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是一个垃圾垃圾都不如的东西。

哦，忘了说，妖族之外，百灵玄狐，天生天眼。

这也是之所以她为什么能够随时掌控妖宫所有消息的原因之一。

不仅仅是因为她实力强大，更是因为她天生天眼，这些东西对她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只是她很多时候都会用天眼看到别的妖的私事……渐渐的，她也开始对这种行为不屑。

甚至在也不愿意主动使用天眼，主动使用法力去探查整个妖宫的动静。

上次的事……纯属是个意外。

“暗之暝夜这个称呼，完全是因为你做的一些事情，给人留下了一种很深的印象，从此你的名声便被打响。可天生鬼才这个外号就不同了，原因仅仅只是因为你会的东西都是些五花八门奇奇怪怪的而已。”

正是因为奇奇怪怪，那一次云墨冉才察觉到了不同——你说，一只小妖，既然遭受到了不平等的待遇，想要请求王替她做主，又为什么要倒在地上装死，而且装死的技术强到若非亲眼目睹，根本就会被他骗过去。

亲眼目睹，说到亲眼目睹，她到底目睹了什么，又为什么明明知道了这些事情，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呢？原来，她亲眼看见，在暝夜装死的前一秒，暝夜从他衣袖中拿了一盒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涂抹在脸上……

那似乎是他的伪装工具，而他伪装的手法又太过精巧，导致他那么明目张胆的涂抹东西那几只小妖都没发现，反而是被远在浴室里面的云墨冉给看了个明明白白，至于——云墨冉这个不开天眼的人为什么刚好看见？

这就是暝夜倒霉了。

因为向来不开天眼的云墨冉，还真就在那个时候忽然想起想要看一看整个妖宫的状况，因此打开了天眼。

毕竟……作为妖王，还是要偶尔观察一下大家的嘛。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云墨冉发现了暝夜的不对劲。

她只知道自己手底下的妖，没有一个是会装死的。

她也知道那只装死的妖一定是趁着最近招新才进的妖宫。

而后来，她不动声色的让妖卫去调查事情。

只是还没调查出来，就发生了后面的事情。

后面的事情虽然复杂，但是根据前面的事情一起调查。

其实还是很容易就能查出来的。

之所以查那么久，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罢了。

最终，她所得到的消息，是比其他任何人所知道的——

都更为详细。

“原来……如此……”

原来你那么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

可既然你知道了我的身份，为什么不直接戳穿我呢？

暝夜回想了一下。

妖族大肆查他的消息的时候，正好是在他养伤的那段时间，所以他是完全不知道的。

(如果他知道的话，妖卫要查他的消息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只是……妖卫查的时候，几乎挨家挨户的问了周围的妖。)

后来他知道的时候，发现妖卫查了所有妖，独独没有查他……他还以为是他受伤了需要静养所以才逃过了一劫。

却原来啊，妖卫早就知道了他的身份，知道了他的消息，闹出那么大动静只是为了遮他的耳目，独独没有查他是因为没有必要……

果然啊，如云墨冉所说，暝夜问这些事情，直接将他自己送上了死路，甚至有些连云墨冉没有查出来的事情，他自己都抖落出去了。

“不知道妖王殿下有没有兴趣听我讲一个故事。”暝夜苦笑一下，妖王确实很厉害，知道了他的所有，连他隐藏起来的出生都能被她查到。

可是啊……

小男孩的故事。

妖王会知道吗？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他无父无母，是个孤儿，没有钱穷的连饭都吃不起的他，只能做一个乞丐。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只是个乞丐，什么都不会，什么都没有，明明对任何人都够不成威胁，周围的人，对他，却充满了恶意。”

——

那是一个冬天，天上大雪纷飞，人们裹着厚厚的衣衫，撑着一把把绚丽好看的油纸伞走在街上。那似乎是个很喜庆的日子，即使天气不好，人们的脸上也挂着灿烂的笑容，除此之外，他们每个人的手中还有一个相同的特征。

那就是红灯笼。

原来，那天，是大年三十。

过年了啊……

墙角蹲着的，是一个并不符合周围环境的小乞丐，如果说大年三十，周围的人穿的都是新衣裳，那么他穿着一身破破烂烂、连个补丁都没有的衣服，黑乎乎的小脸已经看不清原本的样貌，哭丧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完全和周围形成了对比。

“大哥哥，大姐姐，叔叔，婶婶，你们可怜可怜我，给我点吃的好不好……”小乞丐其实也想过个好年，可是现在的他又饿又冷，没有钱，没有吃的，甚至在这么冷的天气里，没有御寒衣物的他，还指不定能不能活过这个夜晚呢……

其实他很困，可他从来不敢这么轻易地睡觉，因为以前他亲眼看见有人在他面前睡着，却是再也醒不过来……

他怕，他真的怕，他虽然只是个乞丐，可他还没有过上好日子，他怎么可以一睡不醒呢？他怎么敢一睡不起……

所以他坚持到了现在。

他觉得自己一定也可以坚持到很久很久的未来。

只是没想到……

繁华的大街上，人来人往。

明明每个人都注意到了小乞丐，却没有一个人走过来对他施以援手，她们的脸上甚至带着一股鄙夷和不屑。

终于，小乞丐等啊等，等啊等，等了很久没有一个人肯帮他，他终于忍不住开口，朝着离他最近的人群求助。

“……”那群人围在一起，原本只是想讨论吃喝玩乐的问题，谁知刚从这条路路过，就被小乞丐也喊住了。

小乞丐的声音其实也不算大，只是……太晦气。

他们对视了一眼。

“我呸！”其中一个长胡子的中年子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星子，大骂道，“这小乞丐真是不要命了是吧！原本打算今天大年三十放他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