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危情
作者:花妃颜 | 分类: | 字数:126.1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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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他该死
“你有没有给他做饭?”满优阳见她脾气发完了,反倒不再继续遮遮掩掩。
慕韶涵无奈,心下略有些不耐烦:“没。”
他心下松了口气,想到以前慕韶涵还常给罗向宇按摩收拾,有些焦急道:“有没有给他按摩肩膀?还有泡茶。”
慕韶涵摇头:“你当我是去忍辱负重的?”她趁满优阳不注意一把捞过酒杯,抿一口,放下:“我又不是什么苦情大戏里的主人公,谁说报仇就要委屈自己了。”
看她一杯酒已经下肚,满优阳把杯子不动声『色』地拿了回来,笑道:“多少收敛些。”顿了顿又道:“当然,也不能委屈了自己。”
被人夺了酒杯慕韶涵竟然没有心情不好,反而笑得洋洋得意:“那是别人,像我这么能干的人,不仅能养好儿子,还能报的了仇。”他拿起属于自己的那杯酒,似是有意吊慕韶涵般拿在手里晃啊晃,故作恭维道:“对对对,你最厉害,天下无敌。”
慕韶涵笑的更开心了,对于他故意用酒眼馋她这件小事她可以不计较:“不错,有潜力,以后我成了名让你当我后援会的会长。”
满优阳看着女人脸上带着明艳的笑容,那不可一世的模样让他想到了狐狸,那身后的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慕韶涵双手交叉,抵在下巴下,眼里仿佛盛着满天繁星,看向他,语气真诚:“阿阳,你要知道,我以后会站在影视界的最巅峰,而我后援会会长的位子,那可是很有含金量的。”
满优阳换了个坐姿,他把杯子放下,挑眉道:“怎么说?”
“你想啊,我一个万众瞩目的大明星,那肯定是走到哪里哪里都有『骚』动的,那身为后援会会长的你跟在我身边接受别人的目光,那多有面,还不止这样,你身后有一群小弟,虽然你现在也有,但『性』质不一样啊。”慕韶涵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的光,扳着指头开始数:“他们不够热血,不够听话,不够专一,可我这里不一样,你永远不用担心谁会跳槽。”
满优阳以前就听她提起过这个听起来很庸俗的梦想,可她执着的很,这么几年过去了,还没消了那股劲:“所以做你的后援会会长福利还很多咯?”
她现在觉得这个男人很不通透,她都说这么多了还不松口,其实她找别人也可以,可毕竟自己的事找自己人放心。
于是慕韶涵抬眸,目光妩媚,声音更是柔的能滴出水来,像在撒娇:阿阳,到时候你不仅能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会长,里面漂亮可爱的粉丝也有很多噢。”
面对女人的诱『惑』满优阳不为所动,但他想到她说的一直呆在她身边,沉默片刻,说:“你说是会长的话会一直跟着你?”
慕韶涵以为他是嫌累,连忙说:“那倒没有。然后语气娇滴滴道:“全凭会长大人意愿。”
满优阳眸光闪了闪,最后低低笑了出来,柔声道:“全听你的。”
这栋别墅里没有佣人。
两人达成协议,慕韶涵帮他整理碗筷,还没等进厨房,满优阳的电话响了起来。
慕韶涵示意他去接电话,然后自己端着碗筷进了厨房。
“我知道了。”
“一会儿。”
“别烦我。”
最后一句拔高了音量,慕韶涵都不用猜也能知道是满优阳的父亲打来的。
等满优阳端着剩下的进来厨房,慕韶涵扭头看去:“你爸打的?”
“嗯。”他声音闷闷地从鼻孔里发出,看到女人沾湿的手,上前道:“放着我来。”
把慕韶涵手里的盘子接过去,在触碰到手的那一瞬间他颤了颤,险些把盘子给摔了。
满优阳的声音不似刚才那般怎么听都能感觉到他的开心,现在有些阴郁:“他住院了。”
慕韶涵抬眸:“生病了?”
他摇摇头,第一次因为那个人『露』出了难以言喻的悲伤表情:“肺癌,快死了。”
递盘子的手一顿,慕韶涵没说话。
“他活该,这一辈子这个报应,应得的。”满优阳把盘子扔进池子里,蹲了下去。
“小时候我不懂事,我问他为什么不去见妈妈,从来都不肯去,我就自己去,自我生下来我就很少见我的母亲,每次过去都能看到她一个人呆呆地望着窗外,整个人身边都是阴沉的气息,可见到我来了她就会笑,她很温柔,会给我讲从来没有听过的故事,她还告诉我……如果喜欢一个人,一定要大声告诉她。”
满优阳把头埋进臂弯里,声音有些沉:“后来她死了,到死都没能见那个人一眼,你说他这个冷血的人该不该死?”
慕韶涵把手里拿着的盘子放到一旁,池子的水管还在哗哗地流水,她抬手关掉,用『毛』巾擦干了手才蹲到他对面:“抬起头来。”
平淡直白,可满优阳就是很听话地抬起了头。
“我问你,你恨你的父亲吗?”慕韶涵声音温柔,让满优阳不由的怔了怔。
就像多年前,她也是用这样的语调,这样的速度同他说话,顷刻间便占据了他的心。
满优阳呆呆地点点头。
“可是现在他快要死了。”慕韶涵抬手抚上他的脸,目光悲悯:“就算这样,你还不去看看他吗?”
她了解满优阳的,虽然嘴硬,可对这个威严,从小养他到大的父亲还是有感情的,唯一让他不能释怀的,便是他母亲的死,而她也知道,满优阳之所以会从见她第一眼便有好感都是因为她像他的母亲。
岭南。
最后满优阳还是去了,他推开病房门的那一刻,心里依旧有些郁闷,慕韶涵看他的眼神太柔和,语气太温柔,她明知道自己对她这样没有丝毫抵抗力。
但既然答应了,心里万般不情愿也一定会来。
所以现在就是这样的结果,父子俩一个戴着输氧管躺在床上,一个坐在椅子上,如出一辙地阴沉着脸,看得一旁的秘书额头渗出些冷汗。
“听说你前几天受伤了?”
低沉冰冷的声音在病房响起,满优阳抬头看去,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正侧头看着他。
避开目光,语气冷淡道:“不劳您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