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叶面向容涟和玉玲时恢复肃然正色，“宁姑娘说得对，那就分开关。”

宁烟棠：“……”

她这个客人都算不上的更没被焱王妃正式拜师的人也太蹬鼻子上脸了叭，赶紧管住嘴。

唉，全部是管理如影门的后遗症呐。

玉玲没有怨言，走向自己的屋子，向青叶保证王妃没回来前，她绝不随意踏出门。

容涟瞪了她的背影一眼，也慢吞吞地回屋，关紧房门。

……

肖昀砚今日下朝晚。

又被帝王留在御书房半个时辰，出了宫门天边已染上红霞。

“王爷。”护卫上前禀报，“陈嬷嬷今早让德妃娘娘叫去清音宫了，王妃亲眼所见。”

苗清暗暗抹了一把不存在的冷汗，这两天怎么回事，都有护卫上报坏消息。

肖昀砚黑眸微黯，猜出母妃找陈嬷嬷所为缘由，可人是早上带走，此时乃傍晚，相当于过了一天。

他脚下换了个方向，沉声道：“去清音宫。”

过了一会，又吩咐护卫：“将王妃叫来，便说本王需要她。”

肖昀砚健步如飞，他是大男人，还是由姜蔻照顾陈嬷嬷比较好——想来母妃也不可能对陈嬷嬷下轻手。

他却忘记这茬，以致陈嬷嬷白白受累。

心下多种念头百转千回，肖昀砚眸底掠过阴沉沉的嘲弄和阴郁，他这母妃啊，惯会处罚人的一套。

这个点“天涯海角”正是最为忙碌的时辰，姜蔻通常会帮着传菜，记账的又多了两人，全然用不着她愁。

接到护卫的口信，听说与陈嬷嬷有关，她二话不说去洗手换了干净外套，身上这件沾了油污。

清音宫。

陈嬷嬷跪坐在地上奄奄一息，高位上严画慢条斯理地喝着红茶，那是大钦国使臣上次送来的贡品。

婢女快步走来，“娘娘，娘娘！焱王殿下已经到大门外了！”

严画一听，眉眼间愉悦之色尽数消退，觑了眼陈嬷嬷，“快，将这老东西带下去！东西也收走！”

她口中的“东西”是指藤条和夹手的板子，这两样不会让人有明显外伤，却能折腾得人没了半条命。

何况陈嬷嬷有两顿没吃饭，早上过来连口水也没得喝便……

“不用了母妃。”男人凉飕飕的声音传进门，下一刻他的身影在门口晃过，人走了进来，“陈嬷嬷由儿臣带走。”

“阿砚？”严画原本有些心虚，听到这话便火了，“你说的什么话！你是将母妃当仇人吗？！”

肖昀砚眼底压着三分讥讽，“您是儿臣的母妃没错，陈嬷嬷亦是儿臣的奶嬷嬷，儿臣见不得她因儿臣受伤。”

“你你你……”严画站起来指着他，眨眼又头疼地摇晃着坐回椅子里，“你是要气死本宫啊！”

“母妃做错事在先，儿臣也无可奈何。”肖昀砚侧眸唤道，“苗清！”

“是！”苗清一出手，无人敢拦，当下顺顺利利地先将半昏迷的陈嬷嬷带走了。

严画目眦欲裂，冲着有转身之势的男人吼：“肖昀砚！本宫是你的母妃！你便是这般无视你母妃的？！”

肖昀砚讥诮地勾了下唇，母妃又如何，便是生了他而已。

喂养他的是陈嬷嬷，教导他的是父皇和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