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证据确凿

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刚刚睡下就被叫起来了，大晚上的，老太太那边又有事找，叶瑶不得不起来。

莺儿伺候着叶瑶穿衣服说：“说是老太太把老爷和张姨娘都叫过去了，感觉今天的事不小的样子。”

叶瑶无力的叹气说：“哪天的事情小过？”

叶瑶现在居然有些怀念叶夫人在的时间，脑子不够用的叶夫人好糊弄多了。也很费解，前世老太太明明不是这样的。前世到她嫁给孟逸去京城，老太太都是能不管的事不管，祖母该做的事也有做。

总得来说前世的老太太没有特别好，也没有特别不好。

叶瑶又叹了一口气，可能是老天怎么都不想她好过。她除掉了一个叶夫人，还得给她弄个老太太出来。

见叶瑶也过来了，老太太清了清嗓子说：“大家都来了，心里可能也在埋怨我这个老婆子怎么老糊涂了，这么晚了还把你们叫过来吧。”

叶老爷打了个哈欠，他在吴姨娘的被窝里被叫出来的，郁闷的说：“母亲，什么事情不能等到明天再说吗？”

“我本来也是想等到明天再说的，可是事情太大，我怕我不说出来会被气死。”老太太猛的拍了一下扶手，“我做梦都没想到我们家出了这种残害手足的人。”

本来恹恹的叶瑶打起精神，这仿佛又在说她。

老太太让春香把药渣端上来呈现在众面前，“这是张姨娘在喝的药渣。瑶儿祖母有一事不明，可不可请教你一下？”

叶瑶上前福身说：“祖母折煞孙女了，祖母想问什么问就是了。”

“你记不记得余妙杏当时说张姨娘是什么病症？”

叶瑶硬着头皮说：“她说张姨娘是感染了风寒加上月信不调，所以才会突然见红。”

老太太哦了一声说：“原来如此，既然是这样，那她为什么会给张姨娘开小产后调理的药？”

叶瑶镇静的说：“这是余姑娘开的药，孙女不知道她开的什么药。”

“你和她关系非同一般，她没有告诉你她开的什么药吗？”

叶瑶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可能祖母觉得我和她交情不一般，可余姑娘不是这么觉得，并没有告诉孙女她开的什么药。”

叶瑶瞟见张姨娘表情有些凝重，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让她不要担心。

“那倒是奇了，当时你去接待的她。她一个郎中还敢不经过家人同意，私自更改病人的药方。”

“姨娘，吃了药你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身子好些了吗？”叶瑶转向张姨娘问。

张姨娘摇头，“没有不舒服的地方，已经好多了。”

叶瑶对叶老爷福了福身子说：“爹爹，女儿以为吃药治病，只要病好了，其他都不重要。”

老太太哼了一声，插话说：“什么不重要，谁知道病是真的好了还是假的好了，又有谁知道当初是什么病？”

叶瑶一副不解的模样，跪在地上对老太太说，“这么几次，祖母的意思孙女已经明白了，无非是觉得孙女害了张姨娘的孩子。可是姨娘没有过孩子，孙女不知道要怎么害。”

“有没有孩子不是你说了算的。”

“姨娘自己说了总算吧。”

张姨娘听了这话也跪在叶瑶身边，“妾身从来没有过孩子，请老太太不要冤枉了大小姐。”

“谁知道你们是什么勾当！”老太太对张姨娘的话也保持怀疑态度，“你们说的都不算，要请郎中看了才知道。”

“好，女儿让人去请余姑娘。”

老太太挥手说：“不要她，我去请别的郎中。”

叶瑶感觉张姨娘的身子都僵硬了，藏在裙子下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不是张姨娘心态不好，实在是她把自己放到了两难的境地。是她自己做的事，一怕事情暴露，她自己遭殃。也怕事情不仅暴露，而且把叶瑶连累了。

叶瑶日子已经过的很艰难，她不仅什么忙都帮不上，反而给她找事。

这深更半夜的，没有几个郎中愿意为这种事出诊，一路跑城西才请到一个大夫。

大夫是老太太坚持要去请的，可是请大夫的人却是叶瑶派出去的。叶瑶特意嘱咐这么晚了麻烦人跑一趟，不能亏待了人家。

小厮路上给大夫塞了银票，说了不少话，让他自己看着办。

众人都屏气凝神等着大夫的把脉结果，叶老爷也非常紧张。本来他是坚定不移的相信叶瑶，老太太此坚定的抓着叶瑶不放，他心里也有几分动摇了。

“气血亏虚，确实有滑胎的样子。可是女子月信不调也会有如此的脉象。老朽一时不敢确定。要是你们请得到余氏医馆的余姑娘来看，她最擅长这个，或许能看出究竟怎么回事。”

叶老爷说：“不瞒您说，余姑娘已经来看过了，说的没有滑胎。但是给开的是调理滑胎的药，不知什么缘由？”

“这也不是什么怪事，一副药不只治一个病，她说不是滑胎就不是滑胎。”

老太太本以为是板上钉钉的事才这么兴师动众的把人都喊来，结果却不如她意，不敢相信的问：“她会不会是误诊？”

“不会不会。”大夫想都没想就说，“余姑娘有家学有天赋，年纪如此轻，有些方面却比我们这些老朽都高出一座山不止。”

那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大夫走了，叶家回归平静。

叶老爷又打了一个哈欠，对老太太说：“母亲，闹这一出你满意了？”

“我……”老太太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叶老爷叹了一口气说：“孩子有孩子的福，万事不用你太操心，好好休息吧！”

叶瑶跪在老太太面前说：“祖母，孙女是清白的，现在祖母相信了吗？”

张姨娘也哭哭啼啼的说：“是切身不好，是妾身连累了大小姐。”

一边是爱妾，一边是唯一的女儿，面对不讲理的母亲。叶老爷只有和稀泥了，一手拉起一个，当着老太太的面说的没有说一声把人带回去好好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