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姜雨涵轻叹了一声，他望着那对闪亮亮的星星，露出一抹微笑，“可是，我不喜欢你。”

这如同当头一棒，瞬间让小柔崩溃。

她的眼泪来得猝不及防，连自己都无法控制。她摸着如雨一般落下的眼泪，拼了命地挤出一抹笑：“我，我，我知道。”

“小柔，”姜雨涵看着她，很平静地对她说，“其实作为一个男人，能得到一个女孩儿的倾慕，是一件特别有面子的事，尤其是，像你这样的好女孩儿。”

小柔有些糊涂，她的脑袋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现在姜雨涵说的是什么她都听不清楚，她竭尽全力听着，身体却不由自主地哽咽着，努力地想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可该死的眼泪，就因为那一句我不喜欢你而完全没法停下来。

“可是，我不能接受你的爱。”他很认真，直勾勾地盯着小柔，尽管她的眼泪一直腐蚀着他的羞愧之心，可他还是决定要把这些话说清楚。

今天所发生的事虽然是意外，但因他而起，所以，绝不能再发生了。

“所有人都觉得，我不接受你是因为看不起你。”姜雨涵低声道，“其实不对，我从没有过这样的想法，相反，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你，我没有任何想要侮辱你的意思，所有的退缩和拒绝，都是我的心意。”

“你想过没有，如果我接受你，但并不爱你，这才是对你最大的侮辱，”姜雨涵慢慢地握住她的手，柔声道，“我不敢说，以后你一定会遇到一个真爱你的人，但我真的希望你能遇到。我不值得你那么认真，也不值得你这样全力以赴。”

小柔放声大哭起来。

姜雨涵递给她一张纸巾，小柔接过来，掩面大哭。

姜雨涵起身，缓缓地放开她的手，轻声道：“对不起。”

出了门来，看到的是徐太太，她手里提着一个小小的袋子，面色有些复杂，盯着姜雨涵看。

不知道在这里听了多久，他停下来，冲着她微微一笑：“你可以恨我，也可以骂我，没关系，我想，我该说的话，都已经说了。”

“你有没有想过，”徐太太忽然开口道，“她不过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儿，是否真的可以理解你这样一个成熟男人的好意呢？”

姜雨涵抬头看着天花板，柔声一笑：“就算她没有办法理解，恨我怨我也无所谓，比起我的名声，小柔的未来更重要，不是吗？”

徐太太走过来，抬起手来。

姜雨涵慢慢地闭上了眼睛，这样的时刻来到这样的地方，对一个刚刚脱险的女孩儿说出这样话，他早预备该挨耳光的。

良久，徐太太的手轻轻的在他的胳膊上拍了两下，转身进了病房。

姜雨涵长久地靠在墙壁上，这才出了医院大门，在大门口，他抽了一根烟。

白默和洛子夏，连同着老徐都来了，提前给徐太太打过电话，全都知道了，老徐看着他唉声叹气，倒是洛子夏，颇有些欣赏地盯着他。

“看什么。”他有些难为情，便将头扭向一边。

“你这小子。”洛子夏推了他一下，抿嘴笑。

“喂！”姜雨涵忽然转过头来，瞥了一眼白默，毫不客气地说，“我今天心情不好，借你老公用一下。”

白默点头，也跟着笑。

“还有，我今天晚上要灌醉他。”姜雨涵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