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虎子依旧站在院子门口，他感觉到有人来了，回头瞧了一眼，竟然是祭北雁。

这时候，马虎子对祭北雁的印象已经大打折扣了。

“这不是少东家么。”

祭北雁不知道为何马虎子变了个态度，他想要找的是寒衣，早晨因为有些急事出了门，回来就见到寒衣不在，问了小厮，知道她在这。

“嗯。”

祭北雁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想要进院子的时候，一只脚已经迈着步子了，一道红色的闪电从右面劈了过来。

祭北雁收回脚后退一步，马虎子也想要后退着躲开，可祭北雁后面是空荡荡的路，马虎子的身后是一堵墙。

这一时没躲过去，马虎子反应的快，紧贴着墙壁，缩着肚子抬高了头，整个人像是一只倒着趴在墙上的壁虎一样，眼睁睁的看着闪电直接从眼前掠过。

那闪电直接燎了马虎子的胡子，带着些烧焦的味道皮肤也火辣辣的疼。“我滴个妈呀。”

祭北雁看着地上的痕迹，深有一寸，也是不小的威力。

寒衣也是一脸的惊恐的看着院子门口的两个人，提着裙摆跑到马虎子的面前，徒手拍着马虎子胡子上残留的火花。“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这一个又一个的巴掌打的马虎子躲闪不及也不敢推开寒衣，那灰尘都被拍嘴里了，马虎子还得忍着。

祭北雁在一旁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哈，你们这是......”

马虎子的胡子上火星儿都没了，寒衣停下了手，瞧着祭北雁，她脸上也泛着红。“我刚才没控制好力道。”

祭北雁没有怪她毁了这院子，只是眼神柔情的看着寒衣。“你这练得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你不是也看见了么。”寒衣的脚蹭着地上那道还发着烫的痕迹。

“慢慢来，你这还真就急不得。”

祭北雁走进院子里看见了那几棵藤木，回头看着马虎子，多了些欣赏。

坐在了那石凳上，祭北雁刚坐下，桌子的一半碎了，这也是寒衣的杰作，只不过是上次弄的，马虎子偷偷的粘上的。

马虎子这才想起这件事来，幸好早晨那丫头放饭菜是在另一边的桌子。

祭北雁的手悬在空中，到底是没能落在桌面上。

拍了拍膝盖也没有心疼这桌子，看着寒衣说起正事来了。“孟楠羌有消息了。”

“有消息了？”寒衣惊讶于祭北雁的动作迅速，也惊讶于沈箐初的办事能力，心里也跟着高兴。

祭北雁倒没有寒衣那么高兴，只是实话实说。“可是我们都没见过真正的孟楠羌，唯一认识她的也只有你，现在的问题是，你回不去南城，而箐初也没有办法将孟楠羌送出来，她也是考虑，不能暴露你的行踪。”

“我的行踪？”寒衣一脸的问号。“原来我的行踪没有人知道？”

“这是自然。”祭北雁从未说起过，寒衣也没问过，既然说到这了，祭北雁也就说一说。

“我们留在这多些时日也是因为路上各处都有人在追查你的行踪，经过的地方都有人在盘查，最近仙乾殿的动向又自北向南移动，这不得不让我暂时停下脚查个明白，同时也要消除你的行踪。”

祭北雁也没有防备马虎子，瞧他陪寒衣练灵力就知道马虎子也是衷心的。

尽管寒衣不知道，但是祭北雁看得出来，马虎子打心底里是要追随寒衣的。

“听上去，好像很难的样子......”寒衣从来都没有想过会这么复杂。“我好像无形之中又给你添麻烦了。”

祭北雁听着不乐意，寒衣立马就没说下去。“那个......”

“无妨，我们还是说说孟楠羌的事吧。”祭北雁只能是随寒衣的性子，越是勉强她越是适得其反。“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如何确定孟楠羌的身份。”

“灵力，孟楠羌的灵力也很独特。”

祭北雁摇了摇头。“现在的南城乱的很，各个势力都在，如果用了灵力被别人发现，不知道的还好，如果被认识灵力的人发现了，孟楠羌会暴露，箐初也会跟着陷入被动。”

“那还能有什么办法确定了.......”寒衣自言自语着，想起在南城城门上的事情，寒衣说道。“就算我去见了，也有可能是假的孟楠羌，之前在城门上的那女子倒是和孟楠羌长得一模一样，可还是假的啊。”

祭北雁想来也是觉得有些道理的。

马虎子想到了什么，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不说了。

“马虎子你要说什么？”寒衣发现了马虎子想要说话，她本来是担心是因为祭北雁在，马虎子才不敢说话的。

“嗐，咱就是想着，要是确定孟楠羌的身份只能由恩人来，那两人必须要碰面，孟楠羌出不来，就只能恩人回去。”

马虎子看着祭北雁的眼中闪过一阵冰冷，不禁打了个寒颤，继续说了下去。“但是恩人绝对不能回到南城当中，所以我才没说话的。”

寒衣也知道这道理，总不能任性的非要祭北雁带她回去。

祭北雁心里想过很多计划，可最后都推翻了，因为所有的计划都停在了让寒衣安然无恙这个条件下。

不管怎么做，寒衣都会陷入危险。

寒衣坐在那，看着院子当中的藤木，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我们在南城外面，沈姐姐和孟楠羌在南城里面，拦在中间的无非是金阳的势力，让里外断了层。”

祭北雁不知道寒衣想要说什么鹅，只是静静的听着。

寒衣沉吟一会，继续说道。“如果我们强行让金阳把这道防线向外延伸，没了那道城墙，在外面我们就自由多了，金阳就算有再大的能力，总不会管的过来乡野农户。”

寒衣说的模糊，也凌乱，可祭北雁却听懂。“扩大范围，让他的人手无暇顾及方方面面，从而削减了他的势力，我们出入的空档就会多了，的确是个好办法......”

寒衣笑了，终于有一次自己能派的上用场。

“可是......”祭北雁已经在脑海当中进行了一次计划演练。“说着轻巧，可是金阳不像是会上当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