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昂对林森森的话存疑。

之前的花里狐哨虽然人手少，但是营业利润可不低。

决策人如果真这么草包，那她这运气得是有多逆天才能稳赚不赔？

但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

费昂有意想试探一下贺之煜是不是真的这么不堪。

于是让秘书往她办公室送了份需要签字的文件。

秘书谨记费昂的吩咐，进去后要随时注意看贺之煜的神情动态。

刚敲门进去，就听到空旷的办公室里传来游戏里厮杀的声音。

贺之煜靠在椅子上，神色凝重的盯着手机屏幕。

秘书上前：“贺总，这里有份文件需要您签字。”

贺之煜头也没抬一下，“放那儿吧。”

秘书：“是急件，需要您立马签字的。”

贺之煜眼睛终于从手机屏幕离开，不满的看了眼秘书。

秘书心底一震，还好她没说什么。

随手从桌子上抓了支笔，看也没看文件里的内容，刷刷刷签上自己的名字。

秘书提醒：“后面的每一页都要签的。”

贺之煜眉头皱的更深，签字的地方都在右小角，所以贺之煜只掀起文件的一个小角，根本没看里面的内容就把字签了。

签完最后一个，笔一扔又赶紧把精力放到了游戏上。

嫌弃的语气：“出去出去。”

秘书悻悻离去。

走出不远，费昂就在外面等着她的。

“怎么样？她签了吗？”

秘书把文件给他：“签了，她一直在打游戏根本没看里面的内容。”

费昂翻了下文件，从里面抽出一张空白的纸，右下角果然有贺之煜的签名。

看来先前他的担忧都是多余的。

……

几天后。

公司来了个海外客户。

自鼎韵归属贺之煜后，便于费氏再无瓜葛，之前费氏的投资入注资金也都停了。

公司若想继续运行，寻觅新的合资人投资，刻不容缓。

这个新的海外客户就是贺之煜拉来的。

客户来的时候排场极大，公司楼下前台安保排排站，中间供贵客行走的通道甚至还铺上了红地毯。

贺之煜就在红毯的终端迎接，她身后是费昂和几个高管。

“埃里克森，好久不见。”

贺之煜笑容满面朝迎面走来的外国男子伸出手。

男子夹生的中文回应她：“贺总，好久不见。”

贺之煜目光当即又转向男子身边，挽着男子胳膊的白恩。

白恩今日友情出演女主角，贵宾埃里克森的妻子。

合身的连衣裙，蓬松的挽发，大气的首饰搭配，将她婉约又贵妇的气质衬托的刚刚好。

“夫人今日也来了？”

白恩微微颔首。

埃里克森：“我妻子听说我要来你的公司，所以吵着一定要跟过来看看。贺总，你的面子真大啊。”

贺之煜脸上一闪而逝的局促，很快又恢复了无懈可击的笑容。

玩笑的语气自嘲道：“大概夫人是对鄙人不放心，担心您被我骗吧。”

目光落回白恩脸上，又说：“夫人放心，生意场上我还是很拎的清的，跟我的公司合作，你们大可以放心。”

“我在办公室煮了咖啡，埃里克森带着你的夫人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