眀绝吃痛，冰冷的眸子中掠过嗜血之色，猛然发了怒，以雷霆一击，将战邪打了出去，一个翻身砸在墙上，浑身一震，剧痛无比！

战邪从墙上掉下来时，唇齿间尽是鲜血，怵目惊心，她气若游丝的喘息，艰难的睁开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安然无事的启明塔。

原来……她已经输了。

她懊恼的以拳头捶地，这一动，全身剧痛，使她不断的咳嗽起来：“咳咳咳……！”

一滩猩红的血，落在古铜色的地面上，很快消逝不见。

努力了这么久，那么拼命，却还是没能解开身世之谜，她的身影，看起来难过极了。

就在这时——

“哒哒哒……”

又是那厚重幽远的脚步声，她未抬头，便看到了闪烁的白光，以及晶莹剔透的鹿蹄……

正是塔外见过的那只白鹿，白鹿的眼眸氤氲朦胧，却好似洞悉一切，口吐冰凉的人言：“你失败了。”

“我知道。”战邪自嘲的勾起唇角，那是一抹极为难看的笑容。

“不过你刺伤了他，我可以告诉你一点点。”白鹿的神情冷漠，声音此刻却充满了温暖。

战邪猛然抬起头，直直的凝视着它。

只听它缓缓道：“上古第一只妖，就是你。”

此话一出，战邪的心神一震，犹如一道闪电劈中了她，令她怔愣良久。

一直以来，她都有这个猜测，却不想……竟然是真的……

上古啊……这个词多么遥远，她当真活了这么久么？如果是，那么漫长的时光，为何她没有一丝记忆了……

“你的时间很长，可以再来。”白鹿凉凉的丢下这一句话，便转身离开，身影化为碎片，白光忽闪，消失了。

战邪愣了一下，再次回过神来时，她竟身处，启明塔外的那条小溪内。

涟漪层层，自她作弧线散开，晶莹剔透，澄澈无尘，干净的犹如一面镜子。

这水竟然没有温度，也没有浸湿她的衣衫，仿佛不是水。

或许……真的不是水。

启明塔外的山顶，寂静无声，泛着白光。

“哒哒哒……”

又一次，响起了脚步声，正常的脚步声，根据那落地的力量，她可以知晓，这是桀琊的脚步声。

果然，桀琊漫不经心的踱步而来，脸上仍旧挂着痞里痞气，嗜血幽森的笑容，看到她受重伤，眸中没有一丝惊讶，只是瞳孔渐深，深不见底。

他的身后，是跑来的小福，小福一看到战邪，吓得整个兽都不好了，泪水夺眶而出，飞扑了上去，不停的叫唤：“吱吱吱！吱吱吱！”

战邪艰难的从溪水中爬出来，淡淡的扫了一眼小福，声音沙哑：“我没事……”

她刚刚想站起来，桀琊便走到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她诧异的抬头，听到他沉声说：“你知道是什么让你如此狼狈吗？”

战邪蹙眉，不明白他想说什么。

“是神，是三界中，每一个容不下妖魔的人。”桀琊的语调云清风淡，可每一个字，都刺人心肠，“我也不知道曾经发生过什么，可你有责任，令妖魔一族，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