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哎呦我滴个妈呀！”

随着一声重物撞击墙面的闷响，男人惨叫着瘫坐在了窗台下面，一边捂着脑袋，一边朝张帆阳磕着头哭喊道，“法师饶命啊！法师饶命啊！你想问么司我都说啊！”

见男人终于选择了屈服，张帆阳点点头拿出那男人的照片放在他面前开口问道：“好吧，我问你，你为什么看到这个男人会这么害怕？他做了什么？”

男子闻言，小心翼翼的坐回到了自己之前的座位上，捡起地上的鸡腿一边啃着一边含糊不清的道：“做鸟么司？你看看那街上的人，明明那天都看到那个男滴鸟，但是那天他拿着一张燃烧的纸在那街上熏鸟一圈之后，那边所有滴人都跟失忆鸟一样，根本不记得他鸟。”

“燃烧着的纸？像这个一样？”

听男人说到这，张帆阳立刻便从腰包里掏出一张符纸来放在他的面前道：“你当时看到的，是这个东西吗？”

“啊！对对对，就是这个！”

那男子一看到符纸，立刻举着鸡腿连连点头道，“他就拿着这个东西从巷子口走到巷子尾，全程都冒出呵大滴烟，然后巷子里滴人家都以为哪里失火鸟跑鸟出来，后来等烟散鸟，他们就完全不记得之前见过那个男滴鸟。”

“既然所有人都闻到了这个烟，那你又是怎么会记得的？你不是也在那吗？”

听张帆阳这么问，那男子吃着鸡腿的动作就是一停，随即身子往后一仰，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道：“不瞒兄弟你说，老哥我以前是在江上盗砂滴，有时候为鸟躲巡查滴，经常躲在水里很久不敢浮上水面，所以就练就鸟很厉害滴憋气滴能力。

那天我看那男滴拿着个纸条，随随便便就弄出那么大滴烟，一眼就看出来，他肯定是个会法术的巫师！所以我就憋着气，趁着别人乱跑滴功夫逃出鸟巷子，躲在鸟个安全滴地方，就这么才冇吸到那个怪烟。”

张帆阳闻言点点头，继续问道：“你既然那么怕那个男人，为什么又回到那个巷子去了？”

男子闻言晃了晃手里的鸡腿叹着气道：“哎呀，还不是那里有几户人家条件不错，每天丢下滴剩饭菜比其他地方要可口滴多。

再说你也知道，做么司都是有地盘的撒，这块地方我可是我打了好几场架才赢来的地盘，要是就这么走鸟，多浪费撒。”

“……行吧。”面对他理直气壮的表情，张帆阳觉得自己真的无力反驳，只好将张馥钰二人的照片拿出来继续问道，“那天除了这个男人之外，你到底有没有看过这两个女孩？”

谁知那男子连看都没看一眼，就将照片一推，再次抓起一个鸡腿道：“冇见过，冇见过。”

“你能不能仔细看看再说话。”

张帆阳见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顿时气得一掌拍在桌子上散落的茶杯碎片，再抬起手来的时候，那男子立刻看到那原来碎片的位置已经换成了一摊细细的白色粉末，立刻吓得鸡腿一丢，身子尽力的往椅子后背缩着道：“那那那个……你给我这种大头照，我哪里看得出来嘛……你想想我是么司身份撒，那巷子里天天辣么多女人从我面前过，根本冇得一个正眼看我一哈滴，我上哪记得见冇见过撒。”

“你……好，那你看看这个！看完仔细想想再说话！”

张帆阳说着，便从手机里调出了之前的视频截图递到男人面前。而那男人先是抻着脖子看，觉得看得不清楚，便又将油手在衣服上蹭了蹭接过手机仔细的研究起来。

“你到底见过没有？”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已经跟他混了大半天的张帆阳耐性终于快要告罄。可看着他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张帆阳忍不住再次朝桌子拍了一掌，顿时吓得男人身子一抖将手机再次丢回到了张帆阳的手里。

“哎呀我信鸟你滴邪！老子心脏不好撒，你么这样吓我撒！”

张帆阳闻言没有说话，只是耐着性子朝男人挑了挑眉毛，可手却紧紧的握了起来，发出了“咯吱，咯吱”的声音。

男人表情抽搐的忍不住吞了口口水，随后才苦着脸开口道：“这个……哎呀，我真不是故意拖延的撒，实在那天我看到她们的时候天阴滴阔以，再加上那个短头发滴女滴一直被旁边那个长头发滴架着，我实在是没看清是不是她们撒。要不是因为她俩头发比较有特点，我真不确定我看到的到底是不是她们。”

“你说短头发的被长头发的架着？”

看到男人点头如蒜捣的模样，张帆阳紧皱眉头指着手机上短头发的张莹莹道，“那你可知道她为什么被架着？”

那男人闻言，立刻将点头变成了摇头道：“这个我哪里知道撒。我也是看到她架着另外一个在巷子里徘徊了好一阵子，我才注意到她们滴。不过短头发的那个一直低着头，手脚也都垂着，看样子好像是晕过去鸟那种。”

“徘徊？晕了？”听了男人的话，张帆阳越发的迷糊了起来，连忙继续问道，“那你看到她们最后去了哪里吗？”

“最后去鸟哪里我可冇看到，因为那个男滴来鸟之后，这个长头发滴就跟他说鸟么司……哦对了，那男滴拿着的纸条就是这个女滴给他滴。再然后我看情况不好就跑鸟撒，等再回去的时候都第二天鸟，哪里知道他们最后去鸟哪撒。”

“不是，你等会……你刚才说那符纸是这女孩给那男人的？你确定？不许骗我！”

看到张帆阳突然面目狰狞，额头上青筋隐隐浮现的样子，男人登时就被吓得双腿一软，直接从椅子上滑落在地，随后双手举在头顶不断的对张帆阳跪拜道：“我对天发誓撒！我绝对不敢对大仙啊不，法师你说谎撒！虽然他们之前好像有过一点争执，但那纸条真滴就是这个姑娘吖给他的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