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淼顾及纸条，伸手抓住了它。

纸张却在这激烈的冲击当中化成了粉末，从殷淼的指尖溜走。

消失的无影无踪。

殷淼蹙眉，在这瞬间却出现了一丝破绽。

段惊尘也看准了时机打破了僵局。

冰寒之力势如破竹打碎了那蓝色的妖魔之力。朝着殷淼直袭而去，可是殷淼也不是无用之人，

一个侧身躲了过去。紧接着，段惊尘的坚持似乎也到了极限。

身体当中的病魔在伺机而动，寻找着突破界限的机会。

段惊尘知道，绝对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了，也跟着收回了冰寒之力。

殷淼原本以为就会没有了机会，若是消失在段惊尘的手中也就认了，是消亡还是被封印，听天由命。

可是段惊尘却在这个时候收回了冰寒之力，不像是要继续攻击的样子。

这一瞬间的变化怎么会逃的过殷淼的眼睛，一切尽收眼底，段惊尘一定还有什么秘密。

此时，段惊尘强装镇定，尽管他的身体已经出现了不适，在冰寒之力的压制下，没有人能感觉的到病魔的存在。

但是在殷淼的面前，稍微有一点差池，就会被发现，然后全盘皆输。

尽管殷淼和百里袭都认为病魔是很难缠的，但是他们一定会选择，让病魔和段惊尘双双毙命才好。

想到这，段惊尘镇定下来。

远处的茗茉也知道，段惊尘坚持不了多少时间了。

现在可能就是极限了。

希望殷淼不要就此动手。

然而，殷淼并没有急着动手，因为与段惊尘的交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他现在也算是力量尚有所亏空的，如果继续耗下去，说不定谁会输掉。

就算是看出了段惊尘有所异样，却也不能草率的做出决定。

殷淼深呼吸之后，双手微微颤抖。

几只蝴蝶飞回了殷淼的身旁，见此情形，茗茉一个俯冲，也到了段惊尘的身旁，像是这战场转移到了茗茉的身上了一样。

祭北雁不知道说些什么，看着茗茉过去，像是早早的就知道要做什么，关于她自己，或许已经想好了定位。

祭北雁轻笑一声，竟然转身离开。

虽然深受打击，可是在祭北雁的眼中却没有任何的放弃，他知道自己的首要目标，那就是在寻找寒衣的同时，更要让自己变强，不是为了自己那无关的虚荣。

更是为了能有资格在寒衣的身边，不管是保护她还是其他。

祭北雁刚离开不远的时候。

殷淼看向了那个方向，多少都是有些效果，也不算是白来一场。

这一个种子埋在人的心中，就会生根发芽，就算是想要忽视掉，却也拦不住他生长。

而这样一枚叫做傲慢的种子，便埋在了祭北雁的心中。

顺着殷淼的视线望去，段惊尘也发现了不见了的祭北雁。

倒是没觉得他会受到什么伤害，只是觉得，如此一别是在是草率，有些还没有说明白的话，如果继续存在心中的话，就很容易从疑问变成了偏执。

然而，现在段惊尘顾不上祭北雁了，之是对茗茉说道。“这里不用担心，你虽祭北雁而去，保证他的安全。”

茗茉依旧不知道段惊尘到底是什么打算，既然是想要让祭北雁打退堂鼓，这般让他走了多好，但是没有问段惊尘原因，毕竟，茗茉可不觉得段惊尘会开口告诉他。

点点头算是答应了下来，转身朝着祭北雁消失的方向追去。

殷淼自然不会让茗茉得手，拦住段惊尘是痴人说梦，这茗茉还是可以的。

暗中联络了长生，而长生自然有她自己的方法去拦住那茗茉。

段惊尘看着茗茉离去的地方，同时也在防着殷淼会追上去。

“你是为了什么？”段惊尘知道殷淼绝对没有什么好心会，让祭北雁知道真相。

他一定是算计着什么。

或许已经得逞了。

然而，段惊尘对于人心的掌握可没有殷淼厉害。

就段惊尘平时，对于喜怒哀乐这些情感，也是感应迟钝，更不用说，如今他的身体当中，可谓是完全没有七情六欲的。

正因为如此，殷淼才会大胆的利用与段惊尘的交锋来让祭北雁知道他的差距。

“段惊尘，不要想太多，或许，我也就是一时兴起，与他说了罢了。”

“你觉得我会相信？”

“我觉得你会信，我可是殷淼，你难道不了解我么？”殷淼笑了起来。“我可是最拿不准的人啊。”

段惊尘也不知道应该信还是不信，但是殷淼说的有道理，在曾经，他们也是打过交道的。

殷淼走了两步，见段惊尘没有要拦的意思，颇为挑衅的说道。“我可走了。”

段惊尘站着一动不动，他不是不想拦，是根本拦不下，若是气息有一丝的不稳，病魔可能就要占据了他的身体。

殷淼也只是试探了他一下，见他无动于衷。

大摇大摆的走了，但是在他的心里却明白，段惊尘绝对不是因为剥离了七情六欲那么简单。

至于其中的秘密，不急于这一时。

殷淼离开之后，段惊尘缓缓的走到了那祭坛旁边，伸出手抚摸着上面雕刻的图案，扫去上面的落叶，受到了那些冲击也没有击垮这祭坛。

段惊尘嗤笑，或许除去鹤鸣秋，其他人不过都是小丑罢了。

段惊尘一时没有力气，跌坐在地，他转过身靠着那祭坛，虽然是剥离了七情六欲，可是没有销毁，段惊尘就仍然有所感觉。

坐在这个鹤鸣秋的诞生之地，太多的回忆涌上心头。

那些美妙的奇遇，还有相处时要走遍天涯海角。

听着鹤鸣秋讲着人类的奇妙，又听着她说神仙的无情。

终究都敌不过这人世间的荒谬的道理，终究为了这些献出了生命。

段惊尘的眼皮逐渐沉重，昏昏欲睡间也顾不上周围是否有危险了，闭上双眼简单的休息着。

或许，是这祭坛，让段惊尘有了些许的安慰，能在这烦乱的人世间有所松缓，好好休息一番。

段惊尘一袭长袍仙风道骨，便倒在了祭坛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