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里月白
作者:呀呀巫 | 分类: | 字数:31.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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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大佬,请收下我的膝盖
“你别说了行吗?你知道什么是爱吗?小白对于我来说,是空气是阳光,是四季风景是天地万物。你以为是她需要我吗?其实是我离不开她。”宁小远坐在沙滩上,用手撑着上半身,将目光集中在天上那轮弯月上。
他说:“苗苗你知道吗,我从第一眼见到她,我就喜欢她。我喜欢跟她待着,哪怕总是受伤,你看我额头上这个疤,这是她给我留的记号。”
他说的这些,苗苗当然清楚,她作为一个见证者,经历了他的一整个青春。
不过他凭什么说她不知道什么是爱,她比所有人都要清楚。爱是被需要时如天使降临,不被需要时像影子一样隐形。
“所以呢?单方面的爱有什么意义?不如洒脱一点,至少还能多一个好妹妹。”花苗苗其实也是在说自己,她就很洒脱,说不回头就不回头。
“别说我了,说说你吧,你和那个江南的故事。”
“江南的事情我上次不是都说了吗?还有什么好说的。”苗苗自认为是已经把他俩的事都说得完完整整了。
宁小远不太习惯突然有一个玩音乐的朋克风朋友,他出自军人家庭,从小根正苗红,周围朋友的生活环境也跟他一样。他一度怀疑苗苗为什么会突然喜欢这种类型,跟江南在一起后,苗苗的穿着打扮也逐渐偏向朋克风格。
“你真的爱他?”
“嗯,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如果不爱,一定不要委屈自己,知道吗?”
“为什么要这么说?你以为我不喜欢他还喜欢你吗?以为我跟他在一起是为了气你吗?我花苗苗是书读得不多,但还是懂得礼义廉耻的。”花苗苗气鼓鼓地回家去了,她记得去年也是差不多这个时候,她也是从这里哭着冲回去的。
她可不是虚情假意,玩弄感情的女人,即使她现在没有多么深爱江南,但也是因为很崇拜他才跟他在一起的。宁小远居然这么想她。
季北里的伤口还未愈合,他就赖着月白留下来照顾他,为了盯住季北里,秋月白不得不妥协。
两人一狗的生活很是惬意。
不过月白白天要去心理咨询工作室实习,她跟谷雨是在同一家公司实习,有时候季北里心情好会开车去接她下班,谷雨就会蹭车过来找牧歌,或者牧歌会跟季北里一起去接谷雨下班。
整个寒假基本上都是四个人黏在一起,看电影,吃饭,唱K,喝酒。通常都是在季北里家里,因为只有他这里没有家长。
而此时他们正在看一部恐怖电影,为了身临其境的感觉,牧歌提议把房间里的灯统统关了,唯一的光源就是那块投屏幕布了。
谷雨胆子比较小,全程叽叽哇哇叫,牧歌终于有机会充分释放自己的男性保护欲了。他把谷雨圈在怀里,将她蒙住眼睛的手拿下来,说:“现在还没开始呢你就不敢看了?一会儿你要是害怕就抱紧我。”
月白坐在地毯上咯咯地笑。
当剧情发展到男女主的感情部分的时候,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自然而然地发生了。月白只觉得眼前一抹黑,眼睛被人捂住了,再睁开眼刚刚的画面已经过去了。
“季北里你干什么啊?我不害怕啊。”秋月白回头瞪着坐在她后面沙发上的季北里。
季北里无视她的愤怒,轻描淡写道:“刚刚是少儿不宜的画面。”
这让在座的另外三位惊掉下巴。月白一副不与傻瓜论短长的表情,白了他一眼:“你才是少儿吧,姐姐我快满21岁了。”
季北里接下来的一句话更是让在场的三人石化,他说:“我不许你看其他男人的身体。”
好吧,你赢了。
后来每每牧歌提起这句话都会献上自己的膝盖:大佬,了不得了不得,请收下我的膝盖。
冬天总是昼短夜长,月白和谷雨躺在床上聊了很久,还没睡着。
“小雨,我觉得我就是网络上说的渣女、绿茶。”月白平躺着,眼睛盯着天花板。
谷雨侧过身,面对着她:“说真的我也觉得你应该早点在他们俩之间做一个选择。不然三个人都很拧巴。”
月白也转过身来面对着小雨:“可是我也说不清自己应该怎么选择,你知道我的奶奶和北里爷爷的事吧,奶奶希望我跟宁小远在一起。”
“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奶奶和季爷爷的遗憾已经成定局了,难道你也要让自己遗憾吗?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做一个遵循内心的选择,别让自己后悔。”
“可是他们两个都对我很重要。”
“在我看来,你跟宁小远是兄妹关系。你们在一起这些日子都没有实质性的进展,你不是说他想要亲吻你的时候你会觉得羞愧吗?那这算什么爱情?季北里吻过你吧,你会觉得羞愧吗?”
“我也会觉得羞愧。”确实如此,前者是觉得兄妹之间不应该有肌肤接触的羞愧,后者是觉得在有男朋友的情况下跟别的男人亲密接触是道德败坏的羞愧。
谷雨一针见血:“羞愧但不拒绝,不是吗?你看你平时对季北里的溺爱和包容,他要死要活关你毛事啊,你真的有义务在这儿照顾他吗?还不是因为你爱他。说实话我也站你和季北里,你都不知道跟他在一起你笑得有多甜。最重要的是我们四个可以一起去玩一起旅行呀。”
跟他在一起很开心吗?以前在老家跟小远在一起也很开心的,自从谈起恋爱才变得别别扭扭的。
月白已经打算开学后跟宁小远坦白,就算她最后不跟季北里在一起,也不想再耽继续误宁小远了,他是一个那么完美和骄傲的人,他应该得到一份全心全意的爱。
这天谷雨请假了,月白接手了她的工作所以在公司加班,等她下班从公司出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等她的季北里。
记不清这是今年的第几场大雪,在一片白茫茫的背景色中,他的身形单薄,黑色的羽绒服穿在他身上空荡荡的。走进一看,他的眼睫毛上都有一层白霜。
“来了多久了?不是跟你说了要加班,我自己回去的吗?”她一边给他戴上帽子,整理围巾,把他冻得通红的手捧在手心搓着,用哈气的方式给他取暖。一边絮絮叨叨:“来了也不知道上去,在外面不冷吗?感冒了怎么办?你自己的身体你不知道吗?你是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