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衣，怎么了么？”

“没什么，就是问问。”

寒衣总觉得那个人感觉微妙，可又说不上来有什么问题。

只当做是对陌生人的戒备，也就不再理会了。

“话说，寒衣。”江玉看着那个郎中也若有所思。“你不如找个时间去拜访一下那个郎中吧。”

“为什么。”

江玉也摇了摇头。“我也不怎么清楚，总觉得，他不太对劲，在他的身上，似乎有着和我们相似的力量。”

“什么力量，怎么相似。”

江玉一时噤声，这应该是属于他们的秘密。

嬴战倒是觉得没有必要瞒着寒衣。“我们的力量当中多少都混杂了一些妖魔之力，这能让我们更好更快的感知到妖魔的存在，而那个郎中似乎也是这样。”

“你们这不就像是杜未然么。”

“非也非也，我们是正派，杜未然是歪门邪道，这能一样么。”

“这有什么不一样的。”

江玉实在是不想和寒衣辩驳什么了。但是作为他们的主子，他们的体系，寒衣是必须要清楚的。“来来来，在你出去之前，不管是在出去做什么，我都要给你好好讲讲课了。”

江玉伸手搭着寒衣的肩膀就走，还不忘对着嬴战挥了挥手，这意思很明显，就是要让嬴战趁着这个空档离开。

嬴战也就没再跟着。

“江玉，我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做什么主人之类的。”

“这不是你能决定的。”

这话说的正在点上，这确实是寒衣无法决定的事情。

“寒衣，你要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

“我觉得我知道的已经够多了。”

“寒衣，我发现你现在有本事了，这嘴巴也变得比以前更贫了。”

寒衣立刻住嘴。

“寒衣你要知道，现在严先生死了，自然是应该你来做这个主人的，但是现在你还不够成熟，所以我和嬴战算是你的帮手，而我们这些人的力量被修仙者称之为不结，因为我们的灵力当中都浇筑了妖魔之力，就想刚才我说的，为的是更好的感知妖魔，也能更好的与他们建立联系。”

“属于我们特有的联络方式，也是和妖魔有关，具体的是有嬴战来管。”

“怎么做到的？”

“我们驯化妖魔。”

江玉说的特别得意，一脸的自豪。

“这还可以驯化的？”

江玉坚定的点头。“我们的先辈们研究妖魔的层级的时候，发现了这一点，妖魔的等级之分很明显，统帅也是整齐划一，打个比方来说，现在的魔君百里袭掌管魔界，所有的妖魔都听命与他，不单纯是实力上的碾压，还有驯化。”

“那鹤鸣秋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那么长远的时候确实不清楚，但是从现在的记载来看，鹤鸣秋的年代，妖魔还不是现在这么多，再加上那时候好像确实也没有管理过，所以才会引发了后来的战争啊。”

“昂。”

“当先辈们发现了之后，就开始尝试着驯化妖魔，但是总是不尽人意，短时间内倒是服从命令，但是时间一长，就管不住了。”

“那现在是克服了么？”

“没有。”江玉摇头。“我们也只能是短时间的驯化。”

“那就是还没有用呗。”

“也不能这么说。”江玉从怀中拿出本老旧的册子。“这上面有先辈人关于妖魔特性的记载。”

“我还不知道有这种东西。”寒衣接过来，这书不厚，里面的文字比一般书籍都要小，夹杂着纸张，感觉一甩就要散架了一样。“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我们这里，向来嬴战是武将，我就算文官。”

寒衣鄙夷的将东西还给了江玉。“还是你自己收着吧。”

“我这是特意拿来给你看看的。”

“我要是想知道什么再问你吧。”寒衣拒绝的很彻底，江玉总觉得寒衣不应该这样。

“寒衣你都不好奇的么。”

“这么重要的东西，我要是给弄坏了怎么办，我可不背这个锅，我要出去了。”

寒衣逃一样的跑了，江玉手里握着那书，笑了。

寒衣出了竹苑，也不是全然为了躲开江玉，今日本不打算出门的，可没有祭北雁，待着实在无趣。

竹苑没有建在山上，也就没有太多的台阶，出了门，拐过巷子口，卖着油饼的商贩和寒衣打着招呼。

寒衣也是热情的笑了笑。

“寒衣，又要出去玩啊。”

“天气好，溜达溜达。”

商贩还想给寒衣两张油饼的，可寒衣没有要。

这么一会说话的功夫，之前说到的那个郎中也从竹苑里走了出来。

那郎中话很少，总是低着头。

寒衣站在巷子口等了一会。

他恰好在离寒衣两步远的距离停下，抬起了头。“段姑娘？”

“嗯。你是一直给夏决看病的那个郎中。”

“正是在下。”那郎中竟然恭敬的行礼。“在下付梁培。”

“你不必这样客气的。”

“不知，段姑娘在此是有何事？”

“倒也没什么急事。”

寒衣想要探查一番，可是现在又察觉不出什么异样来了。

“段姑娘？”

寒衣一时间的走神，并没有引起付梁培的反感或是怀疑。

“哦，没事，你现在是要回去了？”

“对，夏公子的伤，接下来只要好生疗养就没有大碍了，我来瞧瞧，以防万一。”

“谢谢，治好了夏决。”

付梁培沉吟。“其实也算不上是我救的。”

“这话怎么讲。”

“夏公子的伤看似致死，但是坚持到现在，显然不会轻易丧命。”

付梁培没觉得有什么奇怪的，毕竟在夏决的周围，有很多有本事的人，位维持的住生命也是正常。

尽管如此，寒衣还是感激付梁培的。

“不管怎么说，谢谢你。”

付梁培这次只是略微点头，没有多说，与寒衣同行了两步，付梁培突然问道。“段姑娘，如果夏公子不幸身亡，你会不计代价想要见他一面么？”

“先生你这个问题……”

“啊。”付梁培有些愧疚。“是我唐突了。”

寒衣总觉得刚才的问题有些奇怪，那个假设也让寒衣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