子,于是罗顷缓步走上前,轻声叫娘。

次妃抬起头,神色还是一样呆滞,罗顷心中升起一丝难过,罗顷蹲在次妃身边:“娘,儿子来了。”

次妃颤抖着双手把罗顷的脸捧在手心:“顷儿,你来了。”

“娘,我来了。”罗顷重复一遍,次妃的眼泪落的更凶了:“你来的正好,这些日子,那些传流言的人着实可恶,儿啊,你去把那些人都打杀了。”

“娘!”罗顷重重地叫了次妃一声,次妃才叹气:“是啊,你不愿意打杀了他们,你是不是也在心里怀疑娘,以为……”

“母亲已经和儿子说过了,她说,儿子是爹爹的儿子,这一点,是她亲眼所见。”次妃仿佛没有想到王妃会这样说,突然次妃笑起来:“没想到,我和她争了一辈子,最后竟然还要她来帮我。”

“娘,母亲从没想过和您争。”罗顷说的是实话,但这会儿的次妃怎么会听的进去呢?她只是轻叹一声:“她没想过和我争,可是她一直在打压我。顷儿,我进楚王府,二十来年,从没有痛痛快快地说过一句话。我晓得那些下人们都再在背后嘲笑我的娘家人。这会儿的流言,他们传的就更厉害了。甚至于他们在背后说,说……”

次妃的声音更加哽咽:“他们说,我的娘家人害怕惹上祸事,连王府都不敢来了,还说我的娘家人都不要我了。等你进了京,我的日子就更难过了。顷儿,如果,如果,那我就会死。”

罗顷把次妃的手握在自己手心,安慰着次妃:“娘,不会的,您还没有看到孙儿出生,您还没有看到我成为楚王,您还没有收到儿子的奉养,怎么会死呢?您放心,陛下是圣明之君,他会知道,东平郡王的诬告不实,他会下决策,他会替爹爹,保住楚王这一脉。”

是吗?次妃这些日子以来,心情忽上忽下,就算在灵堂责打东平郡王那天,次妃回到房中之后,都觉得心情十分低落,狠狠地哭了一场。然而次妃也知道,儿子这些日子十分忙碌,不能像往常一样,动不动就把儿子叫来训一顿。

后来就是流言渐渐传到耳中,次妃像往常一样训斥下人不许传播流言,可得到的却不是像原先那样恭敬的回答,而是冷冷的回答。到了这时候,次妃才猛然惊觉,楚王府这一关过不了的话,自己就会死。

自己的儿子也会死,说什么荣华富贵高高在上,都变成了水月镜花,都变成了一场泡影。

这会儿听着罗顷的安慰,次妃呆呆地看着儿子:“真的吗?”

“真的,娘,我的话,什么时候不对过?”罗顷感到次妃的手十分冰冷,于是罗顷把次妃的手握的更紧了。耳边传来脚步声,罗顷抬头,看见朱嬷嬷走进屋内。她身后还跟着几个丫鬟内侍,看见罗顷朱嬷嬷就上前对罗顷行礼:“给世子请安,这几个人这些日子服侍次妃服侍的不大殷勤,方才我碰见了,叫过去训了一顿。世子可想对他们……”

“不必了。朱嬷嬷你是宫中赏下来的,你更应该清楚规矩,有朱嬷嬷你在娘身边,我很放心。”罗顷晓得朱嬷嬷这会儿这话是什么意思,于是也没有特地加重语气,但话语中的警告意味很浓。朱嬷嬷立即给罗顷跪下:“是,世子的教诲,老奴知道了。”

朱嬷嬷一跪下,那些丫鬟内侍也纷纷跪下,还对次妃磕头,有一个丫鬟已经哭道:“次妃,奴婢不敢了,奴婢方才不过是,不过是……”

另一个内侍也在那哭着道:“次妃,奴婢的确是错了,吴大爷也教训过奴婢了。”

若是平时,次妃是非常喜欢这些人的磕头告饶,有一种高高在上地,看着众人匍匐在自己脚下的愉快,可是这会儿次妃却觉得意兴阑珊,他们对自己尊重,永远都是因为自己的地位,而非自己。一旦地位消失,他们的卑躬屈膝,也就消失的干干净净。

现在,自己的地位面临着消失,就看出他们的真面目了。次妃没有说话,朱嬷嬷当然晓得次妃心中在想什么,于是朱嬷嬷哂笑着对次妃道:“次妃,老奴晓得您心中在想什么,可是老奴说一句大不敬的话,这也是人之常情,次妃您也别太放在心上。”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这是朱嬷嬷在告诉自己,就算再换一批人来,也是和面前这些人差不多吗?次妃挥手:“好了,你们起来吧,你们的意思我明白了,这以后,世子没回来之前,朝廷没有新的旨意之前,一切都照旧。”

“是,这也是王府的规矩,老奴们怎么会忘了规矩呢?”朱嬷嬷恭恭敬敬地说着,又给次妃磕头后就站起身。罗顷觉得索然无味,这个王府,永远都是规矩森严,永远都缺了一点人情味,幸好自己还有妻子,还有妻子陪在自己身边。罗顷此刻十分迫切地想见到妻子,于是罗顷站起身,对次妃道:“娘就在屋里好好歇着,儿子还要出去收拾。”

次妃也晓得这个时候不是和儿子撒娇的时候,于是次妃对罗顷点头,罗顷也就转身出去。

等罗顷一走,朱嬷嬷就对次妃道:“世子对次妃一直都很孝顺,次妃您不用担心。”

次妃怎么能和朱嬷嬷说自己担心的不是这个,只是望着外面,希望儿子上京之后,能有更好的消息传来。

罗顷走出院子,问过随身服侍的小内侍,晓得琼竹这会儿和王妃在灵堂上,于是罗顷就径直往灵堂去。这会儿不是和尚们诵经的时候,灵堂里显得十分安静,罗顷走到灵堂边,刚要进去就听到琼竹和王妃在说话,罗顷的脚步不由停下,从窗缝里看向里面。

王妃正站在灵前,琼竹站在她身边。

琼竹对王妃道:“此一去,世子那边有我照顾,王妃您不用担心,王府里面必是王妃您坐镇,按说我做媳妇的,也没有什么不能放心的。”

王妃见一只蜡烛的烛心有些长,于是王妃拿起剪子,给那蜡烛剪着烛心:“你这话说的,就是代表,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是,按说这话不该我这个做儿媳的说,可是王妃,此刻楚王府风雨飘摇之时,大家该同舟共济,不要被别的事情干扰才是。”琼竹的话说的很婉转,王妃放下剪子,看着琼竹似笑非笑:“我知道,你说要说,要我对你的婆婆,更加看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