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班大叔看着王衍的笑容，凭着多年的经验，本能的觉得这位年轻公子的生意可能并不那么好做。

“敢问这位大老爷究竟是什么条件呢？”塞班大叔好奇又紧张兮兮地问道。

“很简单，就是你明天把货物运到城门外，然后交给我们，包括你的名牌。然后就在城外没人的地方等着，等我们出来，再把名牌还给你。当然，这件事情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我们这次谈话。就算你不接受，也没问题。但是咱们的这次谈话你也不能对外泄露，明白吗？”王衍嘴角咧向一旁，露出一个邪邪的笑容，令人看了心头一紧。

塞班大叔半张着嘴，惊愕之下的大脑拼命地转动着。这种事情他还是第一次遇上，可是听起来就不像是什么好事！但是，对方出手那么大方，有了这笔钱，不仅家里的日子会变得更好，他孙子今后娶媳妇也不成问题了啊！

可是，他们这个要求，看起来是想要混进将军府呀！会不会是想要对将军不利呢！？如果是的话，答应下来岂不是助纣为虐了？将军可是个好人！

看见塞班大叔双眉紧皱，一脸挣扎的神情，王衍嘿嘿一笑，二话不说又放了一锭金子在塞班大叔的手边。

塞班大叔长这么大，真是没见过这么多钱！这么多可能属于自己的钱！不由得眉头一跳，但是却仍旧拿不定主意。

王衍扫了塞班大叔一眼，心头一阵轻笑，二话不说又拿出一锭金放在塞班大叔的手边。

那一瞬间，塞班大叔都要坐不稳了。犹豫了许久，艰难地说道：“你们……你们是不是想要对将军不利？如果是，那，那，那就请回吧！我，我不会告诉别人，但是我也不会帮助你们，背叛将军！”话虽这么说，塞班大叔却握紧了最初王衍给他的那一小锭金子。

王衍一点儿也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了一个非常好看的笑容，只是笑容中的神色非常复杂。

“哈，塞班大叔请放心，我们绝对不会伤害将军。我们只是想要去将军府内瞧瞧，只是将军府不会轻易让我们进去，所以……”王衍眯起了眼睛，露出了狐狸一般的笑容。跟着又放了一锭金子在塞班大叔手边说道：“塞班大叔，您对将军的忠诚的确令人佩服。不过这也只是举手之劳，就算被人识破了，你只管说是被我们抢的。”说着王衍拿起一旁的铜壶，手中暗自用劲，铜壶立刻就像一张柔软的羊皮被捏成了一团。

塞班大叔望着王衍手中的铜壶，眼珠子差点儿瞪出来，下颚的胡须一阵颤抖，嘴巴简直都能塞进一颗鸭蛋了！好家伙！这位这手要是捏在脖子上，那不得一命呜呼么？换句话说，这几位如果真要半路上截杀他，抢了他的名牌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但是现在却来这里跟他谈判，还给他这么多金子，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也不会是坏人吧？或者，真的就是那种有钱人，闲得发慌想要去看看稀奇，也是有的。

东方素瞅了瞅塞班大叔的表情，又瞧了一眼王衍，便能瞧出这场博弈王衍已经赢了，塞班大叔一定会答应他的要求。

果然，塞班大叔咽了口唾沫，半晌后，深吸一口气说道：“好，咳咳，我，我答应你！明、明、明天，明天一早，我就在城门外的荒郊那棵白桦树下等你们！”说着，塞班大叔迅速将三锭金子塞进了怀里。

王衍点点头：“如此甚好！此事就麻烦塞班大叔了。记住我刚才说的，此事不可以让任何人知道，否则嘛……”王衍拖长了语调，却没有把话说完，而是将那一团变形的铜壶放在了塞班大叔的身旁。

塞班大叔惊出一身冷汗，连连应着：“放心放心！我保证，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绝对不会！”

“我们就先行告辞，不打扰你们用晚膳了。”说完，王衍等人起身告辞，塞班大叔连忙将众人了出去。

回到桌边，塞班大叔使劲儿地擦了擦额头的汗，家里人好奇地问道：“生意谈成了吗？他们都要些什么？”

“啊，谈成了！谈成了！他们什么都要！嗯……明儿一早我就送过去！你们不用管了！吃饭，吃饭！”塞班大叔慌张地掩饰着自己不安的情绪，又唯恐家人多问露出马脚，于是埋头狂吃。

好在家里人也没有再多追问什么，这才让塞班大叔稍微松了口气。

※

从塞班大叔家出来，王衍立刻向东方素伸出了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东方素气呼呼地不服气，装作没看见。

“喂喂，愿赌服输啊，你可不能耍赖。”王衍委屈地说道。

“明明是你耍赖，说好是说服塞班大叔答应我们的要求的，你倒好，直接用钱砸，不算！”东方素崛起小嘴娇嗔道。

王衍嘿嘿笑道：“这个叫做手段。当时是你说塞班大叔一定会忠于将军，不可能会答应，也没说不能使用手段。所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忠诚，只是看背叛的代价是否值得。对于塞班大叔来说，他对于将军的忠诚也就是三锭金子的事儿。”

“你！你就是这样，总把人想的那么坏！”

“这怎么叫我把人想的坏呢？我只是让他们袒露了真实的一面，你就愿赌服输吧。”

东方素伸手抓过王衍的手，狠狠地咬了一口。

“哎哟！哎哟！就你牙尖啊！”王衍大惊，反手抓过东方素的手作势要咬，东方素抿紧嘴唇，瞪着滴溜溜的大眼睛，倔强又委屈地瞧着王衍。

王衍嘿嘿一笑，顺势将东方素拉到自己怀里：“傻瓜，我怎么舍得。”

“你怎么不舍得！你说的呀，不是不会背叛，只是背叛的代价问题。所以，有一天，你也会背叛我，是不是？所以，你也认为我会背叛你，是不是？”东方素越说越伤心，眼中竟然泛起了水雾，泪水正在眼眶中打转。

王衍一时被东方素的话呛得无法反驳，好一阵才柔声说道：“你认为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能够让我背叛你？至于你会不会背叛我，这个问题么……如果说背叛我能让你开心，能让你过得更快乐，那我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