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沧的声音，自然是除了姜蔻，旁的人都听不到。

即便如此，若不是顾及周边全是人，她也要跳起来喂它两个白眼球。

姜瞳还在痛哭，并且哭声更响亮，阿沧则躲姜蔻肩膀后面偷笑。

委实不想理睬它，姜蔻一心一意地等着他们的回应。

肖昀成眼神不善地睨着她，“发毒誓又如何，老天爷也有打盹的时候！”

“……”

难怪你某些事做得不留余地，敢情就仗着这句“名言”啊。

姜川声音和脸色一样沉，看也没看姜蔻，“那你就拿出证据证明自己清白。”

肖昀砚面容寡淡无澜，不愠不火地出声道：“蔻蔻给太子妃做菜已是很久前的事，所谓证据不过那几盘菜。”

“然现如今别说那些菜，曾用的盘子也分不清是哪个。”

他慢条斯理地说了太多字，至少在姜川和肖昀成的认知里是这般，因此他们全朝他看来。

姜瞳也歪头看了看，臭男人是帮她说话的意思吗？

也对，她这次被搞了，他也会受到坏影响。

心底“哼”一声，姜蔻再度开腔，语气愈为沉着冷静。

“我是证明不了自己的清白，但是我能找到真正的凶手。”

“胡说！”姜瞳深受刺激不受控制地大喊，“凶手怎么可能不是你？只有你嫉妒我恨我！同是爹爹生的，你历来嫉妒我过得比你好！”

“太子妃，即使我嫉妒你，也不至于没了良知，孩子最无辜，我没必要拿他出手。”

姜蔻面色已然有些冷了。

肖昀砚不露声色地余光掠过她，语调四平八稳地“保证”。

“如若蔻蔻查不到真凶，那便默认她是凶手，届时本王会亲自取她首级，以慰太子妃丧子之痛。”

姜蔻：“！”

是个狼灭。

屋内陡然间安静下来，哪怕是姜瞳也不抽泣了，姜丞相、姜夫人、肖昀成脸上皆有不同程度的惊讶或怔忪。

众人关注中，肖昀砚神色平静地望向姜蔻，“到年底了，本王着实不想沾染血腥，嗯？”

你还“嗯”什么“嗯”啊！

他们会以为你暗示我必须找个替死鬼的！

姜蔻在心里疯狂大吼，面上微笑，“我一定不负王爷的信任。”

肖昀砚撤回目光，这女人皮笑肉不笑，没滋没味。

那边肖昀成和姜川的脸都不大好看，觉着这二人联起手来唱双簧，怕不是在耍他们。

可姜蔻信誓旦旦地说能找到真凶，他们不等等结果，兀自下了定论，事情闹到帝王跟前，又很难收场。

肖昀成眼中仍有阴翳，“好，七皇弟那么说，为兄便放心了。七弟妹，你说说，如何查找凶手？”

七弟妹？几个小时前你连名带姓地叫我我可没忘呢！

姜瞳情绪很不稳定，拒绝姜蔻的提议，姜夫人便一直低声安抚。

但她的抗议声，隔着床帐也挡不住。

“这我得先问问，”姜蔻不管姜瞳乐不乐意，她还要自证清白的，“太子妃最近可有出过门？”

“自是没有，打知晓自己怀有身孕了，阿瞳便待在太子府调养身体，不曾随意外出走动。”

“所以说，太子妃没接触到外面的东西。”姜蔻环顾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