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溯到两天前。

0618地球的上班族们集体爆发星期一综合症的时候，龙省北部地区沙漠里的魂基地，三人正在进行激烈的讨论。

“步行什么意思？有能力拯救世界，连飞机代步都做不到吗？”

“当然做得到，可是太花钱啦，你知道隐形轰炸机起飞一次的成本是多少吗？”

“我这不是要去挣钱嘛，先期投入绝对值得的。”

“很抱歉，如果先期投入了，系统将会停摆，也没有什么后续了。”

晨生和格林娜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相虚着眼睛对视。

好一会儿，喝完一杯红茶的98拍了拍手，“好啦，我们坐民航去。”

“原来还有这种操作，民航也不是不可以。”，晨生一拍脑袋，似乎才想到。

“哼！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没错，这么容易的事情还需要想。”，双手合抱，格林娜白了他一眼。

“你还好意思说，自己也没想到吧。”

两人同时别过脸去。

对于为什么要选择格罗兹尼，两人再次陷入冗长的论战。

由于既定政策是代理弱者进行战争，强化魂系统立场的同时，阻断大势力发动内战的欲望。讨论集中在选择目标以及行动效果方面。

“格罗兹尼穷乡僻壤，不值得动用战术人形守护，再说反抗军根本没钱支付代理费用吧。”

格林娜的驳斥在晨生讥讽的笑脸上反弹了回来，“果然小姑娘就是小姑娘，再先进的系统也不可能解决你的局限。你生前是做什么的？估计是网路商铺的奸商吧。”

似乎被说道了痛处，格林娜满脸通红，“要你管，我以前做什么同现在的讨论没半毛钱关系，你只要告诉我为什么选择格罗兹尼为第一场代理战争的突破口。”

晨生自信满满，吊人胃口的跑去98身边，给自己弄了一杯红茶，品茗了半杯红色的液体后才在格林娜喷火目光的注视下说话，“你要不要也来一杯？”

“来你个头啦！”，金发女孩拿起霰弹枪就要怒射，被眼疾手快的98从后面抱住才阻止了一场内讧。

“男人要爽快一些，别让女人等哦。”

红玉的眸子注视下，晨生不自然的别过头去。

他不愿让人看到自己动心的样子。

“好吧，既然大家都这么说了。”

他来到立体投影式沙盘前，摆出老教授的模样，“当今世界，名义上由人类国家联合体统治全球。不过联合体内部效率低下，腐败横行，早已无法掌控全局。真正拥有实力的三大势力瓜分了人类世界的领土，分别是鹰州、龙省以及熊府。虽然还有其它势力，不过最为突出的就是这三家。”

晨生的描述概括，调理分明，用语简洁又不失精确。格林娜几次想要反驳，都因为他的逻辑过于严密而无从插话。

看透了格林娜的窘迫，晨生挑衅似得挑动眉头。

金发姑娘攥着小拳头示威。

“当前的局势在地球上早已出现过，我在这里就不多家赘述。龙省虽然强大，但是政策区趋于中庸，是个能够谈判绝对不打仗的角色。他们的立场和想法同魂系统最接近。是拉拢的对象，不用威慑。鹰州自诩民主政治的摇篮，自认为是世界警察，实力强大不说，还有许多的拥护者。更麻烦的是，他们每每出兵，都打着实现和平的旗号，虽说着实可恶，却不能鲁莽对待，不然很可能会让魂系统变成全球公敌，那就麻烦了。两届前的救世主，曾经动过鹰州的脑筋，最后换来的是人人喊打的局面，拿鹰州开刀可需要仔细掂量。”

“熊府自称为战斗民族，军事力量全球第一，士兵彪悍，将官们经验丰富，你不会以为他们更容易解决吧。”

蓝色眼睛眯缝着，有种另类的反差萌。

晨生感叹女孩多变的表情，差点看呆了。

“…哦，呵呵，怎么可能。不过相比天生同伴的龙省，喜欢软刀子的鹰州，熊府过于耿直这一点反到是最适合作为魂系统出道的头一炮目标的。”

立体沙盘上调出熊府庞大的领地影像。“熊府实行的是军政府架构，意识形态同世界主流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可以想见同其发生冲突，其它方面的干涉不会很多。其次虽然军力庞大，其科技含量以及士兵的精锐程度同他的地位并不匹配，熊府官兵嗜酒，军官保留有身先士卒的传统，这些特点是战术人形最合适的目标。再者，相比其它两大势力，熊府发动内战的可能最高，压制他们获得的威慑效果也最大。”

格林娜的头顶，似乎有蒸汽冒出来的样子。蓝色的眼睛里好像有圈圈在在转动。

晨生等了一会儿，女孩没有回应。

他同98对视一眼，由98起身捅了格林娜腰眼。“哇啊！什么和什么，你根本就是强词夺理嘛！”

说了一半，看到两名同伴的眼神，沮丧的放下高垂的双臂，“算你对啦，听上去很有道理就是了。”

解决了目标选择的问题。晨生要求格林娜提供所有关于熊府的情报资料。

毕竟是不同世界，他需要了解熊府在这个世界是否如他印象中那样。

系统的情报搜寻效率远超他的预计，没有十分钟时间，情报便显示在随便跳出来的虚拟屏幕上。

入目的是全幅武装的士兵，凄惨的战场，以及被剥了皮挂在杆子上的孩子。

晨生料想到战斗民族的残暴，却没想到会看到这个。

他转头望向两女，她们比他还要震惊。

格林娜偏过头，一脸的惊惶。

98紧皱眉头，咬着下唇，满脸愤怒。

“这种是个例还是常态？”

满脸不愿意的格林娜启动了弹出窗口，操作了一会儿。

“差不多是常态。”

临时窗口内，更多残忍的画面堆叠起来。

“熊府人认为，不管小孩还是女人，在战场上都是士兵，一旦被抓获，便没有生存的权利。他们还有自己的一套理论，认为对敌人的残忍，能够有效阻止悲剧的再次发生，所以不管男女老少，只要是敌对方面的，结局都很凄惨。”

他放大被剥皮孩子的照片，“孩子只有五六岁，真的是战场上抓到的吗？”

“呕”，98终于忍不住干呕起来。

格林娜摇头，金发不再活泼。

“战场的事情，很难讲。”

晨生重重的一掌拍在桌上，把两女吓了一跳。

“我不太了解这个世界的规矩。在我出生的地方，妇女和儿童是受国际法保护的。任何人做出这样的事情都会成为全人类的公敌，是反人类的罪行！”

两女被他的气势所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既然我是救世主，就要做符合身份的事情，熊府的嚣张气焰由我来压制。”

……

……

时间回到1月4日。

疏林间，晨生极力避免不必要的冲突。

士兵的表情被面甲遮蔽，看不清楚。他们的行动代表了局势正向最坏的方向发展。

粗鲁的把包扔在一边。士兵用枪指着他，“去那里，你自己走过去，别麻烦老子动手。”

冰冷到极点的声音，其中蕴含了杀气。

士兵所指是一处天然的浅坑。

“你想把我干掉，再铺上些树叶？”

轻描淡写音调同严重的事态有巨大的反差。

他的脸上不再有笑容。

“呵呵，知道就好，跪到坑里，保证给你个痛快。”

士兵似乎并不把杀人当回事。

“我们无冤无仇，即使这样还要杀我吗？我可以跟你们回去…”

“求生欲很强嘛，很不巧，我们并不把你当人。认命吧！”

冷酷的语气宣判了死刑。

为首士兵的左手稍稍离开枪把，示意晨生身后的同伴行动。

晨生背上长了眼睛一样，侧身避开踹击，一脚踩在强化外骨骼的腿弯处。

外骨骼虽然强大，这个位置却是弱点。

士兵叫骂着倒了下去。

事态在这一刻向不可避免的结果急速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