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两道身影突然降临在黑暗中。

其中一个戴着猫面具，不过那不是凤天歌，而是燕辞。

“呔！你这祸害，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府邸，胆敢如此放肆！”

说罢，两个人打将起来。

讲道理，这场戏演的燕辞在一边都看得很尴尬，可肖贤和凤天歌像是仇人相见那般，两个人都是下了死手，谁都没给谁留情面。暗夜骤然亮如白昼！

伯仲之间，不相上下，没有一丝破绽！

最终，肖贤逃之夭夭，凤天歌回到了府邸中。

燕辞看向一个又一个跳跃在夜空中追赶肖贤的无双精兵们，心道，先生，这是友军，您下手一定要轻点！

漆黑的屋里，凤天歌点上烟袋锅，喷吐出徐徐烟雾。韩启明打发了守城士兵，回到屋子里对凤天歌行礼，“见过凤前辈，多谢您救命之恩！”

“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我就跟你直说了，那人在九州为非作歹，已有数名官员中了招，你是阁老的心腹，又是内阁要员，主宰很欣赏你，便派我来保护你。”

韩启明明显一愣，凤天歌明白他的意思，他慢悠悠的把替身的尸体扔到一旁，坐在太师椅上，将腿翘到案桌上，悠然抽着烟，“这替身的手段着实不高明，如果是我，绝不会找一个武修来。”

韩启明出自于灵修家族，他恍然大悟，武修因常年使用兵器，手掌上满是伤痕，走路时的姿态也和灵修颇有不同，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

“前辈英明。”

凤天歌道：“不过你也真是可怜，出了事却被摆在那么鲜明的位置被人当活靶子。阁老隐在幕后操控全局，连个兵都不给你，全都被调走保护他去了。”

“阁老性命贵重，吾等贱命不足挂齿。不过阁老已在府中安置精兵……”

韩启明还在为江阁老解释。

“就那几个人，还未近那人的身便被杀了。要他们何用？”

“……”

凤天歌从太师椅上起身，缓步走向韩启明，夜空下的他笑得宛如美艳却致命的曼陀罗花，“幸亏主宰垂怜，派了我来，你可不要让主宰大人失望啊。”

“还请凤前辈明示。”

凤天歌一脸无辜，“我不是说的挺清楚了，让你好好为主宰大人效力，还有什么不懂的？”

暗夜中，燕辞看得很清楚，韩启明的脸上闪过一丝异样。那是一个人动了杀心时的眼神。

良久后，韩启明道：“可否请您护送我到阁老身边，那儿有九门提督和一众杀手，那人绝不会找到此处！！”

凤天歌在黑暗中依旧慵懒的轻笑，“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便陪你走一趟好了，谁让主宰这么器重韩大人呢，我也怠慢不得啊。”

事后燕辞问向、凤天歌，他是怎么知道主宰器重韩启明，又怎么知道韩启明会向江阁老动杀心。难道这些都是他暗中查探的么。

凤天歌告诉他，不是。一切都是他自己的推测。

韩启明出身贵族，资质优渥，但这个贵族男儿从小就肩负着家族使命，他从十五岁就被送到阁老身边接受严密而残酷的训练，也就是那个时候他的身体感知不到任何痛楚，这一切都是保证他可以更好的服侍江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