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过来……”站着最前面的那个人浑身颤抖的祈求，关瑶嗤了嗤，接着踱步朝他走近。

少年嘴角还有鲜红的血迹，他手里拿着匕首，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天神，宣判所有人的命运。

踱步，来到那个男生面前，她这才停了下来。

男生几乎用尽了全部的胆量，才勉强能站立，他不敢看地上的老大，战战兢兢的问：“你要干嘛?”

……

“其实吧，我也没有那么讨厌，只是有点好玩，不如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少年眼底的笑意渐深。

……

“反面，你输了……”

耳畔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他的眸色亮了亮，地址果然没错。

陆凉之找到声音的来源，一瞬间，眸子瞬间凝住。

在他没有反应过来时，一道鞭子的声音，又起来。

惧意，自心底缓缓升起，连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里，不觉升起杀意。

被对着他的影子，和记忆里的重合到一起，而对面那个跪着的人，仿佛是当年小小的他。

可是现在和当初不一样了，他不在弱小，不再让人欺负。

“你是谁……”

闻言，那身影微微一动，继而缓缓转过身来，少年周身萦绕疏离和冷淡，瞳孔在一瞬间缩了缩。

他周身的气压，似乎要把周围的人全都吞噬。

殷红的唇微微勾了勾，声音犹如万年的寒冰，令人不寒而栗。

“陆少爷，你怎么来了?”

陆凉之被他的气势镇压，眸子里的光，几经流转，最终还是柔了柔，他努力压制自己波动的情绪，调整呼吸。

“关垚，你在干嘛？”

在干嘛？

关瑶淡漠的回头看了一眼，皮鞭将几人的衬衫撕烂，露出可怕的鞭痕。

那些流血的伤口，很多都已经变成黑红色，看起来就像一条条扭动的红虫子，十分恶心。

她的声音依旧冷淡，脸上的情绪，也黯了几分，淡定的伸手抹去嘴边的血迹，理所当然的回答：“当然是，玩游戏啊。”

抛硬币，一次赌一鞭，只要连赢三次，就放他们离开，

不过，他们简直太令人失望了。

他的声音和他本人一眼，干净，清澈，包括那双眼睛，也是干净得不得了。

只是，他拿着九节鞭的手，被一层又一层的血污包裹着，格外触目惊心。

“你为什么要虐待他们?”

“因为他们想欺负我啊……”

……

“我想听真话”

“真话已经说过了，你不相信我?”

许是感受到对方漂移的目光，少年眼底的眸色黯了又黯，陆凉之到底还是不相信他，顷刻间，他眼里的笑容，越发灿烂了，但无法到达眼底。

“诶呀……”关瑶笑着说：“还是没能骗过你，我怎么会被人欺负呢。只是可惜了，让你看见我这不堪的一面。可是怎么办呢，我本来就是这样一个人。我是泥巴里最肮脏的，和陆少爷你高贵的人格不配，格格不入。以后，还是离我远一点好了，否则，我玷污了您干净的灵魂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