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莎以为东方明歌是担心他们少主，所以才会问符琬刚才那个问题，于是她就把夏东城遗迹发生的事告诉了东方明歌，想让东方明歌放宽心。

听到凌莎这话，东方明歌的大脑怔了怔。

她下意识的把苍穹殿的少主当成了路辰。

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苍穹殿是苍穹殿，路府是路府，虽然路府是路辰的，并且路府得到了苍穹殿的帮助，看起来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常密切，但是这不能够说明苍穹殿的少主是路辰。

但是话说回来，东方明歌其实在听说路府背后有个苍穹殿的势力后，就怀疑苍穹殿的少主和路府的少爷是一个人，都是路辰。

如果不是凌莎刚才说苍穹殿的少主从遗迹里面活着出来了，她或许会真的以为他们是同一个人，现在看来，他们并不是同一人，毕竟路辰并没有从遗迹里面出来。

路辰把路府和苍穹殿分开，事实上就给自己造就了两个身份，因为这两个身份，东方明歌就难以确定路辰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但是东方明歌并没有放弃，她这时候继续套话道：“嗯，你说得对，我相信我们少主不会有事，是我杞人忧天了。”

凌莎把账簿放在东方明歌面前，然后说道：“师姐，这是我们丹药铺的账簿。”

东方明歌接过账簿，就假装看了起来。

见到东方明歌这么认真的看账簿，符琬心里想到，自己可没有贪污，她应该查不出来什么吧？

过了一会儿，东方明歌一边看账簿，一边问道：“师妹，你觉得牧千柔怎么样？”

听到这话，符琬还以为东方明歌是在吃牧千柔的醋，女人嘛，就喜欢和对自己有威胁的女人比较。

在符琬的眼中，东方明歌只是一个和牧千柔争宠的女人，对于这种女子，只需要她稍微贬低一下牧千柔，就能够获得东方明歌的好感。

符琬随后说道：“她虽然很早就跟着少主了，但是她也仅仅只是少主的通房丫鬟而已，对师姐你不会有威胁的，师姐尽管放心。”

东方明歌心里已经有些茫然了。

她知道符琬是把她当成了那种争风吃醋的女人，但是她并不在意这点，她在意的是符琬这话实际上透露出牧千柔跟苍穹殿少主的特殊关系。

牧千柔是苍穹殿少主的通房丫鬟？

那路辰在遗迹里面为什么跟她说过牧千柔是他的通房丫鬟。

苍穹殿少主的通房丫鬟和路府少爷的通房丫鬟是同一个人，这合理吗？

虽然在这个世界把女人当成东西送来送去是很正常的一件事，但如果是苍穹殿的少主把牧千柔送给了路辰，那刚才符琬就不会这么回答她的问题，她肯定会把牧千柔侍奉了两个男人这一点拿出来贬低牧千柔。

东方明歌现在恨不得直接问一句，苍穹殿的少主是不是就是路府的少爷，他们是不是都是路辰一个人的身份。

不过她显然是不能够直接问的，她只能够旁击侧敲打听，避免被符琬他们发现她不是苍穹殿的弟子。

既然通过牧千柔无法确认苍穹殿少主和路辰的关系，那通过楚秋灵总该可以了吧？

楚秋灵可是路府的女主人，也就是路辰的妻子，通过她总该问出点什么来。

随后东方明歌继续问道：“师妹说得有道理，不过我还是不放心。”

“师妹，你觉得我和楚秋灵比起来，谁更漂亮？”

这……

符琬有些惊讶，楚秋灵如今好歹也是苍穹殿的长老，这个路明歌居然敢直呼她的名字，而且路明歌的这个问题也太直接了吧，一上来就问她谁更加漂亮。

看来她和少主的关系的确不一般啊。

不过话说回来，现在楚秋灵又不在这里，那对她也没有必要这么尊重。

就在符琬正打算说什么时，凌莎这时候插嘴说道：“师姐，楚长老虽然容貌很是妖娆，但是她的姿色是远远赶不上师姐你的。”

凌莎和符琬是穿同一条裤子的人，面对这个少主派来的监工，她自然知道应该怎么说话，反正就是各种拍马屁就行了。

凌莎话音落下，符琬也附和说道：“师姐，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凌莎这时候补充说道：“楚长老之前一直都是守密室的，如果不是路府的事情变多了，少主还不一定放她出来，从这一点就能够看出来，少主对楚长老其实没有什么好感。”

“她能够成为长老，更多的是因为她的实力比较强，所以师姐你不必担心她会抢了你在少主心中的地位。”

东方明歌再次愣住，不是说楚秋灵是路府的女主人吗，怎么又变成了苍穹殿的长老？

难不成楚秋灵根本就不是路辰的夫人，这一切都是假的？那路辰跟她说他没有妻子的事也就是真的了？

东方明歌这时候决定大胆一些，干脆直接把路辰当成苍穹殿的少主，随后她说道：“可我听说少主最近似乎娶楚秋灵为妻了？”

听到这话，符琬和凌莎愣了愣。

符琬对于路府的事情不是很熟悉，而且她大多数事都是从凌莎那里听说的，她疑惑的说道：“有这事吗，我怎么一点儿都没有听说。”

说到这里，符琬问凌莎，“莎莎，你前几天才去了一趟路府，你听说这事了吗？”

凌莎也困惑的说道：“我也没有听说啊。”

“师姐，你听谁说的？这应该是谣传吧？”

说到这里，凌莎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后她说道：“哦！我想起来了，我前几天听苍穹殿的弟子说最近紫虹宗的宗主经常去路府，少主为了不亲自出面，于是就派楚长老装作他的夫人。”

此话一出，东方明歌正在翻账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她整个人大脑一片空白。

凌莎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她要是还不确定路辰就是路府和苍穹殿的主人，那她的脑子就不配做紫虹宗的宗主了。

她实在没有想到，路辰居然真的还活着。

只是她无法理解，既然路辰还活着，为什么要躲着自己，甚至还让楚秋灵假扮他的夫人？

这么想来的话，那个陈路恐怕就是路辰本人吧，难怪她看到陈路总是走神，甚至从他的身上看到了路辰的身影。

当然，还有一点非常关键，那就是牧千柔身上的道韵和陈路产生了联系，当时她还以为牧千柔是经不起打击，所以把陈路当成了路辰。

现在想想，牧千柔哪里是移情别恋了，那个陈路分明就是路辰本人。

陈路倒过来念不就是路辰么？

一开始她不愿意给自己太大的期望，所以她内心是不敢幻想路辰还活着的，但是如今各种证据摆在了她的眼前，她不得不承认了。

这个小坏蛋，到底是什么意思？

既然他还活着，那就跟她说一声啊。

看到东方明歌愣住了，两个眼睛看着账簿，手也不动，符琬顿时紧张起来，她心里想到，这个路明歌应该不会是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了吧？

她除了偷懒以外，可没有做什么假账啊。

符琬小心翼翼的问道：“路师姐，这账簿有什么不对的吗？”

听到符琬的声音后，东方明歌回过神来，她微笑着说道：“没有，我刚才想到了一些事情。”

说到这里，东方明歌把账簿合上了，然后继续说道：“两位师妹，我今天就先回去了，丹药铺的情况我会向少主好好汇报的。”

听到这话，符琬连忙说道：“路师姐，你真不打算在玄霜城多留两天嘛？”

东方明歌莞尔一笑，然后说道：“不用了。”

“师妹，你放心，我明白你的意思，丹药铺的经营的不错，你不用刻意讨好我。”

见东方明歌都直说了，符琬松了口气，随后她说道：“那就有劳路师姐了。”

东方明歌点了点头，随后离开了丹药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