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柳菱悦从宿舍走出时，就见杜雅笙笑盈盈的朝自己走来。

柳菱悦的脸上也挂着温柔的微笑。

“学姐，我打算等下去看看思琪学姐，咱们一起吧？”

“嗯，也好，确实有阵子没看见思琪了，挺想她的。”

柳菱悦从善如流，两人顺理成章的朝外面走去。

在上车之后，本事笑吟吟的柳菱悦忽然变成一副恭敬的表情，但她太阳穴上青筋突突直跳，像是在反抗什么，但是很快的，她又变得一脸呆滞。

“主人，那人联络我了，要我尽快处理燕大关于主人的谣言。”

杜雅笙懒散的坐着，“那个人到底是谁？”

柳菱悦摇着头，“他自称为毒，是菱悦在国外认识的。菱悦的血统很特别，虽然在出国之前，家里并未和菱悦说明，但从大家的表现，菱悦猜得出。当年遇见毒，他告诉菱悦，菱悦是这一代的圣女。”

杜雅笙闲着无聊，把玩着一个翡翠摆件。心思电转，她又问道：“那个人可有特殊特征？”

“毒喜欢穿黑衣，他大概二十多岁，短发，瘦脸，个子很高。”

杜雅笙隐隐觉得，柳菱悦对‘毒’的形容叫她有点熟悉。

她遍寻脑海，有一个想法，却又不是很确定。

“回头你告诉他，京城水深，你散步的谣言之所以能传播的这么快，是因为那些和白家有仇的人家在推波助澜，事情已不是你能控制的，让他想个办法。”

“是，大人，菱悦知道了。”

当两人下车时，又再次恢复那副和乐融融的样子，丝毫看不出两人其实是一对主仆。

主仆？是的，两天前在发现不能直接弄死柳菱悦后，为大局着想，杜雅笙一遍又一遍的为柳菱悦洗脑，这注定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普通的洗脑，或许可以暂时控制柳菱悦，但未免生出变故，她打定主意要长期作战，直至揪出柳菱悦背后的那个人为止。

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中，几乎每隔一周，她就要重新为柳菱悦洗脑。洗脑的次数多了，她的自我意志力就越发薄弱，到最后，柳菱悦没准会变成一具完全听令于杜雅笙的傀儡。

两人相携来到住院部的病房，杜雅笙和周家关系很好，她经常抽空过来为周父针灸，以及跟踪周父的治疗进程。

想到柳菱悦和周思琪的关系，在进门时，杜雅笙不禁歉然的笑了笑。

和往回一样，杜雅笙为周父针灸，之后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和周母周思琪闲聊了一阵，便准备告辞。

杜雅笙离开之前，周思琪担忧的拉住了她。“学妹，你怎么会和柳菱悦走在一起？”

“对不住了，这事情有点复杂，暂时不能向你解释。”

周思琪点着头，也没有多问，但她忧心忡忡的提醒，“你可别被她那副柔弱的外表给骗了，学妹你应该比我更加清楚她是什么人，总之，还是离她远点比较好，她心机太重了。”

杜雅笙感激的笑着，“嗯，我知道了，害你操心了，不过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