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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运成神

作者:秋行迹 | 分类: | 字数:50.2万

第八章 抵达海云港

书名:窃运成神 作者:秋行迹 字数:4034 更新时间:2024-11-08 03:12:31

柳宵现在并非普通的超凡者,他拥有的能力已经远超一般督查。

首先,也是最早觉醒的能力,御物。

现在御物的控制范围已经到达一百米,这个范围是不需要触碰就能控制的极限范围,也是他心神中能够保留影像的范围,并非被控物体的飞行范围。

意思是,只要一个物体距离他少于一百米,他在脑海中就能掌握物体的位置与大小等信息,并能够控制。

真正控制后,被控物体飞行距离是可以超过一百米的,当初控制距离只有两三米米时,归鸿剑完全能够飞出几十米距离,覆盖整个广场都不在话下。

只不过超出距离后只能依靠感觉或者目光,控制起来没那么得心应手。

第二个能力,历史。

这个能力没什么变化,不过柳宵已经能够做到收放自如,不必担心意外看到不应该看的东西了。

第三个,念力。

这是御物得到强化之后产生的变化,二者的区别在于,御物是让物体腾空获得运动能力,而念力能够凭空产生外力。

看起来相同,实际有很大区别。

念力产生的外力是真实存在并能够被人感知到的,也能够运用于柳宵自身。

这是他能够短暂“飞行”的关键所在。

第四个,医师。

这个能力来自于月菲,主要是神性视野,能够看到人体气血流动,经脉穴位等位置,和能够看到神性痕迹。

还有一个是医治伤口。

这是柳宵今天早上醒来突然发现自己拥有的能力,这个能力与他的第五个能力有关。

这让柳宵心情非常低落,如果早一点觉醒,或者在当时立马觉醒,月菲就不会死了。

没想到自己竟然在事后,成为了一名医师。

有够讽刺。

第五个能力,神性屏障,这是将神性直接放出体外使用的能力,像是经历了多次神性异常之后才产生的。

回想自己的五个能力,竟然打破了侍神国许多年的研究。

比如御物能力最多二十米,无法飞行。

又如医师无法凭借自己治愈伤口,只能通过祈祷,让圣子帮忙。

还有神性无法离开身体单独存在。

甚至“神性只有量的区别,而与性质区分”这句话在自己身上也都失效。

因为医师这个能力,很明显来自于月菲,而非已经觉醒。

月菲将神性通过超凡物品输送过来,用大量神性抚平异常,同时也将自己的超凡能力送了过来。

最后的最后,第六个能力,超凡免疫。

所以直接运用于身体的非物理效果,只能生效一次。

车厢内的过道都被行李占据,行李上面坐着人,嘈杂声混着各种气味传来,刺激着柳宵的所有感官。

科技与经济进步的一个优点就是,各种交通工具票价下降,让大部分人都坐得起。

柳宵靠着窗户闭目养神,不敢去看窗外更不敢去看车厢内。

因为他晕车。

而且还坐在充斥着各种人体、早饭、劣质香烟味道的车内,他只能闭上双眼不去看周围物体,以减缓晕车带来的恶心。

人会晕车的原因是,身体感知到自己在随着车辆移动,但是眼睛却看到了静止的物体,这种不统一的情况让大脑认为产生了错觉。

在现代文明出现之前,这种情况一般是食物中毒引起的,而呕吐是应对食物中毒比较好的方法。

所以晕车的人都会反胃,呕吐。

当然,并非所有人都会晕车,只能说这一类人真的很适应现代文明。

从这个角度看来,晕车是科技发展的副作用,也是只有现代人才有的“福利”。

柳宵不想要这个福利。

呕——咳咳咳!

谁在抽烟?

睁开眼,看到身旁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夹着一根劣质香烟抽的不亦乐乎。

见自己脸色难看地看过去,对方将烟嘴送了过来:“小哥,来一口?”

那烟嘴被臼齿咬得变了形,还满是口水。

柳宵不想抽烟,想抽他。

我是督查,冷静。

柳宵在心中叹了口气,他也只能在心中想想,毕竟性格如此,不是脾气暴躁的人。

“不好意思,能不能不抽烟,我不太舒服。”

“小哥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我给你看看?”

中年男人连忙掐了烟,非常关切地凑过来。

他操着一口乡下口音,配上他变化的表情,听着有点搞笑,同时一股股烟草味飘过来。

柳宵皱了皱眉,他发现这人挺善良,就是太大大咧咧:“没事,我只是晕车。”

“晕车?晕车是什么病,你们听说过吗?这个小哥说他晕车。”

火车是六人面对面坐,中间是桌子。

柳宵靠窗,旁边是满脸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的中年男人,再边上是个跟他一起的女人,应该是夫妻俩,对面还有三人。

柳宵正对面的是一个皮肤白嫩脸庞胖乎乎的年轻人,旁边是一个老奶奶带着孙子。

听到中年男人问,他们都摇了摇头,包括过道中都有人凑过来摇头,表示没听说过。

没听过也不奇怪,因为这是柳宵翻译的。

柳宵对于这个世界的语言如同母语般熟悉,但是两个世界的差异摆在这,平时也遇到过需要花心思翻译的情况,特别是文化习俗上的区别。

而现在也是如此,“晕车”这个词本来应该有专门的词汇,但是柳宵就是想不起来怎么说,于是自己翻译了一下,没想到他们没听懂。

“就是坐车的时候会头晕,反胃,想吐。”

柳宵解释道。

“哦——”

中年男人恍然大悟:“第一次听说这种病呢,可是我不明白,坐车为什么会难受?”

“因为人在进化的过程当中,无法适应车的运动方式,你眼睛看到的东西和身体感觉到的不一样。”

“哦——没听懂。”

“……”柳宵。

“不过我还是有个疑问。”

“疑问……”

柳宵张张嘴,学着男人的口音道,他的口音引来了对面胖乎乎年轻人的笑。

他发现男人没有坏心思,而且自己被他一打岔,好像没那么恶心了,于是继续与对方搭话。

“对,疑问。”男人道,“什么叫进化?”

原来是教育程度没有跟上,柳宵明白了,于是问道:“大叔,你知道人是怎么来的吗?”

“叫啥大叔,我姓安,叫安义,你叫我安大哥就行。不过你这个问题太简单了,人,当然是神造出来的,这个神,就是创世神,你考不住我。”

安义一脸的自豪。

又失算了,柳宵忘了这茬,不过科技摆在这了,学校应该会教,于是看向对面的年轻人。

胖乎乎的年轻人笑容咻地消失,看了看安义又看了看柳宵,意识到柳宵在问自己,立马点头:“对,没错!”

“没事了,可能是我头晕,说错话了。”

柳宵察觉不对,立马停下了话头。

涉及信仰问题,多说多错,不能聊太多。

“我眯一会儿就好了,你们聊。”

说着柳宵继续闭上双目,头靠在车窗上,火车的震动传来。

由于打开了话匣子,安义停不下嘴巴,开始与对面年轻人搭话。

“胖小哥,你去哪啊?”

“我……”胖小哥看了一眼柳宵,露出羡慕的表情,不过还是作了回答,“我去海云港。”

“哦,好地方啊!胖小哥你叫什么名字?”

胖小哥不想回答,就是又怕他一直喊自己胖小哥,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身材,回答道:“江竹枝。”

江岸竹枝,好名字,除了长得像个女孩子,名字也像。

柳宵没有出声,在心中称赞了一句,同时发现了一个大秘密。

“江住之,你这个名字有点拗口,我就叫你小江吧。我姓安,叫安义,你可以喊我安大哥。”

江竹枝表情僵硬,点点头,但看安义还是一脸兴奋地盯着自己,只能小声叫了句:“安大哥。”

“诶——小竹啊,你既然叫了我一声大哥,那我一定会照顾你的。你说,你去海云港干什么,别看你大哥这副模样,但是那地我可熟啊!”

说好的小江呢?

柳宵虽然闭着双眼,但是已经快忍不住笑了。

江竹枝鼓了鼓腮帮子,显得脸更圆了,看着柳宵忍俊不禁的表情,心中气不打一处来。

明明是你惹得他说话的,结果现在是我遭殃,你倒好,还在这看笑话。

“小竹,你去海云港干嘛去?”

见对方不回复,安义又问了一遍。

江竹枝咬了咬牙,心一横,凑上去偷偷摸摸地说道:“听说那边水手多,我去卖身,当男—妓。”

他看起来偷偷摸摸,但是声音并没有收敛多少,旁边小朋友也听到了,但是被他奶奶一把捂住了耳朵抱在了怀里。

小孩子奶奶惊疑不定地看向江竹枝,恨不得赶紧远离。

安义一愣,缩回身子,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眼睛瞪得凸出来,旁边他妻子也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

“噗——”

柳宵没忍住,发出一声笑。

他睁开眼看向对面,见江竹枝正盯着自己,圆圆的脸气得更圆了,一双大眼睛翻着白眼。

连忙道歉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但依然被狠狠剐了一眼。

之后无话,到了中间一站,安义夫妻二人下了火车,走道上没座的人抢着过来坐下,最后是两个大汉坐到了柳宵旁边。

火车速度不慢,但上午九点半从锦罗市出发,一直走到了日落时分,才到达海云港。

这里不是底站,车上依旧有许多人,柳宵起身拉伸了一下又酸又疼的腰背,提上包裹下车。

对面江竹枝也收拾东西下了车。

海云港没有锦罗那么繁华,从车站往西一眼看去,没有高楼大厦遮挡,能够看到落日余晖。

也就是此刻才注意到,原来海云港也下了雪。

铁轨上的积雪没在火车的余温下融化完,还有残留,车站内部清理的比较干净,但远处屋顶全是一片白茫茫。

前方不远处,江竹枝拿着一张红色证件发了会呆,然后揣入怀中,又掏出了一张图。

柳宵注意了一下,那红色的竟是结婚证。

摇了摇头,他不想去管别人的事,还是先找个旅店住下来,等明天再看前往天吴国的轮船怎么安排。

裹紧衣襟,提着包走出了车站,在周围转了一圈,找了一家最便宜的旅馆。

这家旅馆有单人间,房间很小,就一个卧室一个厕所。

不过对于柳宵而言足够了,钱能省则省,虽然司殿给了不少,但毕竟没有收入来源。

拿出写有“何楚”名字的证件办好入住手续,然后就发现江竹枝走了进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柳宵微微颔首,没有搭话。

对方微微笑了笑,然后立马翻了个白眼。

只见他走到前台拿出了一幅画问道:“请问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年纪可能比画的大一点,几个月之前来过这里。”

“没见过。”

江竹枝道:“麻烦认真看一下……”

“这里靠近火车站,天天来来往往这么多人,我哪记得。而且你这画也太粗糙了。”

“他这里有一颗痣,就在下巴这里,他是个水手。”

“没印象,你去别处问问吧。”

“好吧,谢谢。”

显然经历过许多次这样的事了,他没有露出任何失望,道了谢转身离开。

湘江斑竹枝,

锦翅鹧鸪飞,

处处湘云合,

郎从何处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