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贪心吗？”嬴政从弄玉身上收回视线对紫女问道。

“难道大王不贪心吗？”紫女将脑袋搭在嬴政肩头，凑到嬴政耳边道。

“你这可是诽谤，你可知道在秦国，诽谤秦王是什么罪名吗？”嬴政不动声色道。

“我知道，但我并不害怕，因为我说的是事实，说出事实的人，在秦律中可没有被惩罚的先例。”紫女并不惧嬴政的威胁，依旧坚持这自己之前的说法。

“但现在，这是事实的评价标准只在于我。”嬴政道。

“我还没有说出那个答案，是真是假，大王可不能独断专行了。”紫女说道。

“那你说，我听。”嬴政道。

“大王不仅要得到人，还要得到心，而且大王注重的只是这个结果呦，从来都不在乎过程，比如曾经的我，还有现在的弄玉。”紫女带着属于自己的回忆道。

“人心与过程？”嬴政沉吟道。

“大王，你明明看得出来，弄玉只是在自己的心中绕不过那道槛而已，才会变成现在的这般纠结，弄玉所有的烦恼正是因此而产生，而大王你，你需要稍微那么强硬一点，弄玉半推半就地也就从了，她心中的那些烦恼也会随着消失，你曾经熟悉的那个弄玉就又回来了，可是，你现在却在折磨弄玉，难道不是因为你在她的身上还打着别的主意，你希望能能够在她身上得到更多的东西吗？”紫女咬着嬴政耳朵道。

“我想得到什么？”嬴政问道。

“这是大王自己的秘密，紫女又怎么可能得知，但紫女却知道，大王一定有别的打算。”紫女说道。

“你既然能够知道我有别的打算，那就不应该多说。”嬴政回道。

“是我逾越了吗？”紫女带着几分小心道。

“这只是私事，谈不上逾越，不过，对于弄玉，我却是另有打算，你想帮她的心思的我能理解。”嬴政对紫女安抚道。

“那大王你？”紫女说话间已经带上了几分小心。

“我在等，等一个时间的到来，现在的弄玉还不是我想要的那个弄玉，我这么说，你可明白了？”嬴政道。

“等一个时机，另外一个弄玉？紫女默念着嬴政的话，似乎想从这么一句简单的话中得到更多更有用的信息。

“我明白了。”沉吟不语的紫女突然间说道。

“你明白了什么？”嬴政问道。

“这就是大王曾经所说的调教吗？”紫女明悟道。

“你竟然还记得。”对于紫女的答案，紫女微微讶然，这个心思玲珑的女子难道记得自己与她所说的每一句吗？

“记得，只是，大王为什么要这样呢？你为什么会认为现在的弄玉不是最好的？大王那个最好的标准又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呢？或者说，这只是大王你的一厢情愿？”紫女鼓起勇气道。

“标准？”嬴政闻言一怔。

在他记忆深处的那个宁宇可还会出现吗？

没有了原有经历的弄玉可还是存在于自己记忆中的那个紫兰轩琴妓？

“大王可曾想过这些？”紫女见嬴政的态度似乎有所松动，连忙趁热打铁道。

“大王可曾想过，在您这里或许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时，或是只是您在闲暇之余，用来调剂生活的一件趣事，或许在装着真个秦国的大王心中，弄玉只是其中一个毫不起眼，偶尔会被你想起的一个普通少女而已。”紫女继续道。

“但大王却不知道您在弄玉这里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大王可知道，对于弄玉来说，你在它的生命中占据这三分之一的位置，甚至可以说，在这三个人中，大王是最特殊的那个，大王可知道，你的一举一动，即使是一个最不经意间的行为会在弄玉这里造成什么样的影响······”紫女说到这里突然顿住了。

“你怎么不继续说下去？”嬴政看着仿佛是在为弄玉出头的紫女道。

“我说的再多又有什么用，大王若是不在意弄玉，我说的再说，也只是废话而已。”紫女意味莫名道。

“或许你的废话说多了，我就能够在意了呢。”嬴政玩笑道。

“大王？”紫女茫然地看着嬴政，从嬴政的话语间她在瞬间想到了一种可能。

“大王，现在可不是你调戏紫女的时候了，李牧将军已经来了，大王不会因为紫女而耽误军国大事吧？”在紫女迟疑的时候，一个火焰妖精迈着妖娆的步伐出现在嬴政身后不远处。

“为什么会是你出现在这里报信？”紫女看向来人道。

“别人敢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吗？大王或许不会在意，但要是被某个小心眼的女人记住了，那可就糟了。”焰灵姬笑里藏刀道。

“你在说谁？谁的心眼小了？”紫女反击道。

“我当然是在说你了。”焰灵姬挑衅般地看向紫女，说着更是挺了挺身体，似乎要通过自己来证明自己刚才所的话是正确的一般。

“你这是要与我比一比吗？”紫女看着挑衅的焰灵姬，不带任何感情道。

“好啊。”焰灵姬乐意奉陪。

嬴政此时面无表情的从紫女身边走过，李牧既然到了，有些事情也需要着手安排了，对于焰灵姬与紫女只见的争锋，嬴政并不在意，若是在别的地方，他或许还是稍微激动那么一下，但在这里，那还是算了吧。

况且，交锋虽然才刚刚开始，但对于结果，嬴政却已经知道了。

可怜的紫女，纵然在嬴政身边的诸多女子之中，紫女无论智慧好还是情商都是最厉害的那几个，但此时她却遇到了克星。

焰灵姬固然不算什么拥有智慧的女子，但她却有着独属于自己的，用来对付聪明人的办法：那就是将对手拉到与自己同等的情况下，然后再利用丰富的经验打败对方。

所谓一物降一物，在焰灵姬与紫女这里可谓得到了生动的展现。

······

“末将拜见大王。”回到营帐的嬴政一眼就看到了李牧，这是一个即使在军营之中，也能让人第一时间注意到的人。

他天生就属于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