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何必做得这么绝呢？”神龙的叹息悠悠传来。

白笑笑冷道，“别马后炮，该你出手时，你装睡，完事了又来感叹，给谁听？往后看好他，要是少了一根毫毛，白氏一族不会放过你的。”

神龙觉得很委屈，它的职责是守护历代皇帝，不兼职驱魔除害的副业，能有什么办法。再说，那位，它可看顾不了。

白笑笑暗暗瞪了神龙一眼，回头看向天一，扬唇一笑，在天一出声的瞬间飘远。

“回来！！”

天一急呼，狂追而去。

萧昊天遥遥一叹，这就是劫，度过成佛，度不过...成魔，逸儿，一切都看你自己了。

“噗...”

山顶，魂魄回体，白笑笑忍不住喷出一口鲜血，扑倒在地。

虎头惊慌上前扶住，忍不住哭喊，“师傅，你怎么了师傅，你别吓虎头啊。”

白笑笑虚弱一笑，“虎头，记住师傅说过的话，以后好好活，别犯傻了，替我照顾...天一大师。”

“我不要，师傅，虎头不要，虎头要和师傅一起，师傅去哪虎头去哪。师傅，你带虎头走吧。”

“又犯傻，你若不听，就不再是我白笑笑的徒弟。”

“师傅...呜呜呜....”

霞光在刹那间被乌云遮挡，清风似乎也在哀鸣。

天一踉跄着奔到山顶，没了往日的云淡风轻，将虎头推开，紧紧的搂着白笑笑。

白笑笑开心的笑了，能在天一怀里离开，也算是最好的归属，“小哥哥别难过，我没事，只是该回去了，回到我来的地方。”

天一红着眼，满目伤痛，“你骗我，你又骗我，我后悔了，你说对了，我后悔了，你告诉我，怎样才能重来，你告诉我。”

白笑笑抚上天一的俊脸，“小哥哥好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傻了呢，世间哪有重来的法子。”

天一悲戚，握紧白笑笑放在自己脸上的手，亲吻着，“笑笑，别离开我好吗？”

白笑笑扬唇，“从小哥哥嘴里听到自己的名字，就是要比旁的地方听到的好听。小哥哥，你从未答应过我任何事情，现在能答应一次吗？”

“能，你说什么小哥哥都答应，不管是一起慢慢变老，还是背着你到天涯海角，只要笑笑说的，小哥哥都答应。”

白笑笑流着泪笑得灿烂，她的话，他未曾给过回应，却都记在心里，真好，“这些以后再答应也不迟，小哥哥现在只需要答应我好好活着，行吗？”

“好，我们一起好好活着，白头到老，不管有什么样的天道惩罚，我们一起承担。”天一红着眼笑，轻柔的擦干白笑笑脸上的泪痕。

他不知道，白氏传人的泪，一生只流一次。

“小哥哥，亲亲我。”

天一低头，怀里的人却在瞬间消散，唇下没有熟悉柔软的碰触，让天一惊恐，再睁眼时，她已经是虚空中一道模糊的影子，冲他笑着挥手，“小哥哥，再见了。”随即消失得无影无踪。

“师傅...”虎头绝望的呼喊。

“不.，，，..”天一悲痛，仰天长呼，“啊......”瞬息间，身上气息骤变，一双黑瞳染上了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