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最恶毒的揣测，却犀利的让紫月无从辩驳。

从做了和原主同样的选择，决定要与南浩言私奔时起，紫月就早料到了这样的结果。

越是像晋安王这种身居高位的人，越不会相信她是单纯的想和南浩言在一起。

“王爷，我虽然……”紫月终是对南琛开口，想为自己辩白一句。

其实她并不在乎晋安王是怎么看她，可身边和她跪在一起的男子，应该是很想听到自己并不像他父王说的那样吧。

“你敢说你没有？”南琛却冷冷打断了紫月的话，他只需要她的回答，而并不需要她的解释。那锐利的目光像要把她刺穿，然后把她的心剖出来给自己儿子看看是什么模样一般。

“不敢。”紫月敛眸，算是认了这指控，毕竟原主最开始与南浩言的接触确实是为了报复齐家。

可是话音刚落，她就听到了身边男子，握紧指节“噼啪”作响的声音。

是个男人恐怕就无法忍受这样的欺骗和利用，更何况出身晋安王府的南浩言，哪怕只是庶子，也有他的骄傲。

“倒是难得你还敢认。”南琛很满意儿子的反应，这话当然也不会是对紫月的夸奖，他眼中从来未变的就是对这蝼蚁一样卑微女子的鄙夷，“若不是你外公还肯为你求情，你这样不守妇道的女人就应该沉塘！”

他指着紫月的手指，是满满的施舍。

“本王看在你外公的面子上，恕你死罪，言儿大婚之后，我自然会按着你外公的意思，让言儿纳你为妾，以帮你外公来弥补他这些年对你的亏欠。”

明明是自己外公的求情，由高高在上的晋安王说出来，却是那天大的恩赐。

而让她做南浩言的妾，也是深深的刺痛了紫月的神经。

妾吗？

别说是她，就是原主齐紫月的心气与傲骨，也绝不可能接受与人为妾。

“王爷，我若不愿呢？”紫月抬头，直起脊背，看向一直居高临下的晋安王。

锃亮的眸光中，那份倔强不屈，早已不若之前。

“离开言儿，本王也可饶了你！”晋安王根本没有在乎紫月的这点变化，他的傲慢不屑自始至终。

可被他一遍遍践踏着自己尊严的紫月，终是不服。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仗着自己王爷的身份就可以对她肆意的欺压吗？

“王爷口口声声都是饶了民女，民女倒是陡胆想问王爷一句，民女到底是触犯了当朝哪条刑律需要让王爷饶恕呢？”

紫月字字铿锵，屋中一时寂静到连呼吸声都止了。

所有人此时只有一个想法，此女胆大包天到不知死活。

晋安王也没想到匍匐在他脚下的卑贱女子不只没有被她吓到，还敢对他提出如此大胆放肆的质问。

根本就没想回答紫月，南琛剑眉竖起，直接威胁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可以在这里处死你！”

死一个贱民，还是胆敢做出勾引他儿子之事的贱民，南琛压根就没把这件事情放在眼里，哪怕齐鸿熙对这个外孙女还有一分情谊，这也是她自己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