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赵曼丽的经纪人都没有联系上她，导致长久以来累积在心中的怨气瞬间爆发出来。

要知道艺人的资源大部分都是攥在经纪人手里，当你大红大紫的时候，经纪人平时都会惯着你。但一旦失去了光环，让你干吗你就得干吗，除非你后台够硬。不过从赵曼丽混的这般惨样来看，背景显然是不够的。

他“砰”的一声，手机往桌子上狠狠一拍。

“不接电话，人也不在家！TM的！她到底想干什么？！要不是看她还有点用的份上，老子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给她安排点工作还不乐意，当老子乐意！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除了陪睡还能干点什么！不想干，找老子的小明星多的去了！”

他想过任何一种可能，唯独没想过赵曼丽可能已经死了。

礼堂里，程雪凝一整天都在浑浑噩噩中度过，她到现在都不相信自己杀了人。低头看着自己娇嫩而带着薄茧的手，突然，手开始慢慢渗出鲜血，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知道两只手都是血淋淋。

“啊！”

她惊叫一声慌张的从椅子上跳起来，手上的小提琴也随之摔落在地。

“你在干什么？！你知道这小提琴有多贵吗？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弗拉德气愤的看着她，那双深凹的棕色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鄙视。

他们的小提琴都是自己买的，少则几百万，多则几千万，每次保养都要花费不少钱，而眼前这个女人居然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拥有一把，还真是让人嫉妒到眼红。

他不明白这次音乐节老师为什么要带这个Z国女人出场，虽然她的小提琴造诣与自己不相上下，但他了解老师。老师私心很重，得意门生很多，这样隆重的场合根本轮不到程雪凝，这其中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一声怒吼，程雪凝这才从幻觉中惊醒。

这一切都是梦，是梦！赵曼丽已经死了，她亲手埋的尸体。这是一个科学的世界，怎么可能会发生诡异的事情！人死了就是死了，怎么可能会变成鬼！不，不可能！一定是她最近练琴练的太累了才会出现幻觉，对，是幻觉。

看着对自己态度极差的弗拉德，虽然心有不满，但毕竟他是老师的得意门生之一，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捡起小提琴，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并没有什么损伤，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把小提琴也算是她陪睡的报酬了，1200Ｗ外加音乐节门票一个位置，看样子她的第一次还是挺值钱的。

程雪凝敷衍的道歉态度让弗拉德更加讨厌她，毕竟1000多万的小提琴不是谁都能够拥有的，没错，他就是发了疯般的嫉妒！

“程雪凝，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方法让老师对你宠爱有加，但这是在乐团，还请你认清自己的地位。”

程雪凝不禁抬眸看着他，呵，认清自己的地位？她是老师的女人，那乐团的这些人是不是该叫她师母？

她轻声一笑，微微上扬的嘴角不难看出那股轻蔑。

“地位？弗拉德，我和你们都是老师的学生，有什么不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