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凝的讲解很精简，但也面面俱到，并没有少说或者漏说。

说完了，白凝便依旧恭敬地站在原地，看着周围的几个长老，开口道：“请问，几位还有别的疑问吗？”

“空间的折叠？呵呵……真是有趣，我活了这么大半辈子，还真是第一回听到这种见解。”坐在最边上的楚正琪虽说因为方才的事情有所收敛，但言语之间依然透着一股子轻蔑之意，仿佛气势是与生俱来的。

天生的狗眼看人低！

这是白凝对那楚正琪的真实看法，当然，白凝是不会说出来的，她也就在心底没事儿念叨两句罢了。

“五长老是不认可，还是不理解？又或者还有更好的方案，可将此方案替换下来？”白凝一句话问的不卑不亢，言语之间看似敬重，但明眼人一听便知，她故意想要那楚正琪难堪。

楚正琪哪有什么新方案？他本来天生对阵法这一块就没有什么天赋，否则也不会自小就走上了刺客这条路，别说新阵发，就是最基本的布阵口诀他都记不全，还谈什么新阵法？

白凝这一问，楚正琪却也没有立即翻脸，只是脸上的冷笑逐渐收敛了起来，他没有去应，或者说，他压根从心底里就不屑去理白凝，而是对着楚维束道：“贤侄啊，你培养出来的好下人啊，连楚家五长老都敢顶撞，改明儿是不是跑到你头顶上撒尿？”

“五弟！”一旁的四长老楚正名连忙出声，制止了楚正琪，“你嘴里不干不净的，成什么样子？”

楚正琪皮笑肉不笑，手指随意敲打了两下椅把手，便悠然站起了身，抬眸凝神注视了白凝半晌：“罢了，我看今日也不用说了，这新阵发图的设计我是帮不上什么忙了，几位大哥便留下与维束好生论论吧，”说着，男子伸出手慵懒地打了个哈欠，“小弟便先走一步了，这好几天没睡觉了，累了！”

“五弟！”那边大长老楚正连见楚正琪要走，连忙出声喊他想要将人唤回来，可楚正琪是何等随意的人，又怎会听他的？那人头也不回，理也不理就甩门而去。

屋内，剩下的几人面色皆有些不大好，看向白凝的目光却也有些不友善。

毕竟楚正琪怎么也是楚家长老级别的人物，就算说话再混账，哪能轮得到他一个下人来数落？可惜啊，这人是楚维束的男宠，关于楚家公子和这白凝的事情在整个京都都已经传遍了，楚家五个长老就算长年不住在京都，却不代表没有消息渠道。

四个长老当下对白凝的印象便停留在了“祸国殃民”这个词上。

一场家庭聚会因为楚正琪的离开而闹得有些不欢而散。

直到四个都已经陆陆续续地走了，大堂里便只剩下了白凝和楚维束。

白凝出门的时候，也是板着脸，莫说今日这事本来就错不在她，就算错在她，本来这场闹剧她是可以轻易避过去的，若不是楚维束非要将她留下来，又哪有今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