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我此生换你成仙
作者:六耳猕珺 | 分类: | 字数:11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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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一章 习俗
就在寒衣错愕的时候,路远桥忽然像个孩子一样眨着眼睛看着寒衣。
“你说,是我好还是祭北雁好。”
“啊?”
路远桥眼巴巴的瞪着寒衣的回答,寒衣甚至不知道路远桥还有这样的衣服面孔。
然而,路远桥并不是需要寒衣有什么回答,毕竟这本就没有什么可比性。
当寒衣与祭北雁相识的时候,路远桥还只是在寒衣身边的一个探子,想的都是如何完成百里袭交代的事情,时刻观察寒衣罢了。
却在寒衣和祭北雁真正在一起之前,路远桥先有了感情,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不知道应该如何结束,说到底,路远桥甚至是为了寒衣献出了自己的生命。
寒衣愣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这……”
寒衣甚至是认真的思考起来两个人的区别。
路远桥这时候却笑了。“逗你的而已,别太当真。”
“嗯。”寒衣虽然答应下来,或许这就是一个玩笑而已,但是寒衣觉得是时候应该好好想想了。
路远桥送开了手,可寒衣却没有离开,反倒是重新坐了回去。
“其实……”
“嗯?”
路远桥根本就没当回事,可是瞧着寒衣认真的模样,路远桥也有些认真起来,甚至是期待着寒衣究竟会说什么。
寒衣抿了抿嘴唇,说道。“其实,我更喜欢和你在一起。”
得到了肯定,路远桥是开心的,尽管寒衣没有说是喜欢他,但是这已经足够了。
路远桥笑了,笑的很明朗,就像是他的世界忽然有了光芒,变得五彩斑斓。
“但是我和祭北雁……”
“寒衣,你不必说那些。”
路远桥拦住了寒衣的话,是因为不想知道后续的话语,若是些不爱听的,只会让人伤心罢了。
寒衣也顺从的止住了话题。
路远桥想着如何让寒衣忘却那些,这或许就是路远桥和祭北雁的区别。
路远桥会去思考寒衣的心情,从寒衣的角度出发,所作所为都是为了寒衣能快了罢了。
祭北雁却总是要辩驳个是非对错,和寒衣言说个道理出来。
若是有些矛盾,却总是不知道要如何化解。
“寒衣,今年的除夕和春节都没有好好过,瓮族人似乎也没有什么节日的说法,不如我们带着他们重新过一个春节,好好热闹热闹。”
“也好。”
路远桥的提议引着寒衣的想法,寒衣很容易就从那些纠结的琐事当中出来,已经开始筹划着要怎么装扮这村子了。
“路远桥,我之前学了扎灯笼,这时候好像正用得上。”寒衣数着手指头,算着过节需要的东西。
说到底,寒衣也没有几个像样的新年。
现在知道的那些不过都是从浣城那些百姓身上学到的。
“窗花,我就会剪简单的,没那个巧手,也不知道行不行。”寒衣忽然想到了什么。“这或许应该也没有红纸红绸子的吧。”
路远桥就在一旁看着寒衣兴致盎然的模样,那欣然的笑容始终都没有消减,满眼都是寒衣的模样。
“也不知道有没有面什么的,要是包饺子的话够不够啊。”寒衣忽然想到了什么,拍了拍路远桥问到。“瓮族人会包饺子吧……我不会包我只会吃啊。”
“无妨,我会包。”
“你会?”
“是啊,我会,你不会是忘了,在这之前,我也是平常人家的孩子。”
这话倒是点醒了寒衣。“路远桥,你到现在是不是都没有联络过家里人?就连你死去的时候也……”
“是,不过,他们不会在意我的死活的,这个你倒是不必烦恼。”
“……”寒衣感觉到好像提及到了敏感的话题,小心翼翼的瞧着路远桥的表情,可是他的眉眼之中没有丝毫的波澜,那双无光的眼睛当中映着寒衣的模样。
想起路远桥见不到颜色,寒衣的兴致又黯淡了许多。
“寒衣,你倒是继续说啊,灯笼,窗花,饺子,还有呢?”
“福袋!”寒衣突然惊起,说道。“之前在浣城的时候,他们都会裹福袋,送给邻居,家人,里面装着些五谷,糖霜,求个好兆头的,有些还会放些银钱,我一直都觉得这很有意思,可是始终都没有机会参与一下。”
“嗯……这好像是浣城特有的习俗,这片土地上,城镇不少,都有联系,可每处都有些不一样的文化习俗。”
寒衣不知不觉想到了或许已经成了死城的南城。
“路远桥你一向知道多,南城的习俗是什么?”
“南城么。”
南城的惨剧,路远桥也知道,寒衣问起来或许也是为了心安。
路远桥也没有必要撒谎。便说起南城的事情来了。
“我倒是没去过南城,可是听说南城在过年的时候,街上特别热闹,那时候商户都想趁着年关多做些生意,所以那时候城外的郊外空地上,都是小商贩,人也不少。”
“那段时间,寺庙会施舍粥食,那些都是城中的有钱人给寺庙的香火钱,寺庙住持也就趁着这机会让那些无家可归的人过个好年。”
“说起来,南城的除夕夜是最有人情味的,都在街上,好似都是朋友,没有陌生熟悉的分别,戏耍的,舞龙的,唱着戏的,应有尽有。”
寒衣在脑海当中想象着路远桥所描述的画面。“听起来很好玩……就是见不到了。”
“一个城不会彻底的消失,尽管一时的衰亡,只要还有人把它当做是故乡,那他还会重新存在着的。”
寒衣似懂非懂的点头,她还理解不到路远桥说的那种城市文化,想着现在瓮族的人。“我们要不先找找有什么能用的,和大家伙说说?”
路远桥正笑着,可是下一秒,他的笑容僵硬在了脸上,逐渐严肃起来。“百里袭来了。”
寒衣也跟着紧张起来。
“百里袭?”
看着村口的方向。
一个肆意张狂的男子步步走来,一身暗红长袍如同业火一般,黑色的云靴踏着地上更像是踩着人的命门。
他背手前行,一脸漠然于世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