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言实在是受不了王如如那得意的神情，出了庭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满对着镜子之中的自己，她是第一次感到了害怕，毕竟也是第一次在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出庭。

“怎么了？”舒翊彦递上丝帕。

楚子言懊恼地打着舒翊彦的肩膀说道：“都怪你，都怪你，你要是不存心，早点把事情告诉我的话，我会至于那么被动吗？会让一个实习检察官都能来笑话我吗？她看我的眼神就等于在说我是垃圾知道吗？”

“你不是也经常拿这样的眼神看别人吗？楚子言，失败并不可怕。”

“可我没有这么不可控的失败，而且还是在我的主场之上。”楚子言大开着水龙头往自己脸上浇着。

舒翊彦将她扶起来说道：“贺莘可都看着呢，你要让她知道自己的妈咪连一次失败都不能坦然面对自知道发脾气和自虐吗？”

“她那么小还知道个屁！”

舒翊彦：“……”

楚子言用粉拳砸着舒翊彦的肩膀说道：“你要是不把我弄感冒，我就不会那么无力了。”

“楚子言，我就不信你一开始就没有设想过这个疑问，你盛市书房书架上第三行的第五本书第二百四十页的悬疑小说之中就有类似的作案手法……”

“你的记忆力要不要这么好？”楚子言被舒翊彦惊人的记忆力给惊到了。

舒翊彦：“这就算好了？要是小尹的话能把里边的字一字不差地说出来。”

楚子言额了一声，“我是印象中有这个案例，但那只是杜撰的，我们两个是亲眼见过的，在病房之中，席父席母对席欢有多么的贴心，有多么的好，这个说法连我自己都很难信服。”

“有虎毒不食子的，但也有易牙烹子献给齐桓公的，你能说林全安在出事前对林恩久不好吗？”舒翊彦说道。“我就是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件事，所以让华楠笙去。”

楚子言说道：“那倘若遇到一些事情的话，你会为了利益而舍弃我们的孩子吗？”

“当然不会。”舒翊彦说道。

“那请问，我女儿现在在哪里？”

舒翊彦：“华楠笙那边。”

“你还真的信任他呐！”楚子言没好气地说。

舒翊彦倒是胆子大地说道：“华楠笙是功利心重之人，有功利心之人反倒是容易信任，因为他很清楚在华亚国内，他要功利要权利必须得讨好我们，否则你以为一个比你大的比你有能力的男人会那么任凭你骂？”

楚子言靠在舒翊彦的怀中说道：“对不起，刚才打了你，但是我现在真的很乱。”

“如果真的是很乱的话，就让华楠笙去吧！”

“我想要自己一个人上，但同时我又不敢去相信不敢去全力以赴，在席欢的病房之中，我真的很羡慕她有这样的父母……”

舒翊彦摸了摸楚子言的头说道：“是很难接受，但更为重要的是席欢呐。”

楚子言拿出手机来，拨打着一个电话，那边几乎是一秒接听的，“妈，你们现在在哪里？”

“在家中呢，是不是已经有夕月的消息了？给孩子的礼物不知道你有没有收到？”

“给孩子的礼物我不需要，至于楚夕月在三京市的疗养院之中，已经疯了，是席欢弄疯的……”

楚子言摸着舒翊彦衬衫上的扣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