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花长忆烂扶桑
作者:浮生尊前 | 分类:古言 | 字数:59.7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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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入宫为妃
学脸皮厚吗?小莲立刻回道:“当初公主见了安亦君还不是一样!”
还准备继续说下去的小莲见平乐脸色已经煞白,发现自己说错话噤了声。
‘君亦安’就像平乐心里一根拔不掉的刺,都怪自己口无遮拦。“公主,是小莲说错话惹您伤心了。”
“没事,你把小锦带去休息吧。待会儿风岸回来叫他来见我。”说话间平乐已经背过身躺在床上。
显然公主现在不想人打扰,只好将小锦带了出去。
听见关门声平乐才将身子睡正,仰面平躺望着房梁。往事一幕幕浮现在眼前,从相遇相知,到欺骗背叛。她一直强迫自己忘掉的往事,像被深深刻在心底了一样。
在榻上翻来覆去想让自己安静下来,不去想这些烦心的事情。听见外面打更人的声音才发现已到子时三更,风岸为何还未回来?千万别出什么事儿才好。
天已经亮了,躺了一整天有些酸软便准备起身活动一下。在酒肆里看着喜子正在教小锦识字,熟话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平乐总觉得这是男子为了更好掌控女子的谎言。
隔壁的老板娘又开始骂骂咧咧的,左不过都是那两句,实在让人厌烦。
“老板,做两身衣裳。”平乐迈进了隔壁的裁缝铺,打断了老板娘的谩骂。
见有生意来了,两人立马围了上来。“姑娘是给自己做还是给别人做?需要哪种花色面料我们这儿都有。”
“哦,我是隔壁酒肆的。想为家中弟妹添置两身新衣裳,老板这儿可以合适的?”想来喜子和小锦也要做新衣裳了,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免得她们一直吵。
“好的,好的。都是邻居,会给你算便宜点的。”老板娘笑得嘴都快合不拢了。
接着平乐递给她一锭银子,接着道:“这是定金,呆会儿我让她们过来自己选,这钱够他们做多少件您就给她们做多少件。”
“姑娘,你没弄错吧。就算用最好的料子,这钱也可以做二十身了。”老板被平乐的阔绰吓了一跳。
平乐笑了笑:“没事儿,她们长个子,多做些备着。”
说完变回去叫喜子和小锦来量尺码。身后的老板娘开心到说不出话,平乐这笔生意足以抵她们一个月的了。
刚踏进酒肆的门槛,旁边的声音有传了过来。“你看看别人,同样是在一条街上做买卖,怎么就差这么远?”
平乐无奈摇了摇头,这样的人就算送她一座金山也无济于事,欲望总是无穷无尽。就像蔚元武和司徒嵩,哪怕已经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也会心有不甘,总想爬到那最顶上去看看。
“喜子,把小锦带到隔壁去量量尺寸做几件漂亮的衣服。”
只见小锦将手中的笔一扔开心的蹦了起来。“又有新衣服穿啰,谢谢玉姐姐。”
刚跑出去的喜子和小锦又折了回来,一脸惊恐。“姐姐,外面来了好官兵。”
她的心像漏了一拍。官兵,他还是找来了吗?
瞬间,整个酒肆都被官兵包围了起来。整条街上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只见殷天正站在最前面,怒气冲冲的看着她,应该还在对那天晚上的事情耿耿于怀。
他的身后是一辆马车,车上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这个声音是她最熟悉不过的。“玉儿,玩够了就回家吧。”
玩儿?我辛辛苦苦躲了这么久,在他嘴里说得却是这般轻巧,还是说我的行踪早已经在他的掌控之中?
“恭喜五皇子得偿所愿,这是向我炫耀现在这‘家’已经是你的了吗?”
想必蔚元武也已经被他所诛,他已经再无阻碍。为何还要来对她苦苦相逼?
“放肆,你还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北辰公主?”殷天正怒斥着她。
“卖国贼。”她眼神透露着鄙夷和凶恶,堂堂禁军统领竟然也投靠了东漓。
“你!”殷天正已经气到了极点,眼神里透出的全是杀意,抬手便要往平乐身上挥去。
如今拖着这副病体,他这一掌或许就能让自己解脱,不过是早晚的事儿。所以她并没有闪躲,而是闭上眼微笑着等待死亡的降临。
马车里的人已经站在了殷天正的身旁,一只手截住了他。“她是我的妻,岂容得你对她动手!”
只见殷天正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痛苦,跪地求绕道:“五皇子饶命,只是这女子不除后患无穷啊。”
“念你有功,这条胳膊先给你留着,去找人给你接上吧。”手指一松放开了殷天正。
临走前殷天正恶狠狠的看了平乐一眼,像是深恶痛绝一般。
平乐倒觉得十分无辜,不过是为了活命而戏耍了他一番,何来如此大的仇恨?
“刚才故意激怒他,你就这般想死?”安子沐毫不犹豫的拆穿了她,他也并不急着走,反而在店里找了张椅子坐下。
一旁的喜子对他充满了戒备,将小锦护在身后。
“这就是你从沧州带回来的两个孩子?”嘴角微微挑起,饶有兴趣的问道。
平乐像在护犊一样立刻挡在他们与安子沐的中间。“他们只是两个孩子!”
“你以前说过喜欢女孩儿,不如我们自己生一个?”安子沐自顾自的说着,眼睛里满是幸福。
“安子沐,你到底要干嘛!”尘封的往事被他唤醒,平乐再也冷静不了,歇斯底里的哭喊着。
“北辰即将沦为东漓国的附属,而我就是这儿新的王。你说我想干什么?”这么残忍的真相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变成了理所应当。
安子沐想离她更近些,就像第一次在五峰山一样,他想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别动。”用一支血红的簪子抵在了自己的胸口,从柳乘风死后这支簪子便再也没有离过身。
“玉儿,你这是做什么?”安子沐停住了脚步,生怕她一不小心将自己弄伤了。
“安子沐,你为何还要这般纠缠,我只想安安静静地生活,你却始终不肯放过我,我现在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这条命不过是从你手中捡来的,现在还给你。”话语中只有决绝,愿来生不再与你相识。
“若你今日死了,我便要所有与你相识的人陪葬!你的父皇母后,这两个孩子,包括这条街上所有的人,一个不剩。”
这是威胁,他在赌,赌她抛不下这一切,赌她的心有不忍。
平乐准备朝心脏刺下的手犹豫了,他抓住了她的软肋,她像是任他玩捏的木偶。
安子沐继续道:“我也可以放了他们,但是只有一个条件,那便是‘入宫为妃’。”