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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只狐狸回千山

作者:暖冬酒 | 分类: | 字数:48.2万

第110章 清平乐·受伤

书名:捡只狐狸回千山 作者:暖冬酒 字数:2065 更新时间:2024-11-06 08:16:53

魏恒不知是累了还是醉了,闭目躺在地上不再言语,任由几个小厮在管事的示意下小心翼翼将自己抬了起来。待众人一阵手忙脚乱地把魏恒抬进房中,又请来医官看过伤势,将伤口收拾妥当,已是一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将军伤重,管事作为将军府内主事之人却不能失了礼数。

安顿好魏恒后,管事忙到前厅中对一直等候着的离言和青缘告罪道:“原本将军是请法师到府内沾沾喜气的,没成想竟遇上这等祸事……哎,实属无奈啊。不过到底是我们招待不周,还望法师见谅。”

“管事客气,”离言站起身扶了管事的礼道,“贫僧师徒几人本是修行之人,并不讲究这些虚礼,管事不必挂怀。眼下最要紧的还是要照看好将军才是,他腿上的伤可大可小啊。”

管事点头应道:“法师说得是啊。方才医官来看过后也说了,将军这伤得虽不深,可毕竟流了那么多的血,总归是要放宽心、躺上些日子好好养着,才能渐渐好起来。”

管事自小看着将军长大,自从他随军打仗以来,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就没断过。不过以往那些将军自己总是不甚在意,心态好得很,许是因着这个缘故,伤口恢复起来也格外地快,不多时,便又是一员生龙活虎的猛将。所以管事虽是心疼,却从未过多担心。

可这回不同,医官虽是没将话说透,可“郁结在心,恐影响恢复”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他还是懂的。自古心病难医,可这最好的良药却是再也寻不来了。

离言也知将军府目前的处境,而他们再待下去,除了给他们添麻烦外,别的也帮不上什么忙,于是说道:“贫僧师徒在此叨扰许久,留下来恐会打扰了将军养伤,是时候启程上路了。明日一早,贫僧便带着小徒离去。原本该亲自去向将军辞行的,不过眼下将军需要静养,贫僧也不便打扰,还望管事寻个时机向将军转达谢意。”

管事一听这话,还以为离言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道:“不不不,法师,老朽没有要赶您走的意思啊,真的没有!老朽只是想说……”

话还没说完,离言便拉过管事的手拍了拍安抚道:“管事不必惊慌,贫僧明白。只是贫僧与小徒原本便是出来云游,并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停留太久,还望管事理解,莫怪才是。”

听离言这话管事的才算是松了口气,说道:“既如此,老朽也不好强留法师。不过,我家将军似是与法师极为投缘,老朽私心想着,若是明日法师离开前能再去见一见我家将军,就再好不过了。”

这倒不是什么难事,况且离言也十分欣赏这位年纪轻轻便能统领百万兵马的大将军。来到天苍承蒙他的招待,要离开了自是亲自辞行才是最好。

遂答道:“好,明日贫僧定去向将军辞行。”

“如此,就多谢法师了。”管事说罢又深深拜了一礼,这次离言并未阻拦,“折腾了一夜,想必法师定是累了,明日还要辛苦赶路,今晚就赶紧安睡吧。”

与管事辞别后,离言并未直接回房,而是先去看了洛儿。

这只小狐狸,关键时刻帮不上忙就算了,还总是跟着裹乱。而自己呢,身为她的师父,却是一点儿说话的分量都没有,全被当成了耳旁风,越是不让做什么,她就偏要去做什么,真是上辈子欠她的。

离言坐在洛儿床边,看她小脸红扑扑地卷着被子睡得香甜,有些气馁地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道:“真真是个没良心的小东西。”

她倒好,喝醉了便像个小傻子一样,抱着个酒坛子不撒手,一会儿迷迷糊糊地要睡觉,一会儿又发了疯的上蹿下跳,还要累得他忍着她的拳打脚踢将她背回房中。估计醒来后便都不记得了吧?不过没关系,他倒是慢慢习惯了,所有的好与不好,他记得,他承担,便好。

☆★☆

次日一早。

府内众人刚刚起床,还未收拾立整,便听到将军房中传来一阵吵嚷声。

魏恒大吼道:“你们放开我!放开我!”

五六个小厮搂腰的搂腰,扯胳膊的扯胳膊,硬是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才勉强困住了魏恒。魏恒虽是挣扎着,却也控制了力道,一面试图摆脱桎梏,一面又生怕伤着他们,毕竟这几个可都是自家小厮,又不是敌军。

管事的站在魏恒面前伸着胳膊挡住去路,劝到:“将军啊,您就听老朽一句劝吧,这事儿已成定局,您这再闹也是于事无补啊。”

魏恒披头散发,魔怔了一般摇头道:“不!我要去找司音,我要问个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若她是被逼无奈,我便是舍了这一身戎装,也定要带她远走高飞,浪迹天涯!”

“您这又是何苦呢……”眼看着几个小厮体力不济,管事的急得直跺脚,“您慢着些,这腿上还伤着呢,刚包好可别又给挣开了!”

刚说完,便见魏恒甩开了胳膊上挂着的小厮,又伸手将固在腰上的那两个也给扯开来。管事见状“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抱着魏恒的腰死活不撒手。

“您今个儿若是非要出去,就踩着老朽的身体过去吧!”管事的横了心,闭上眼睛喊道。

魏恒倒也不是真的失心疯,面对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年迈管事,到底下不去手。

拉扯间不知哪个有些眼力见儿的小厮已将此事告诉了离言,离言带着青缘慌忙来到了魏恒房中。一进门,便看到一片惨状。魏恒虽是收了力,可到底是行伍出身,地上五六个倒着的小厮具是抱着胳膊腿儿在呼痛。而魏恒和管事的,一个鞋袜早已被重新流出的鲜血染湿,另一个也像是用尽了气力,脸憋地通红。

“这是做什么?”离言沉声打破房中的吵闹。

魏恒和管事齐齐向离言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