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那张脸，左边写着“不”，右边写着“爽”。

呵，她说的虽然有假，但关于姜枝蔻的悲惨经历可大半是真，他有什么底气摆臭脸！

姜蔻气呼呼地鼓着腮帮撅起嘴儿，没留意身旁的男人何时停下了，有感知时就又被拎着后衣领拽了回去。

……再借身高的优势搞她她就要发火了！将焱王府燃烧殆尽的那种！

肖昀砚没松手，把她脸调转过来对着自己，“你认为本王待你很不好？”

这话问的……送命题？

姜蔻果断把皮球踢回去，“好不好你没点自知之明么！”

她似乎怕了，昂着脖子让自身显得更有底气，肖昀砚随即想起她在帝王面前一本正经说胡话的样子。

说得很头头是道，几乎叫人挑不出错处。

如果他没有那段记忆，便也信了。

这般想着，肖昀砚的目光不自知地柔和下来，不躲不闪地望着她，看进她眼底。

姜蔻慢慢拧起眉心，狐疑地盯着他，这男人要化身笑面虎？

“假若本王，”男人一字一顿地说道，“日后本王不再待你不好了呢？”

期间肖昀砚脑中回放着这段日子内的点点滴滴。

她一改粘着他的烦人状态同他谈起“井水不犯河水”。

兴高采烈地研究菜式，认认真真地打理饭馆。

跟厨子帮工说说笑笑当着好老板，一副生机勃勃的阵势。

给他处理伤口时的目不转睛。

中了药时的咬牙坚持忍耐。

她不喜欢他后，开始眉飞色舞，生龙活虎——

肖昀砚心底深处为这一认知塌陷了块，忽然急切地想要少女的回应。

但姜蔻只是招子越睁越大，乃至眸中晕染开愈加明显的惊恐。

“你你你……”论报复也不带这么玩的吧？！

前所未有的慌乱侵袭着身心，肖昀砚无比清晰地认识到，若这一下让她挣脱开，她便会离他越来越远。

而后他不假思索地，手放开她的衣领，行动直接地掌心下移，贴住少女纤细的腰肢。

颀长高大的身形笼罩上那抹娇小，肖昀砚蓦然感知到嗓子眼泛起灼人的渴，胳膊愈发地收紧。

姜蔻便像在做梦一样，眼睛瞪得有如铜铃大小，木呆呆地看着男人的俊脸欺近。

重要关头，她后背滑过一激灵，想也没想地、毫不留情地一巴掌呼过去，再一手推开他的胸膛。

肖昀砚措手不及地被推到连连后退，还摔倒在地，而脸上则清晰地留了道手掌的印记。

太狠了。

不及时抹药的话，怕是得毁容了。

看那小小一只的女人兔子遇上狼般的迅速逃窜，肖昀砚支着胳膊肘缓缓坐起身，扶着额头，寒湛湛地笑开。

很好，胆子真够大。

……

见自家王爷顶着半张脸的五指印回来，苗清的反应是惊悚的。

难不成戏穿帮了帝王愤怒得给了王爷几个耳刮子？

不对啊，真穿帮了此刻王爷也回不了府。

那能是谁打了王爷？

难道……王妃想让戏变得更真实更叫人信服，就对王爷下手了？

尽管苗清百思不得其解，可他也不敢多问，低着头唯唯诺诺，“王爷，玉玲被属下绑着呢，现在审问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