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宋是穆北宇手底下，专门处理情报的人物。对于人性的事情，估计小宋已经被考验得有些多到麻木了，所以在听到卫司年这么说的时候，很明显的一点儿都不能同意。

“而且你刚刚的回话漏洞太多，要是他们对电话有监听的话，再熟悉一点我们之间的对话习惯，事情马上就有可能会穿帮的。”小宋觉得，卫司年也就是看上去的严谨，然而所有的技能都点在了社交上面，帮忙穆北宇运筹帷幄是可以，不过其他的部分就是废物，“你应该要让我去的。”

“就是因为你太严谨，所以才不能够让你去，目标更明显。”听到小宋的话，卫司年忽然坐起身体，笑咪咪地说，“他们很清楚，我就是一个专门搞外交的，所以才更不会怀疑我的话，也不至于把我嘴里吐出去的，翻来覆去的联想。”

听到卫司年这么说，小宋有些错愕地一愣。

“我们之间各司其职不好吗？结果反而成为了他们抓把柄的方式？”小宋觉得有些烦躁。尤其是这件事情明明自己平常也做的满熟练的，结果最后却变成这个样子，居然还要靠卫司年提醒，才反应过来，“孟家人到底在想什么？他们这些年控制的东西已经够多了。”

“人的欲望是无限的，所以他们才会一再地把自己的势力往外摊过去。”卫司年对于这样的行为很是习惯跟眼熟，也并不觉得有哪里不好的，“反正他们越是这么做，就表示有市场，而且可以打开这里头的门路。”

当然，尾巴也就越难完全处理干净。

到后来一口气抓起来的话，这些被打开的通道，不是国家的，就是会分到他们的手里。对于卫司年还有穆北宇他们来说，这就是一个现成的赚钱机会，为什么会不要拿呢？

“......我觉得，老大根本就不会想着这样的事情。”听到卫司年的计画，小宋翻了一个白眼，觉得自己还是太小看这位大兄弟了，“卫家就算想要分一杯羹，别忘了你家里人的关系，你肯定连肉汤都不能喝的。”

“我看看你们喝也很好啊！”卫家都是检调体系的，当然不能碰政治跟金援的部分。

但是给自家人盘算一点儿好处，对于卫司年来说也是一件相当令人感到身心愉悦的事情，“你们几个人，都已经有媳妇了，可是偏偏手里都没有几个钱......要不是我人好，这几年有赚钱的机会都会想着要带你们一把的话，我看你们几个人也甭想着有存款了！”

“到时候结婚的时候连房子都得是租的，甚至没有钱当聘礼，我看你们要怎么跟我哭！”

卫司年颇有赚钱的天分，但就是身分上不能够这么干，已经难受了好几年，最后干脆眼巴巴地给兄弟们操盘，那也是没有谁了。

“先不提这个。”小宋反正自己还是单身的，上一个女朋友就是因为自己出任务太忙，有男朋友跟没有男朋友简直是一样的，所以短期之内，他也没有找对象的意思，“上一次威胁了大嫂朋友的那个骗子，你到底查的怎么样了？”

韩悦的事情，往小的说，就是一个遇人不淑而已。往大的说，就是有预谋的犯罪，因为人家的资料实在是做得太完整了，怎么看都是有问题的。

“还没有查到，所以我们也觉得很奇怪。”听到小宋提起这件事情，卫司年就觉得有些头痛，“我让我小叔都帮忙查了，可是不但都没有办法找到这些人的纪录，甚至连失踪人口里面也都没有。”

小年轻当然是被抓住了，本来就是韩家人，也没啥好躲。可就连他吐出来的情报，见过的人，也都不是真实的样子，甚至早早的就有预谋准备，知道早晚有一天有可能会被抓，所以根本就不肯吐露实情，只管交易拿钱，上头连指纹都没有办法找到。

“那就奇怪了。”小宋听到卫司年这么说，忍不住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地说，“你难道不觉得，这几年出问题的地方，都是南边吗？”

不要说搞情报的人心都脏，他们本来就是要用最大的恶意去揣摩一个人，才有可能把事情做到最细致的部分，将对方的祖宗十八带都刨出来，然后挑出最有可能影响到关键问题的那一个节点。

“听你这么说......也都还是围绕着云城来发展的。”卫司年顺着小宋的话，仔细地想了想，然后脸色有些难看地说，“难道说，我们盯着那边的事情，已经被他们给察觉到了吗？”

要不然的话，为什么要放出那么多似是而非的人给他们......这要说不是混淆视线的话，卫司年都不会相信。

“我倒是觉得，也不是没有可能因为我们查的已经比较深入了，加上大嫂那边收养的小孩儿，还真的有好几个是有本事的，所以让我们顺藤摸瓜找到不少线索。”对于卫司年的猜测，小宋倒觉得并没有那么严重，“而且事情的发生也是渐进式的，他们估计也都觉得自己的人手，也是自己有意外而曝光的，应该不至于觉得我们有动什么手脚。”

“说是这样说，但是他们肯定会警惕起来。”卫司年紧紧地盯着孟琳娟的病房，然后对小宋邪恶地笑着说，“你说，万一现在刘国泰回来，发现自己的老婆跟另外一个人的未婚夫待在一块儿，动做颇为亲密的话，会有什么反应？”

“松一口气？”小宋对于卫司年不着吊的想象力给闹得有些没有脾气，于是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要顺着对方的话说，“你别想了，夏姿对李书伟的想法也没有那么深刻，就算李书伟真的在外面打牙祭，你信不信夏姿只会松一口气而已？”

“我当然相信啊！”卫司年点点头，大方地说，“但是有的时候，当事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根本就不重要啊！重要的是，他们身边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才是。”

卫司年对于这些让他们老大跟大嫂难过的人，那可是没有半点好感的。如果可以想办法把人给弄死，又不用背负责任的话，他手里有着无数的方法，就是为了要让这件事情可以顺利完成的。

“哎，别想了，我觉得老大他们很快就会换人过来交替我们的班。”小宋对于卫司年的想象力只能够甘拜下风，因为对方的表情看起来，甚至都觉得自己已经掌握倒相当关键的证据一样，“你快把你的脑洞给补起来，免得等等老大听完了，发现自己听了一堆的垃圾，会直接把你给叉起来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