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府的团宠又跑出来作妖了
作者:一恍如梦 | 分类:科幻 | 字数:70.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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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皇上,这顶绿帽不知您喜不喜欢(53)
等到外面的大臣都散了,该处理的都处理好了。
时若棠和皇上走进了卧龙殿,皇上挥退了所有的人,内殿里就只剩他们二人。
皇上坐在龙床上,时若棠站在一旁,低着头不说话。两个人都不说话,一时间内殿里一片寂静。这样的寂静让时若棠心如擂鼓。
过了好一会儿,皇上才说,“皇贵妃好生威风啊。”这话听不出情绪,让人更加的不安。
时若棠抿着唇,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皇上不也瞒着我吗?”
她很聪明,很快就将今天的事情串联在了起来,想起林丞相的态度,令她很是生疑。想到林丞相原本就是皇上的人,时若棠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皇贵妃,很聪明。”皇上像是在感叹着什么一样,意味深长。他这话是真心的,他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的聪明超过了他的想象,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和项大将军搭上线的,但是不得不说她对时势的把握极准,对人心的把握也堪称完美。若她是个男子,封王拜相也不是没有可能。
虽然被她骗的团团转,但是他还是有几分欣赏她的。
时若棠无力地扯扯嘴角,“还不够聪明,若真的聪明,便不会出这样的纰漏。”
两个人都知道她说的纰漏是什么。
皇上沉默了一会儿,“皇贵妃,心还是不够狠啊。若是心够狠,今天之后,欢儿便是新皇了。”
皇上昏迷将近半个月的功夫,后宫在她的掌握之中,时若棠完全可以在这半个月的时间让皇上的病情急速恶化,无药可医,迅速去世,但是她并没有那么做。
“心不够狠?臣妾觉得自己的心已经够狠了。”她的手上可是沾了不少的鲜血。
“那皇贵妃为何不对我下手呢,明明有那么多机会不是吗?”皇上追问道。
时若棠沉默了许久,过了许久才抬起头看向虚空,像是在看着什么,“或许是下不了手吧……,皇上您或许说得对,我还是不够心狠。”
嘭的一声,双膝跪在了地上,背绷的直直的,额头紧贴在地面上,“皇上,欢儿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道。都是臣妾利欲熏心,是臣妾该死。”
皇上到底还是和时若棠做了十几年的夫妻的,他自认为还算是对她有几分了解,他觉得她不是重利的人。她爱权吗,答案是不。
“朕想听实话,朕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别想糊弄朕。”
时若棠只是跪伏在地上,一动不动,像是石雕一般。
皇上见她如此便知道自己说对了,她想要扶欢儿上位,并不完全是为了皇位,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心里隐约有了一个猜测,“是为了时家对吗?你恨朕灭了时家。”
时若棠一直没有说话,久到皇上还以为自己不能在时若棠的嘴里得到答案了,谁料时若棠开口了,“从前是为了时家恨皇上,后来便不那么觉得了。时家的灭亡或许只是因为时势。皇上或许只是做了一个皇上该做的。在其位谋其事,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我真正不想放过的人是项家,若不是项家在算计时家,在时家身上撕开了一个口子,皇上也不会顺势而为,灭了时家。我知道项家一直有取代皇上的野心,他们要一个棋子,我做了他们的棋子。其实与其说我是他们的棋子,倒不如说他们入了我的局。我要让项家在无限接近那个位置的时候,又错失了那个位置,我要他们一辈子望着那个位置,抓心挠肝的想要,却得不到。他们趁机将时家玩弄在鼓掌之中,侮辱我的父亲,我也让他们感受到那种感觉……”娓娓道来,语气淡淡的,唯有提到项家人的时候语气里才会有波澜。
皇上沉默了,看着跪伏在地上,却脊背挺直的时若棠,她虽然跪下了,可是她是不屈的。便是这样的态度,让他既气又无可奈何。
“朕要你将这些年怎样和项家合作的事全部说出来。”
时若棠眸光一闪,她不解,皇上此时的态度让她捉摸不透,“是。臣妾最开始和项家有交集还是臣妾小产,时家抄家之后,项青泽主动借把脉诊治之由接近臣妾……”一五一十的将这些年的事情说了出来,不过隐去了最重要的事情,欢儿的身世。
皇上听过之后,看向时若棠的眼神变得怪异起来,她比自己想的还要聪明。
“平儿呢。他真的死了吗?还是你把他藏了起来。”提起长平宫失火一事,皇上极快的抓住了重点。他的心里怀着极大的希冀,若这是个局,那平儿或许还活着。他不觉得时若棠是一个为了仇恨连亲子都能杀害的人。
时若棠身子一颤,像是有些无可奈何的说出,“我用了一个和平儿差不多大的病死的孩子代替了平儿。我派人将平儿偷渡出宫,连夜送去了江南,改名时平。他有他自己的人生,一个远离皇宫的人生。皇上,若是可以,臣妾求您不要去寻他。”
内心极为忐忑,但是她在赌。皇上愿意给她圆谎,这给了她赌的勇气和把握。若是她赌赢了,那可就……
内殿又是一片寂静,皇上看向时若棠的眼神复杂极了,“来人,送皇贵妃回宫。”
将头磕在地上,“谢皇上。”时若棠站了起来,拍拍双腿上的灰尘,整理了一下衣冠,凤仪万千的走出了内殿。
在皇上还没有做出决定之前,她绝不能狼狈的出现在旁人面前,她不能让旁人生出揣度之心。她有七分的把握,她能赌赢。
看着时若棠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皇上收回眼神,福成将一碗药汁端到了他的面前,“皇上,该喝药了。”
皇上接过药碗,将一碗药囫囵的灌进了空中,药汁顺着嘴角流了出来,这次没人替他擦拭嘴角的药汁,深褐色的药汁落在了明黄色的中衣上,染上了深色的痕迹。
将药碗扔在了案桌上,接过福成手里的白帕擦干净嘴角下巴上的药汁。
将白帕扔进福成的怀里,余光却看见了案桌上的一方手帕,青色的薄纱手帕上绣着润红色的海棠花。这方手帕是时若棠的。
“福成,你觉得皇贵妃是个什么样的女子?”皇上挑着眉,目光看向福成。
福成却是一脸的哭相,这是个坑啊,他总觉得自己怎么答都是错的,皇上圣心难以揣度,他也不敢胡乱的说。
只能示弱的看着皇上,一张满是褶皱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像一只可怜巴巴的皱脸沙皮狗,让人觉得好笑,“皇上,您可别为难奴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