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占晨远大叫一声，可是什么都来不及了，方炎析离得那么近，刚听到的肯定都听到了。

果然，再回头看向方炎析的时候，他双眉紧皱，看着詹雅若有所思。

詹雅因为推走了占晨远这个支柱，脚步飘忽不定的东倒西歪，差点被自己绊倒的时候方炎析及时的抱住他。

她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让人心旷神怡。

方炎析看着她满脸迷离的样子，用磁铁般的嗓音问道，“你杀了谁？”

原本恍恍惚惚的詹雅，听到这句话忽然抓着他的衬衣大哭起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把方炎析当成了曾经的那些人，极其悲伤的道歉着，“我知道你们也有家人，对不起，对不起！”

“你说，为什么要杀我？我就原谅你。”方炎析大致明白她现在把他当作谁了，于是不动声色的顺着她的话继续问道。

他忽然发现，仅仅是这几年没见，可是詹雅身上多了种种他看不透想不明白的事情。

“不是我，是他，是他……呜呜呜……”不堪重负的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压迫着詹雅醉酒后脆弱的神经，忍不住哭起来。

“乖，告诉我，他是谁？”看到她的眼泪，方炎析的心脏像被一根针穿心而过，他温柔的擦掉她的眼泪，轻轻哄她道。

“呜呜……他……”詹雅在潜意识里听到有人问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那是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的人。

“够了！”一旁的占晨远终于站出来，重新推开方炎析，将詹雅护在怀里。

他像对小孩子说话一样，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好了好了，我们不想了，困了就睡吧，一会我送你回家。”

方炎析感受着怀中的温暖突然消失，一股冷冽的海风迎面扑来，此刻看见詹雅这样，他的心比温度还要冷，“她怎么回事？她又杀了谁？”

“哼，她没有杀人，人不是她杀的。”占晨远冷哼一声，不想搭理眼前的人，如果当初不是因为他不辞而别，她也不会赴俄留学，也就不会遇那些事。

“你知道？”方炎析眉眼一挑，这几年他似乎错过了很多事。

而这些他所不知道的，所不陪伴的，似乎占晨远都在。

不安的情绪终于霸占了方炎析的理智，他近乎有些傲气的说道：“我想占董事长应该不会想和克瑞亚交恶吧。”

“你……”卑鄙，竟然用他父亲来威胁他。

占晨远眼里充满了不屑和愤恨，“方炎析，你别以为自己是克瑞亚公司的创始人我就怕你，如果你真的要做这么卑鄙的事情，我想你永远也不可能和詹雅在一起。”

占晨远的言外之意很清楚，依照他们现在的关系线，詹雅肯定是跟自己更加亲近一些。

方炎析想利用他也得掂量掂量。

“哦？你是觉得她真能忘了我？”方炎析听到占晨远的话，不怒反笑。

“不然呢？你以为你是谁？”占晨远头一次见到这么狂妄自大的方炎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莫名的没有了底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