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虞昭鸾面色沉静，好似对这生辰并无兴趣。

“然后……”却见叶元琮神秘一笑，笑意却夹杂着些许看戏的打算，“王叔特意邀请姚氏，顺便携带虞氏光临。”

虞昭鸾眸中一亮，没想到叶廷南会走这一步，虽知他请姚氏并不意外，但让姚氏带着虞氏去参加自己的生辰？实在是奇怪，毕竟以北国重贵轻商的观念，对这些小门小户向来不屑一股。可这次的由头是什么？他不能仅凭当日偶遇到她这个浅薄的理由。

“是……姚氏提亲的事？”虞昭鸾想起叶廷南那日最先问的是姚邡已经找到替罪羊，凑巧过问起他想下手的对象。

“应当是。”叶元琮也是若有所思，“但到底是不是，你自己心里兴许有个底吧？”

虞昭鸾挑眉，“殿下何意？”

“本殿下可不知道你此前还做过什么。”叶元琮说得随意，举杯饮茶自是潇洒，好似不在意，但虞昭鸾却听出一股别样的意味。

“殿下是在质问小女？”虞昭鸾盯着叶元琮的眼，并不曾畏惧。

“有吗？”叶元琮一派轻巧模样，伸指虚点，“但本殿下曾许诺，从不过问，这是你的自由。”

虞昭鸾默许，正是如此，她也无须担心叶元琮会质疑责备她。反正都不会说出口的，她接着问到，“姚氏有何打算？”

“应该离公布的日子不远了。”叶元琮回道。

虞昭鸾了然，叶廷南想让姚邡快点造势，这才能够吸引京中舆论的方向，先前姚邡一直没提，但叶廷南遇刺一事后便不能拖着，可是虞老爷这边却突然商议延缓公布提亲之事，不管用得什么理由，总之起效了，姚邡未能如期公布提亲一事，也算是妨碍了叶廷南半个计划了。

虞昭鸾将这一切看在眼里，但仍是感叹。即便她也不想再面对一次幻梦破灭的疼痛。但该来的总去会来的，哪怕过去一世，她也得面对这些即将摆在她面前的事实。她并不知晓别人作何反应，但她知道自己，已经足够坦然面对。

“恭亲王……可还说过什么？”虞昭鸾想起那日叶廷南追问起姚邡有关自己姓名一事。她觉得叶廷南绝不仅仅是请虞氏入宴那么简单，否则实在愧对他那无人能敌的城府。

“虽未细说，但也能猜测，确是为了寻得一人。”叶元琮回答时直直看着虞昭鸾，仿佛想从她这张倾城倾国的脸上看出什么。只是没有端倪供他察觉。他看到的只有那双凤眸中无法藏匿的寒冷，以及好似早已看穿一切的了然。

“是在寻你吗？”叶元琮又问，丝毫不掩盖眼中的精明，仿佛是在确认什么答案。

“怎么可能？”虞昭鸾却笑了，丝毫没有撒谎的意思。

当然不是在寻她，或者说，不止在寻她。他要寻的是任他控制的狗，根本不在乎是她，又或是其他。

“殿下那日会到场吗？”该打听得打听完了，虞昭鸾话锋一转。

“小鸾儿希望本殿下到吗？”叶元琮没有立即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