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后财阀前夫日夜纠缠
作者:罗非鱼 | 分类: | 字数:196.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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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攒够了失望总会离开
空穴来风,私下里,诽谤。
几个词串在一起提供的信息量简直爆炸。
张铮亮脑海里巨浪滚滚。
张宇恒脸色也急转直下,“司少和戴小姐难道……”
知情者陆恩熙没说话,捏起叉子,准备品尝刚刚端上来的新菜品。
司薄年道,“私事,无可奉告。”
瞧吧,想从司薄年嘴巴里套出他不想说的,比上月球难多了。
陆恩熙小口的吃东西,俨然是这个情况了,心急如焚也改变不了局面,还不如平淡一些应对。
张铮亮和帝华有商业往来,前不久还在一次酒会上遇到了戴家祥,他满面红光,气势飞扬,好像已经得了司薄年为乘龙快婿,只差一步便可以带领帝华冲上云天。
所有人都以为帝华和km坐实了亲家关联,怎么听司薄年的语气,不像有那么一回事。
这种想法张铮亮也只敢在心里揣测,然后回家跟妻子说说,外面可不敢嚼半个字。
“言论自由的时代,人人都是自媒体,信息太多,难免有一些胡言乱语的,犬子大概是听到了不实传言,信以为真了,司少切莫生气啊。”
司薄年道,“张主任是法学博士,似乎缺了些严谨。”
张宇恒挺着胆子不示弱,“有些事情虽然没得到本人承认,但默认就是允许,我以为司少这样的身份,不会允许谣言缠身,如果不是真的,公关部至少会公开否认。”
张铮亮的冷汗刷地下来了,臭小子不肯接班也就算了,还拆台送人头!!!
正要道歉,又听到司薄年道,“不值当。”
轻描淡写三个字,把张宇恒的嘴巴堵死了,还显得他特别傻缺。
蔡岚看儿子吃瘪,终是不忍,更怕司薄年算账,打圆场笑道,“别光顾着说话啊,菜上齐了,司少您品鉴品鉴。”
司薄年捏起刀叉,蹙眉,“陆律师,胡椒粉递给我。”
又听到自己的名字被cue,陆恩熙含着菜瞪过去,你那边不是有吗?
司薄年道,“陆律师?”
陆恩熙被他叫得头皮发麻,在众目睽睽之下,伸手递上佐料罐,准备缩回时,清晰感触到司薄年手指的温度。
他故意的。
指头擦过她的手背,轻轻摩挲,很短促的时间,但足以把暧昧动作传递给每一个人。
谁都不是瞎子。
张宇恒的爸妈肯定看到了!
陆恩熙咬牙切齿,“司少,胡椒粉味道有点冲,少放点!”
司薄年手指一弹,粉末儿飘在牛排上,“无妨,我就喜欢带劲儿的。”
蔡岚脸垮了。
吃东西时,张宇恒好几次主动挑刺,要么被他爸怼回去,要么被司薄年怼,要么被蔡岚给拦住,好不容易喘息一下,还得拽着陆恩熙当战友。
这顿饭最累的估计是他。
菜没怎么吃,司薄年抹了抹嘴角,自然问,“陆律师吃好了吗?”
陆恩熙秉承减少对话削弱存在感早点散伙的原则,却频频被带上战场,正烦着呢,“司少有事?”
司薄年看了眼手表,“有点事,所以现在送你回去。”
蔡岚飞快看了眼儿子。
什么?让司薄年送恩熙?你是死人么?
张宇恒接得快,“不麻烦司少了,我送她回去,顺路。”
司薄年起身,优雅与强势并存,“我把人带来的,当然得负责平安送回去,顺不顺路倒是其次,和陆律师聊聊天感觉不错。”
陆恩熙脑浆快要轰出来了,碍于长辈不好爆发,只好咬牙道,“来的时候恰好遇到司少,搭了个顺风车,回去哪儿能还麻烦您啊,我坐学长的车吧,路上还有一些工作可以讨论。”
张铮亮夫妇眼睛一刻不得闲,在三人身上流转。
一个字也不敢插。
司薄年好脾气道,“我外套好像还在你家,明天要用,正好拿回来。”
轰隆!
嘭!
司薄年一句话犹如雷暴,彻底把微妙的平和炸没了。
蔡岚一颗心破裂成几百块儿,痛心疾首的想,完了,真是完了。
陆恩熙这孩子,看着是好,怎么脚踏两只船?
不不不,应该是迫于司薄年的淫威。
不管是什么原因,可惜了(liao)了。
陆恩熙僵硬着脸走出餐厅,出门就忍不住了,“司薄年!你什么居心?当着长辈的面让我难堪,非得毁了我的清白你才满意吗!”
一而再,再而三,她对司薄年那点眷恋的柔情,被蚕食殆尽,如今留在心里最多的是怨恨和厌恶。
司薄年拿出烟盒,抽一支香烟,手在裤袋里摸了个空,想起打火机在车上,再联想起陆恩熙跟张铮亮一家三口和谐温馨的画面,心情烦躁,不安感犹如滔滔奔流。
那一刻他忽然好像看到了陆恩熙嫁给别人,叫别人父母为爸妈,与别人生儿育女……
光是想想就让他情绪崩盘。
他带着脾气,冷笑道,“你的清白还用得着我毁?前面一个何居正,后面一个张宇恒,英国还有个孟学长,陆恩熙,你就没觉得自己浪荡?”
浪荡一词如刀尖儿戳心,血肉模糊,痛不欲生。
是,终其一生她都改变不了司薄年的态度。
“还记得我说过的那句话吗?我说直到现在我都做不到恨你,今天我收回,你的言行举止不仅没有风度,还让人厌恶。”
司薄年一把拽住她的手臂,将人重重带进怀抱,逼视她的眼睛,“厌恶?”
陆恩熙咬牙挣扎,可她动弹不了他的铁臂,“我承认这些天和你重逢以来,我好多次心软心痛,看到你就想到以前的时光,我为你付出的爱和热情,让我放不下也忘不掉,那些高昂的沉没成本,让我负重难行,不舍得不甘心,可人啊,不管多傻多蠢,攒够了失望总会离开的。”
司薄年铜墙铁壁慢慢瓦解,他怔怔盯着她,“你就这么恨我?”
陆恩熙终于从他怀里逃开,她想冷静,可做不到,冰凉的刺痛感在血脉里横冲直撞,将温柔杀得片甲不留,“司少,我很羡慕古人所说的一别两宽,各生欢喜。纵然不能开始的美丽,至少让结局温柔,你我开始的不美,结束的狼狈。可我想,重逢时可以互道一声别来无恙,再祝福彼此迎接新生活,为什么……为什么我们就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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