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在前方闪闪发光，他便在后面保驾护航。

这才是他肖昀砚的女人！

肖昀砚体内涌起难以言喻的躁动，澎湃，激荡，他黑眸熠熠生辉，目光不忍离开少女的身影半分。

他猝然拥有了无比清楚的认知，他喜欢上了一个人，他喜欢这个姜蔻，这辈子都要牵着她的手，永远不松开。

容涟不甘心地往前两步，“王爷您为何要这样对奴婢？奴婢从未背叛忤逆过您！”

这一声打断了肖昀砚热切奔涌的情绪，眼里的喜悦和爱恋退去，只剩无尽的冰冷，“未曾忤逆本王？”

“本王叫你在宜霖轩伺候王妃，便是逗她开心的，她现在很生气，也叫你没忤逆本王？！”

容涟耳边嗡嗡地响，口不择言地喊：“可您之前一直是厌恶王妃的！奴婢当然看您的意愿行事！”

“闭嘴！”男人眸光凛冽的像一根链子锁住她的喉咙，“不需要你来提醒本王过去犯下的蠢！”

青叶暗自叹了一口气，是谁给容涟的自信和底气，使她在王妃跟前说出这种话。

惹恼了王爷，便不止将她赶出王府那么简单。

姜蔻在原地挠了挠脑门，怎么感觉骤然之间自己成了吃瓜群众，容涟变为质问肖昀砚这“负心汉”的痴情女？

肖昀砚猛地看向少女，语气因为适才的变故变得不太好，“你不处置了她？”

“啊？哦。”姜蔻傻傻地回过神，“要我决定，就把她赶出焱王府。”

容涟愤恨地一手掐进大腿。

肖昀砚俊脸生冷，无情宣布：“来人，将容涟拖下去打二十板子，扔出王府！”

熟知王爷秉性的人知道，王爷如此重罚容涟，便是由于她最后说的那句话触及了王爷的逆鳞。

“不要，不要啊王爷！”容涟慌得涕泗横流，别说二十板子，十下她都吃不消啊！

姜蔻吞了吞口水，虽然不清楚这里的“二十板子”预示什么概念，可看容涟的反应，估计……要死人的吧。

肖昀砚做下的决定很少更改，而今日他余光瞥到少女呆愣吃惊的样子，忽然在心中思索，自己是否过于残暴了？

眼看容涟崩溃地被拖走，他大喝：“算了！打十板子便将她拉出焱王府！”

这是留了她一命。

姜蔻小声“唔”了下，臭男人怎的改变主意了，想起母妃严画咯？

她当局者迷，宁烟棠可是看得清清楚楚，乃至暗暗思量，要不要抱紧焱王妃这条粗大腿。

焱王从前再不喜欢焱王妃，给焱王妃糟粕待遇受，也比处处利用女人感情的太子好上百倍。

要报仇，焱王府便是她最好的庇护所。

肖昀砚大步迈向发愣的姜蔻，“本王的命令将你吓傻了？”

“呃，还行。”容涟挨那十板子是惹到这位爷的缘故，她毫无心理负担。

男人磨了磨后槽牙，“你心里肯定在说本王坏话！”

姜蔻双手背在身后望天，哼唧道：“有些事心知肚明，就不用说出来了呗。”

肖昀砚：“……”

“你刚刚眼巴巴盯着本王，便是认为本王手段凶残，给容涟求情吧？”

他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姜蔻故意地道：“对咯，我不想跟你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